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中。
望天樓正與佩格勒站在沙盤前交談著。
這時,堂外突然一陣騷亂,片刻后一名士兵沖了進(jìn)來,大聲報道:“報告將軍,莫將軍不知何時逃了出來,此時正在關(guān)門前挾持著成將軍,說想和將軍談一談。”
望天樓眉頭一皺,看了一眼佩格勒。
佩格勒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望天樓隨即大手一揮,說了聲:
“走!”
……
天淵關(guān)門前,莫澤正手持長劍,抵在成守脖子處,背后便是天淵關(guān)的大門。
一眾士兵呈半圓將他們包圍在中間,雙方對峙良久。
終于,望天樓到了。
“老二,你這是干什么,莫非你真的要叛了?”
望天樓的聲音異常冰冷。
“大哥,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先陪我等等吧?!?p> 莫澤回以一笑說。
于是,望天樓緊鎖著眉頭冷冷地盯著莫澤,也不再說什么。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卻始終不見老三那邊有動靜,成守悄聲向莫澤問道:
“二哥,三哥那兒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應(yīng)該不會,老三的功夫你是清楚的,以一敵十都不是問題,看那佩格勒的身形,不像是高手?!?p> 又過了一陣,望天樓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老二,等了這么久,你到底在等什么?”
莫澤正要回復(fù)想好的說辭繼續(xù)拖延時間,卻突然聽見佩格勒的聲音從包圍圈外傳來。
“你們,是在等他吧?”
包圍二人的士兵讓開一條空隙,讓佩格勒走了進(jìn)來。
佩格勒緩步走到莫澤身前五米處,侯勇和王全也隨著他走出,而在三人之后,不省人事的龔武正被幾名士兵抬著。
“什么!”
莫澤和成守大驚失色,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龔武失敗了!
“望將軍?!?p> 佩格勒對著望天樓行了個禮。
“嗯?!?p> 望天樓輕輕點(diǎn)頭。
“一開始我還不信,沒想到果然如先生所說,今晚他們會行動?!?p> “這是個局!”
莫澤這下明白了,一下子面如死灰。
他敗了,敗得徹徹底底,但他還是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老三怎么了?”
“嘿嘿,我最近研究了一門針對神魂的奇門功夫,在三哥身上試驗(yàn)了一下,可能力度沒掌握好,讓他魂飛魄散了。”
侯勇陰笑著,用手在龔武身上戳了戳。
“雖然他的肉身還活著,但應(yīng)該是醒不過來了。”
“老五!”
莫澤大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此時的侯勇讓他感覺無比陌生。
“莫將軍,都說你算無遺策,可現(xiàn)在看來也只是傳言罷了,這個天淵關(guān)內(nèi)的情報網(wǎng),已經(jīng)被我清理得差不多,今天就是為了引你們出來一鍋端,才陪你們演這出戲的?!?p> 佩格勒一邊嘲諷,一邊拍了拍望天樓的肩膀。
“望將軍,此等叛逆,就勞煩您親自動手將他們除了。”
“好,取我弓來?!?p> 望天樓盯著成守二人,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將手伸向一旁。
旁邊的士兵得令立馬搬來一張弓。
此弓通體黝黑,由隕鐵打造,弓弦則是一條快要化蛟的老蟒的蟒筋,正是望天樓的兵器——天狼射。
士兵將天狼射遞到望天樓手中,同時遞上一支弓箭,雖然成守有兩人,但望天樓只需要一支箭就足夠了。
龔武曾說過,十米范圍內(nèi),他轉(zhuǎn)瞬可敗望天樓,超出十米,他則必敗無疑。
原因無他,只因望天樓是華夏第一神射!
看著望天樓緩緩拉開天狼射,成守和莫澤臉上都現(xiàn)出絕望之色。
他們兄弟幾人,每一個都被這把弓救過,可他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是自己面對著這把弓。
兄弟六人曾經(jīng)把酒言歡、血戰(zhàn)沙場的一幕幕從他們眼前閃過,卻再也回不去了……
莫澤和成守都閉上了眼,耳旁余下的,是弓箭離弦的聲響。
看著地上二人的尸首,佩格勒不屑地笑笑,隨后對望天樓說:“望將軍,叛逆已除,再無后顧之憂,我們即刻起兵吧。”
“好,傳令下去,降下橋梁,即刻整隊,趁夜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