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朱安麗
叮咚研究所保安亭里,安蒙衛(wèi)正瞇著雙眼打盹。近來研究所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也讓他們安保工作強度提高到了最高限,他已經(jīng)連續(xù)值了好兩個夜班了。所以這會,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這時,一個打扮雅致知性的中年婦女出現(xiàn)在了叮咚研究所的門口。她先是站在研究所門口四處張望了下,然后走到保安亭,敲了敲玻璃窗。
“HELLO?!敝心陭D女開口竟然是外語。
安蒙衛(wèi)站了起來,打開玻璃窗,打量了下這個中年婦女,然后說,“CAN I HELP YOU?”
“哇哦,太好了,原來你會講外語?!?p> “對啊,這是我們所里的基本要求,上到教授,下到后勤?!卑裁尚l(wèi)臭屁哄哄地說。
那中年婦女愣了下,然后豎了豎大拇指,“厲害?!闭f完恭維地話之后,她又說,“是這樣,我叫安麗朱,你可以叫我安麗,我是從A國來的,我是一本期刊的編輯,想問下你們伍教授在不在?”
“A國來的編輯?那您是記者?”安蒙衛(wèi)警惕地問。“看你樣子也不像是A國人啊。”自從上次章亞婷假冒事情之后,研究所里的安保對于記者這個職業(yè)的人就沒有多大好感了。
“是這樣的,我父母是龍國人,然后我們是移民過去的。所以其實我也算是龍國人。另外,嚴格來講我并不是記者,我們是專業(yè)學術期刊,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那種報刊雜志?!?p> “那方便說下你們雜志的名字嘛?!卑裁尚l(wèi)問。
“科學。”朱安麗說完繼續(xù)解釋。“它就是一本純學術的雜志,可能很少人會聽說過?!?p> “比起你們國家的《時代》,還有《花花公子》,它的知名度確實是小了點。不過我還是聽過的。它跟《自然》可是全世界最頂級的兩大學術期刊。”
朱安麗興奮地說,“太好了,你竟然知道,那就可以省去我不少的解釋時間了。”
安蒙衛(wèi)好歹也是堂堂醫(yī)學院的本科生,只不過讀書那會比較皮,什么也沒有學到。畢業(yè)之后無所事事了一陣,后來在網(wǎng)上看到金鑫在叮咚研究所開業(yè)上的作的演講,頓時有些迷,就傻愣愣地跑來了。但他的水平當然夠不上當研究員,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就去應聘了安保,算是曲線救國地一種方法吧。
“但是你怎么證明你就是《科學》期刊的人呢?”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名片?!?p> 安蒙衛(wèi)看著全外文的名片,也算是信了幾分,“那能方便問下,你找伍教授有什么事情嘛?”
“是這樣的,他有一篇文章投給了我們,然后我們想跟他當面談下?!?p> “這樣啊。但是目前伍教授不在研究所里啊?!卑裁尚l(wèi)當然不可能如實跟朱安麗講伍教授被抓的事情。
“那他什么時候會回來?我可以等的。本來我是寫了郵件給他,準備跟他約時間的,但是他一直沒有回復,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
“哦,這個也不確定啊,他已經(jīng)出去好幾天了,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這么不巧啊,那金教授有在嘛?”朱安麗又問。
“金教授?我們這里沒有金教授啊。”安蒙衛(wèi)想了下回答說。
“不可能吧,全名是叫金鑫的一位教授,沒有嘛?!?p> “啊,你說是我們老板啊。那我得問問看,他在不在了?”
“好的。謝謝你啦,麻煩你啦?!?p> “沒事,你稍等下。”說完,安蒙衛(wèi)就給李招弟去了個電話,把朱安麗的事情匯報了一下。李招弟此時看著剛入睡不久的金鑫,不忍心叫醒他。她想了會,然后就跟安蒙衛(wèi)說,‘你就說金鑫不在,然后你把伍教授的事情如實跟那人講,讓她通過省里或者市里的醫(yī)學會去約見伍教授?!?p> 安蒙衛(wèi)結束跟招弟的通話,然后跟朱安麗說,“不好意思,我們金老板不在。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伍教授在哪里。”
“哦,那太好了,你說。我記下?!?p> “伍教授因為前幾天打架斗毆被抓到拘留所了?!?p> “WHAT?打架斗毆?”朱安麗一臉驚詫。一個大教授,怎么還會打架。
“對啊。這就是他關著的地方。”安蒙衛(wèi)寫了個地址給朱安麗。
朱安麗伸手接過,“謝謝,他是因為怎么打架的?”
“這個啊,你網(wǎng)上搜下應該就能搜到。對了,如果你要見伍教授的話,可能沒那么簡單,可能需要通過市里或者省里的醫(yī)學會溝通才行?!?p> “哦,那的,謝謝你。”
“不客氣,祝你好運?!?p> 朱安麗轉身離開了叮咚研究所,心里真是越來越迷。本來她接收到伍平德的那篇標題為‘癌癥再見’的論文時,她就在心里鄙視了下,這第三世界的研究員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雖然心里鄙視歸鄙視,她還是開始仔細審閱起這篇文章。本來她以為自己可能要浪費時間了,但當她看到一半的時候,她的心開始狂跳。等到她看完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都在抖了。
如果這論文上面的實驗數(shù)據(jù)都屬實的話,那真的有可能讓人類徹底跟癌癥說再見。她抑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然后又把論文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赐旰?,她沖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把這篇論文交給了她的上司。
她的上司認真看完之后,然后在各大學術期刊里檢索了下作者金鑫,伍平德,還有叮咚研究所,但卻一無所獲。
“安麗,你怎么看這事情?”朱的上司問。
“科研都是一個積累的過程。但是這兩個作者,還有他們所屬的研究所,之前根本聽都沒聽說過,完全就跟橫空出世一樣。但是這論文上面的邏輯看上去都是通的。事關重大,要不我去趟龍國,見見他們。不然我們如果冒然把這篇論文交給評審團的各大專家,萬一真是學術造假的話,那就太難堪了。”朱安麗說。
“好的。那辛苦你走趟吧。等你好消息?!?p> 當朱安麗來到龍國,再輾轉來到暖州的時候。她心里極度懷疑,在暖州這樣的非中心城市,會有這樣水平地研究所出這樣的成績嘛。但她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tài),費老大勁找到了叮咚研究所。
當她在外面看了叮咚研究所外貌的時候,才稍稍有些期待起來,至少在她看去確實有研究所的那種感覺跟氛圍。再當她跟門衛(wèi)的接觸的時候,她有些被震驚到了。在她的概念里,一般做這種工作的都是一些文化層次比較低的人。所以當她還在糾結溝通問題的時候,她真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說外語。一個門衛(wèi)就有這般水平,那里面的研究員想必也都差不到哪里去。她這樣想著??墒堑葴贤ㄍ炅酥?,她又懵了,一個堂堂的科研教授,竟然因為打架被抓了,這簡直聞所未聞。
盡管如此,朱安麗總歸還是要見見伍平德的。于是她就開始聯(lián)系暖州市的醫(yī)學會。她從網(wǎng)上找到了醫(yī)學會的號碼,打了過去,只是沒想到接線員根本不懂外語,兩人完全雞同鴨講。無奈之下,她只好只身前往了。
本來《科學》期刊就是全世界科研者心目中的圣地。多少人窮其一生就想在這上面發(fā)表一篇屬于自己的文章。所以在醫(yī)學會確認朱安麗的身份之后,就以高規(guī)格標準來宴請了她。
朱安麗好歹也是龍國人,對于龍國一些習俗還是明白的,對于龍國人來講,吃飯其實就是別一種工作狀態(tài)。所以雖然朱安麗心里有些抵觸宴請這樣的事情,但也只能是入鄉(xiāng)隨俗。
晚宴進行過半,大家也都有些酒足飯飽了。朱安麗覺得此時也差不多可以進入正題了。于是她就對邊上的醫(yī)學會會長于求根說,“于會長,我這次來暖州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p> 于求根做了個請的手勢,“您說,看看我們有沒有可以幫上忙的?!?p> “是這樣。前些日子,我們收到了一篇關于治愈癌癥的論文。其里面的內容簡直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也正因為它過于震撼,所以我這次專程過來要了解下情況?!敝彀阐愓f。
“治愈癌癥的論文?是不是叮咚研究所的伍平德所寫。”
“沒錯,正是他?!?p> 于求根呵呵了下,“那恐怕你要失望了?!?p> “為什么?”
“這么跟您說吧,他們開發(fā)的那個藥名叫消消樂,在國家注冊機構里面注冊的是保健品,而非藥品。試想一下,如果他們真對他們這個產(chǎn)品有信心的話,為什么他們不申請藥品的證照。您要知道,在我們龍國保健品跟藥品相差太大品了。保健品說難聽點,就是坑蒙拐騙的東西。治不了病,也吃不死人。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p> “但是他們說有患者被成功治愈的實例啊?!敝彀阐愒賳?。
“這誰知道呢,從頭到尾都是他們自己在自說自話。”于求根說。
“不過我覺得伍平德教授還是一個挺實誠的人,他對于學術還是很嚴謹?shù)?,而且他師從鐘六君,是鐘教授當年最得意的門生?!弊郎狭硪粋€青年學者插了句話。
這個青年學者還想繼續(xù)說,就被邊上的人暗地里拉了拉袖口,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怪不得,原來是鐘六君的學生。對了,那你們對金鑫這個人了解嘛。這個人是那篇論文的第一作者?!敝彀阐愑謫?。
于求根又是迷之一笑,“如果金鑫也算是科研工作者的話,那就是對所有科研人員最大的侮辱?!庇谇蟾^續(xù)說,“這個人非常年輕,估計不到25歲。他是暖州大學的肄業(yè)生,他學的是數(shù)學專業(yè),跟醫(yī)學一點關系也沒有。而且這人品性也非常差,半年前曾被拘留過一次,而且他還是一樁殺人案的疑犯。此人也非常好色,被他染指過的女性不下數(shù)十位?!?p> “為何您對金鑫這樣的一個人如此了解?”朱安麗好奇地問。
“不是我了解,是暖州大部分人都了解。他可是報紙媒體的????!?p> “那他跟叮咚研究所是什么關系?”
“他是投資人,也是創(chuàng)始人。伍平德就是被他從暖州大學挖走的?!?p> “他是富二代?”朱安麗腦子閃出第一印象。
“不是,他算白手起家吧。他創(chuàng)辦了一個醫(yī)美公司,非常賺錢。我估計他辦叮咚研究所,無非就是為了給他的醫(yī)美公司撐場面,好讓消費者信服,他們是真的有研究團隊在做事情。其實歸根結底,他們就是為了更好的忽悠。您知道他們公司出的產(chǎn)品在市場上售價多少嘛?”
“多少?”
“150萬龍幣?!?p> “哇哦,他們還真敢定價啊?!敝彀阐愐脖贿@個價格有些嚇到了。
“所以,他們就是一幫商業(yè)團體,消消樂什么的,就是他們要打造下一個商業(yè)目標。所以啊,我覺得您就別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精力了?!?p> 有了于求根定的基調,接下來話題就是圍繞著怎么黑叮咚研究所,黑金鑫,黑伍平德來展開了。基本上每個人都是講上一兩點他們的黑歷史。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那個青年學者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邊說邊笑。
晚宴結束之后,朱安麗對于叮咚研究所的印象已經(jīng)差到了極點。她甚至都有些后悔當初不應該貿然飛越大半個地球來暖州這個名不經(jīng)傳的地方。對于龍國學術圈愛造假的歷史她是有所耳聞的。只不過她是沒想到,這叮咚研究所竟然敢造假到代表世界最高學術水平的《科學》上來了。
朱安麗回到酒店到,就馬上給她的上司寫了個郵件,把這邊了解到的情況匯報了一番,然后她就訂了最早一班回A國的飛機。就在她準備洗澡睡覺的時候,她房間的門鈴響了。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了下。門外站著的是那個剛才在晚宴為伍平德說過好話的青年學者。
朱安麗打開門,“您好?!?p> “您好,不好意思,朱女士,這么晚還打擾你?!蹦乔嗄陮W者顯得有些靦腆的樣子。
“沒事兒,您找我有事嘛?”
“對?!蹦乔嗄陮W者點了下頭,“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對您講。”
“好的。您說?!?p> “我們龍國有句古話叫偏聽則暗,兼聽則明?!?p> “我知道這話的意思?!?p> “剛才您在晚宴上聽了這么多的關于叮咚研究所的事情,我相信這會,您對叮咚研究所的印象肯定糟透了,但事實并不是這樣的?!?p> “那是怎么樣的?”
“本身我也不認識金鑫跟伍平德,也跟叮咚研究沒有任何利益關系。但是,我覺得他們確實是一幫真正在做事的人。”
“為什么您會跟您的同仁會有不一樣的感覺?!?p> “您要知道,有時候在某些場合,人并不能真正表達自己的意愿,只能是隨波逐流,這樣才能明哲保身。”
“那您為何不跟他們一樣選擇明哲保身?!?p> “或許我到了他們這樣的年紀,也會變成他們那樣,但是現(xiàn)在,我還是想要保持自己的本性。”
“所以,其實你是想告訴我,叮咚研究所的那篇論文有可能是真的?”
“這我不敢妄言。只是我希望你能再多些時間了解下他們。”
“但問題是我的時間不多啊,而且我就是想了解,也接觸不到他們?!敝彀阐惔_實也挺無奈,要找的兩個主角一個也沒有見到。
“關于他們的事情,其實網(wǎng)上有很多很多?!?p> “他們很出名嘛?!?p> “是挺出名的。我覺得你看了那些資料之后,應該會對他們的印象有所改觀?!?p> “好的。那我呆會找找看。”
“那行,我不打擾您了。再會?!?p> “謝謝您的熱心。再會?!?p> 朱安麗關上門回到房間,她坐到桌子前,打開電腦。剛好一封她上司的郵件進來,內容大概就是讓她再跟進一番,千萬不能讓他們把論文改投到對手《自然》那邊去了。
朱安麗看完郵件,就開始用蹩腳的中文搜索叮咚研究所,金鑫,伍平德的資料。當她搜金鑫這名字的時候,確實被網(wǎng)上幾千萬條的信息給嚇住了。在她的概念里,一般研究所機構,研究人員,根本都是默默無聞的,除非是那些真的出了成果的。她稍微瀏覽了下,點了那些關注度高的信息閱讀。
隨著朱安麗看得資料越多,她對金鑫就越發(fā)好奇。一個年紀輕輕,無背無景的人,竟然會當眾大言不慚地說要推動人類文明進程。敢說這樣話的人,要么就是嘩眾取寵,要么就是無知無畏。但是從金鑫的所作所為來看,他確實正在一步步向他的這個目標行進。雖然目前他還離他的目標很遠很遠。
當朱安麗看累了,合上電腦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個小時。朱安麗喃喃地說,這伍平德要怎么樣才能見到呢,通過醫(yī)學會打介紹信的途徑肯定是行不通了,該怎么辦呢。
第二天,心有所思的朱安麗很早就起了床。她下到酒店的自助餐廳,在餐廳門口,一個服務生送給她一份報紙,她微笑的拒絕。就算接過來她也看不懂啊。就在服務生把手收回去的時候,朱安麗發(fā)現(xiàn),報紙上竟然有自己的照片。于是她就又伸手向那服務生要了報紙。那個圖片是昨天她跟醫(yī)學會一幫人的合影。朱安麗苦笑一下,就拿著報紙進了餐廳。她邊吃飯邊看著報紙上那張合影,突然她想到了見伍平德的方法。
朱安麗來到局里,遞上那份報紙,然后對著接待她的一位美女說了一番事先想好的說辭。因為朱安麗是外國友人,所以那位美女接待很快就把她的訴求報了上去。經(jīng)過一層又一層地審批,朱安麗終于如愿見到了伍平德,不過她們之間的談話會被全程錄音,并且還會有一位工作人員作現(xiàn)場記錄,而且她們的見面時間就只能有30分鐘。
半小時后,朱安麗坐在了去叮咚研究所車上。此時,她難抑興奮之情。從伍平德的講述來看,他們發(fā)明的消消樂,確實是治愈癌癥的良方。伍平德對于那篇論文上面的各種數(shù)據(jù)記得十分清晰。如果真的要造假的話,要記住這些數(shù)據(jù)還是有不小的難度的。
另外,伍平德也跟朱安麗解釋了消消樂之所以申請保健品證照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想盡快進入市場以挽救更多的性命。伍平德引用了金鑫當時跟他講過的一句話‘在我們這里是生意,但在有些人那里卻是生死’。朱安麗確實也被這句話小小地震了一下。能說出這樣話的人,想必心性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最后,伍平德建議朱安麗再去研究所一趟,可以去觀察下二期試驗的結果。為此,伍平德還親筆寫了一封介紹信。
金鑫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手里放著好幾根金條。金鑫艱難的坐起身,感覺腦袋昏沉沉的。
這時,李招弟從外面開門進來?!澳阈蚜耍瑒倌姓f黃金有助你睡眠,所以我就放了金條在你身上。”
“哦?!苯瘀尾恢每煞瘛?p> “你肚子餓了吧。下去吃點東西吧?;蛘呶易屓四蒙蟻??!?p>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下去吧,順便還要去后面看下消消樂的試驗結果。”
兩人走下樓,正準備往后院去。一個保安拿著一張紙條急匆匆跑了過來。
“老板,外面有個女的,說想見你?!?p> 金鑫接過紙條看了下,是伍平德寫的介紹信,“趕緊讓她進來?!?p> 朱安麗在金鑫的陪同下,詳細地了解了消消樂的兩期試驗。本來在她心里以為,金鑫之所以能成為那篇論文的第一作者,是因為其投資人的身份。可當她跟金鑫溝通交流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金鑫對于癌癥的認知完全超過了她的預期。關于癌癥的資料,只要她提一嘴,金鑫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這沒有長時間的學術積累根本是做不到的。至此,朱安麗對于金鑫被排在第一作者算是有些釋懷了。
參觀地最后,金鑫安排了一次座談會。他叫了第一期的三位試驗者,還有第二期的部分實驗者家屬跟朱安麗面談,他們各自都帶上接受實驗前的病例資料,以及目前他們病情的現(xiàn)狀。
事實勝于一切,朱安麗了解消消樂越多,就越對消消樂的神奇效果感到不可思議。放在她面前的這些病人的資料,大多數(shù)都是大后期的癌癥患者,基本上他們的生命就已經(jīng)被宣告死刑了。但在消消樂的治愈之下,竟然都奇跡般的在恢復當中。
當朱安麗走出叮咚研究的時候,心里感慨萬千。就這么一個不起眼的研究所,用的設備設施竟然都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對于一個想學術造假的機構來講,這樣的投資肯定是愚蠢的。
朱安麗迫不及待的回到酒店,然后連上網(wǎng)絡給她的上司發(fā)了個郵件,把她在叮咚研究所的所見所聞如實寫了出來,洋洋灑灑的寫了大幾千字。最后,她用大大的字體標注,請盡快把論文交由相關評審人員。做完這些后,她終于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心里對自己說,消消樂肯定會成為醫(yī)學史上的大事件,而自己真幸運,竟然成為了這個大事件的親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