第五百六十章 落難的武大同
“他追出去了起碼好幾盞茶時間才回來。我們那時都還以為他中了對方埋伏掛了呢?!闭缑利惢卮?。
“估計(jì)溫統(tǒng)領(lǐng)也有立功心切的意思在吧。他也想在我們這里表現(xiàn)表現(xiàn)他的能力。”金鑫若有所思的說。
“哎。當(dāng)時派我們出去的時候,張儀禮還說我們可以暗中打下彩禮的主意,結(jié)果卻是毛也沒搞到。真是晦氣?!闭缑利愊騺砩窠?jīng)大條有啥說啥。
“怎么,還想讓我補(bǔ)你點(diǎn)不成?那姓張的目的就是借此把你們支走,好對我下手。你到現(xiàn)在還真以為人家那是好心啊。”
“那姓張的我平日就看他不順眼,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沒想到還藏著這一肚子壞水。下次要是再遇到他,肯定要他好看?!闭缑利悜崙嵢坏卣f。
“估計(jì)我們也沒什么機(jī)會碰到他啦。要是再碰到,一定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到時可就不是誰要誰好看的事情了。行啦,沒其他事你們就都回去休息吧。對了,鄧超。溫之州那邊你到時多放個心眼,幫我盯著他點(diǎn),比如看看他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
“是?!编嚦卮稹?p> 唐城,牢房。
一個披頭散發(fā),面如死灰的中年人蜷縮在一間牢房的最暗處。當(dāng)幾天前他醒來的時候,他真恨不得讓自己馬上死去。幾輩人努力打拼出來的武家就這樣讓他毀于一旦了,他心中懊悔萬分。但世上沒有后悔藥,自己種下什么因就會得什么果,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又能怨得了誰呢。此時,就算他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任何活下去的欲望,但他心里還有一個牽掛,那就是他的兒子,武磊。他很想知道此時他的兒子現(xiàn)在何處,是否安全。也正是這個牽掛,才支撐著他繼續(xù)茍活下去。
“吃飯了。吃飯了?!币粋€牢頭走過來,先是用腳踢了下欄桿,然后再把一碗飯扔進(jìn)了武大同的牢房內(nèi)。武大同看著地上那碗飯苦笑一聲,然后慢慢爬過去,抓起了碗。以前連他家狗都不吃的飯食,此時卻被他吃得狼吞虎咽。沒辦法,牢房里面每天就供應(yīng)一頓。而這規(guī)矩正是他定的。他當(dāng)時給出的理由是,囚犯根本不配吃三頓,給一頓吃的餓不死就已經(jīng)算仁慈了。讓省出的兩頓飯錢用于其他城務(wù)開支。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現(xiàn)在他自己竟然也成了這個規(guī)矩的受害者。
武大同連吃帶吞,吃得飛快。突然,他感覺嘴巴里面有點(diǎn)異樣,似乎有什么東西夾在了飯里。他連忙吐了出來。竟然是一團(tuán)紙。他趕緊轉(zhuǎn)過身,面朝墻壁,然后回頭看了下牢房內(nèi)的情形,確認(rèn)安全后才把紙條緩緩展開。借著牢房內(nèi)微弱的光線,他勉強(qiáng)看清了上面寫著的幾個字:磊在帥府。
磊兒還活著?他去了侯北城?他為什么會在大帥府?武大同腦子里閃過一連串問號。對了,他肯定是去找王大帥求情,想通過王大帥向唐城施壓,這樣或許還能保住武家一線生機(jī)。對,肯定是這樣的。王大帥一向就不喜歡唐家的作風(fēng),更不希望唐家在唐城一家獨(dú)大,所以他才一直支持武家做大做強(qiáng)?,F(xiàn)在雖然武家失敗了,但大帥肯定也會念及舊情,幫武家開脫一二。對對對,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這個時候,王大帥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我,肯定是希望我能撐下去。只要我還活著,武家就不算完全失敗。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武大同越想越興奮,越想越來勁,心里又不禁燃起了陣陣希望。這種興奮讓他完全忘記了,他當(dāng)時殺的可是趙天昭啊,一個可以影響王大毛與朝廷結(jié)盟關(guān)系的重要人物,
沒過多久,牢頭回來收碗筷了。跟以前不同的是,這次牢頭手里還拿了一個包袱。牢頭收走碗筷的同時,也把包袱扔給了武大同?!斑@里面是一身干凈衣服,明天記得換上。到時面見唐城主?!?p> 武大同撿起包袱,怔了怔。然后恭敬的問牢頭,“牢頭大哥,你還有沒有什么話對我說嘛?”
牢頭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武大同,“我?有什么話對你說?”
武大同一臉期待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呀,你有沒有什么話對我說。”
牢頭直直的盯著武大同看了一會兒,然后放下一句狠話,“你也有今天啊?!闭f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武大同怔在原地,然后訕笑了幾聲以此來自我緩解尷尬。
第二天一大早,武大同早早地就換上了牢頭給的新衣服,靜待被唐城主召見。以他最樂觀的預(yù)計(jì),就是王大毛給唐家施了壓,然后把他當(dāng)場釋放。若不然,按最差打算,就是自己一死了之唄,那至少可以保全武磊。這也算為武家留住了最后的根。就在武大同思緒紛飛的時候,幾個唐府親兵進(jìn)了牢房,一言不發(fā)的把他提了出來。
武大同被帶進(jìn)一處審訊室。此時,審訊室坐了好幾個人。武大同一眼望去,坐在主位竟然不是唐家的人,而是他完全陌生的一張冷峻面孔。見此,武大同心中一喜。這人莫不是大帥派來的特使,若不然他何以能坐在主位。他再看向邊上的位置,竟然坐著唐伯雄。啊,這老家伙竟然回來了啊。大帥怎么把他給放回來了。在唐伯雄邊上坐著的則是唐爭北。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武大同,好久不見?!碧撇勐氏乳_口?!翱茨阌袀谏恚易抡f吧。”唐伯雄指了指武大同后面的一把椅子。
武大同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富長老,他就是武家的武大同?!碧撇壑钢浯笸瑢ψ魑坏哪侨苏f道?!拔浯笸?,這位是北水宗的富長老?!?p> “北水宗?長老?”武大同心里一震。這是怎么回事。武大同就算再自信,他也不可能認(rèn)為王大毛可以叫一個北水宗的長老來為他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