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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國創(chuàng)始人

第十九章露柔堂

仙國創(chuàng)始人 銜絮報柳 5652 2022-05-06 00:07:29

  十二月初七。

  清晨,碧煙街,露柔堂。

  黎明的天色微翻白肚,青石板的馬路阡陌交通,晨風徐徐中遠處傳來幾聲杵棒搟面聲音,對面門的門鋪前兩個小燭燈籠在晨曦中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隔著帳紗的二樓上還經(jīng)常浮現(xiàn)出幾個好看的人影,好似在伏耳竊竊私語。

  商辰從露柔堂出來,看著正開始遠轉(zhuǎn)的街區(qū),他提桶灑水掃堂前街面。

  一大早他就代替小廝小丫的活,去清理衛(wèi)生,光速上崗,如愿成功了,這是南雍區(qū)最好的藥堂之一。

  心中理了一下師承,自己所拜的師傅為專精五肢外科的宿玉泉,師公乃專研瘟疫傳染的大家,師祖乃是溫病派的大拿。

  昨天下午時分,暖陽傾斜,懷著些許緊張,和江伯父來了這里,一番問候后,宿玉泉對自己所考量自己的場景歷歷在目。

  除了最基本的陰陽五行,正邪寒熱知識外,還深度結(jié)合考量了診斷與脈象,經(jīng)絡與臟象,冶論與方劑,病因與證候等。

  總之這便宜師傅一邊喝茶一邊又問的很廣又很細,對他考量了好個小半天。

  但他還是輕松過了,而且還被稱呼夸獎為:難道有奇才耶?

  因為原身主人在南雍學府是學過《煉金概論》、《煉丹概論》和《氣體論》的,還粗略泛泛跟父母搗鼓學過岐黃藥草醫(yī)術,不算是一點基礎也沒有。

  其次,自己是有充分準備的,考前他憑借自己的閱讀能力,早把十幾本的經(jīng)典著作徹底牢記住,考理論,壓根不帶慌的。

  然后是他自己確實是有實際經(jīng)驗的,先說他前世還是個修士大能,對于元氣和修土法體,氣穴、脈絡,筋骨等非常細微的知識,或許已超過師傅了。

  又何為豪族?乃資源與門路是站在修仙界的頂峰的,前世的他從生下來就被有意識的精心規(guī)劃培養(yǎng)了。

  煉器,煉藥,軍事,政治,功法,奇遇,心歷……他都經(jīng)歷過,可以說在未加冠時,他絕大部分時光是在秘境中度過的。

  14歲的時候他也就被下放到藥城的神谷苑歷練了一年。神谷苑,乃神都醫(yī)藥術水平最高的地方,最為“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地方。

  苑里每年都從各地多次層層選拔,培養(yǎng)一小撮人的地方,也是那一年他才清晰地感受到,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狗的差距還要大。

  當年他真的被虐慘了,被那些妖孽天才各種吊打,差點自暴自棄,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那里受益匪淺。

  話說回來,他其實對這個結(jié)果一點也不意外。

  當時,即便宿老考問到了偏僻陌生,他也不慌,反而鎮(zhèn)靜自若地述說,就頭頭是道、一臉正經(jīng)的硬扯。

  那時宿老聽完后一頓莞爾錯愕,就放下了茶杯,吟笑著對自己所答點評勸慰一番。

  考驗事了,他就問到是否自己家學淵博。

  他就卑恭自謙地說雖然自己于南雍學府得了點微末成績,后因為身體受限,煉體困難,大道受阻,天不助自助人自肋,就唉聲下氣說自己久病成醫(yī),一直以來都勤勉困苦自學。

  宿老點點頭,他知道商辰是被友人相薦,又是煉氣士家族出身,完全符合了心中所想。

  又問到擇師理想,商辰就極到好處的去拍馬屁,舉了些宿老的名診秩事,說他醫(yī)術高超、懸惠澤鄉(xiāng)鄰,自己早有耳聞,若能拜他門下學習乃是我平生的幸事云云,若蒙他不吝,對我傾囊相授,我必當銘感五內(nèi),孝順感恩,好好去狀我醫(yī)門云云。

  宿老聽聞后還是很受用的,又拿起了茶杯品泯,加上自己前面所答確實是真材實料,就隨意夸獎道真是個可塑之才,小小年紀就少年老成,博文老練了,真是難得可貴啊。

  互相“吹捧”一陣后,話題就放開了,就各自隨便聊聊講講對岐黃藥草的見解。商辰聊著聊著就專門挑些他困惑已久的,也很有水平的問題來求問求解。

  這也正中宿老的下懷,他就寬言對自己一番細心教導。

  商辰也知道宿老的精研理論方面是《殘軀命體經(jīng)絡論》,所以他還特意結(jié)合前世的藥道知識,說出自己一些獨特的觀點看法。

  宿老聽后也許憶起自己成名求道故事,感懷說道那時自己為了這個有多不容易,解剖了多少尸體,求了多少人,爭一口氣啥的,就要求說如果跟了他呢就要好好地學,前途會大大的有。

  商辰趕忙又是一頓馬屁,說自己肯定努力學。

  又說了一堆家長話里的,事了,也許是對聰慧少年的異常欣賞吧,宿老直說道你明天就來吧,具體還要看看你實操,看看是否要規(guī)培,規(guī)培多久,然后再具體安排你,接著就送客了。

  可為啥叫他為便宜師傅呢,原是商辰天沒亮一大清早地就來了,可不見他老人家,就遂問師傅的幾個徒弟。

  好家伙,原來師傅出門訪友會診去了,他十天有八天是不在藥堂的,所以他們會代師考校自己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多問他們。

  感情昨天他老人家是百忙中抽個空回來考量自己的,商辰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可能自己又不是他第一代傳人,可能他老人家也對“老牛舔犢”般的師徒情恩早已看淡了。

  誒~罷了,把心態(tài)調(diào)理好,出門時他發(fā)現(xiàn)暖陽遮蔽,天空下起了零星小雪,很快心情大好。

  ………………

  坐擁著南雍區(qū)最繁忙的街道之一的碧煙街,露柔堂也是最忙的地方,有人忙著生,有人忙著死,還有人在生不如死中渴望著明天。

  商辰身著藥士服穩(wěn)坐診堂中間,這藥士服也就是這行業(yè)的服裝,灰帽、藍白相間的衣褲,普普通通,但如果結(jié)合他的臉的話,那就會產(chǎn)生一股英俊穩(wěn)重之感。

  期間,有幾個異常年輕的男男女女學徒偶爾出面詢問,也有幾個小廝小丫在藥欄繼續(xù)清點著。

  露柔堂除了宿老,真正有診斷資格有三人,分別是一女三男,如下。

  游初月:十年多年行醫(yī)經(jīng)驗,最擅用針灸推拿來冶疑難雜癥。

  汪渝:五年行醫(yī)經(jīng)驗,擅專冶肌理表傷,刀瘡毒疽。

  葉深衍:三年多的行醫(yī)經(jīng)驗,專長冶婦人病。

  診堂中間非常寬大,這三個人現(xiàn)在就圍繞自己一番交談,說等下怎么考核,還拿自己開唰,商辰當然也是見人說人話啦。

  “師弟你到是平靜如水呢?!蓖粲逑蛩Φ?,“想當年,我得知明天要坐堂問診時可興奮得一宿都沒睡著?!?p>  聞言,商辰笑答:“昨晚我也高興得難寐啊,但我一想起,如果睡不好的話,早上起來的話我將以何面目嘴臉見人,病人又怎么放心給我們看呢,就強逼自己睡著了?!?p>  “哈哈,師弟你境界高,我相信你行……”

  正交談著,隔著一丈多遠,看見來了位深衣灰褲的農(nóng)婦,她臉上皮膚灰暗黝黑,有著歲月風霜的深刻痕跡。

  “龍大娘,你又來了?”站在商辰左傍的汪渝對她親切問候道。

  “汪小子,我又來瞧病了?!甭犞@摻雜著幾分玩笑的農(nóng)家語調(diào),商辰顯然知道他們已經(jīng)是熟客了,

  大娘站著端詳一下他們,便問道:“你們站著做什么?。俊?p>  “大娘,你好好看看。”

  聞言,大娘眼神飄來飄去,終于見到商辰,眼神有些驚中摻喜道:“呦,新人……”

  “大娘好?!鄙坛揭宦晢柡?。

  “是那幾個小崽子要當堂做師了?也不像啊。“大娘繼續(xù)仔細端詳于他。

  “這副模樣……端是好看的俊俏臉皮?!?p>  商辰能很明顯的見到大娘眼神愈發(fā)有些精彩,半響后,她語氣有些感嘆低聲說道:“我有個女兒……算了,她不合適?!?p>  汗!

  “大娘坐吧?!甭犙?,汪渝有點好笑。

  堂中光線非常好,堂中種有竹柏、蘭花、蝴蝶花等盆栽,又有好看的屏風畫卷等,使人看起來心情就很舒緩。

  而在一些雜物的有意放置下,環(huán)境也有著一定私密性的。

  三丈長的坐診處也并不是一個水平線的,汪渝的位置最外面和突出,葉深衍最靠里面,正中間是給人非常清爽感覺的游月初,但現(xiàn)在加多了個商辰。

  從交談中知道,原是大娘因為積年小毛病需要調(diào)理,已經(jīng)是多診了。

  “啊~大娘,這次你就先給個新人鍛煉機會吧,不行的話,那等下……”汪俞對她道。

  “行行行,那就快診吧?!贝竽锝財嗨脑捳Z,端正起來。

  期間,四個人圍看著自己,而自己正填著病案,聽著大娘的感嘆葷話。

  “小郎君,你的手是怎么保養(yǎng)的,誒~想我這如同掃帚枯葉般的手,早已不復當年的靈巧華美?!?p>  商辰也沒受啥影響,從面部診斷上看得他挺迷糊的,說道:“大娘莫再取笑我了,等下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現(xiàn)在先伸出您的舌頭讓我瞧瞧吧?!?p>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舌前半少苔而根黃厚。

  又診脈診了兩炷香的功夫,商辰這方面還是有些欠缺的,隔了如此久的時光,他又次感知跳如滾珠的脈搏,最終才確定了是脈弦滑細。

  確定了脈搏,把這些信息在腦海中綜合分析辯證,心中千般心緒交織,最終他勉強定于脾胃。

  “大娘最近胃口怎樣?”

  “呃?不咋滴,一看見食物就犯惡心?!?p>  “又沒有嘔?”

  “到是沒。”

  “肚子痛嗎?”

  “痛啊,從昨天晚上痛到現(xiàn)在?!?p>  “那么你按肚子痛嗎?”

  “總之不舒服,一晚上都沒睡好?!?p>  “排便怎樣?”

  …………

  一番詢問下來,得知了應該是老人家突然暴飲暴食,加上原本腸胃功能不好,是由發(fā)物引起的食物積滯。

  應該消食導滯,理氣止痛。

  首次開藥,敢不敢開藥方也是一門學問,但商辰要開的是瀉藥之類,心理壓力不是很大。

  但人命關天的事不能有半點馬虎。

  他很快在病案極速寫上:

  藥劑:導滯丸,生大黃 8銖,枳實 8銖……

  3 劑,日服1 劑,水煎,早、晚分服。囑清淡飲食,瀉 3 次后停藥復診。

  “你開這方的緣由是什么?”汪俞看到他寫的藥方后對他問道。

  扯理論?這是在綜合考校自己了,商辰略微思索后有條不紊的答道:“我們應該知道胃是用來容納食物的,而脾是把食物運化開的。大娘前兩天的暴飲暴食,導致胃腑失降,脾胃之氣的阻塞的同時經(jīng)脈氣血也被阻滯,如果不通則會腹痛……”

  傍邊幾人很快就理解了,唯獨大娘聽得云里霧里的。

  游月初也對老人家進行了把脈,她拿起藥方仔細端詳起來后對他問說:“你這頓肉靈是否放多了?”

  嗯?商辰有些疑惑,他轉(zhuǎn)頭看向游月初,剛想詢問,這時大娘心里有點拿捏不準了,見狀問:“姑娘,他開的藥方是對的吧?”

  “他開的是對的,大娘你別擔心,我們只是在討論有關藥材數(shù)量多寡問題?!?p>  “?。俊贝竽镉行┮苫螅八幉膯??不是越多越好嗎,上次俞小子給我開過許多的補藥呢?!?p>  “大娘,不是這樣的,藥是因病因人而開的,像您這種情況和上次不同吧?!?p>  “哦,這樣啊,那你們說說,我也看看?!?p>  “商辰,你這頓肉靈放多了,恐老人家身體會有些遭罪的?!?p>  “我怕沒有效果?!奥勓?,商辰如實答到。

  “不能因為這樣,過度偏倚依賴一味藥材……”

  “好?!币姥裕坛竭M行了微調(diào)。

  過程中……

  “我也問你個問題。”神色經(jīng)常顯得有些憂郁的葉深衍向他看來。

  “你開的藥方全是疏通導滯的,為什么不加些調(diào)理滋養(yǎng)的?”

  好家伙,三人匯問齊了。

  很簡單,商辰出于本心回答:“因為不需要啊,我觀大娘其它方面都非常好,若開了的話則是多余了,用導氣丸后以觀成效最為穩(wěn)妥?!?p>  …………

  大娘才走一會兒,就來個手臂包扎得殷紅強壯青年,事情從急,汪俞趕緊上前去。

  然后來了一個頭戴帷帽,面戴紗巾的妙齡女子,徑直去找了葉深衍。

  得,是老熟人。

  雖然是一大清早,但病患還是非常多的。

  那女子才進來會兒,又來了位身著飾海棠仙鶴案襦服,面容清柔,身形纖瘦的女子。

  她左顧右盼一會兒,然后才看見在中間的商辰二人,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緩緩地走了幾步,中途又停了下來。

  見狀,游月初向她溫柔問道:“姑娘,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商辰看著神情眉宇比葉深衍還要憂郁的姑娘,也溫聲說道:“姑娘,你過來坐吧。”

  那姑娘聽言,挪步于她們二人面前落座,然后抬頭看向二人。

  商辰和其對視,很快發(fā)現(xiàn)她憂郁的神色頓時增添了幾抹不一樣色彩,好看的瞳眸變得如湖泊一般水淼波浸起來,幾秒后,她又緩緩低下了頭。

  二人見此狀,互望一眼,游月初便道:“商辰,你來?!?p>  我來?也行吧。

  商辰內(nèi)心反省了一下,可能剛才的目光確實是有些侵略性,驚到她了,他復而露出笑容,盡顯陽光溫和。

  他拿出了病案,“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孟鈴煙……”她的聲音空靈嬌喋,異樣好聽。

  ‘難道病得如此嚴重?’內(nèi)心疑惑,商辰從聲音聽聞,她可能喉嚨干澀。

  “姑娘你芳齡多少?”

  她搖搖頭,發(fā)髻簪子上的珠子也跟著一晃蕩,緩聲低語道:“碧玉過桃李來,花樣年華是二九?!?p>  商辰立刻知曉了。

  “姑娘,你先打開嘴巴讓我們瞧瞧舌頭。”他繼續(xù)說道。

  啊……

  ‘色紅偏暗,苔薄膩中帶黃。’商辰快速寫到。

  “伸出手來吧,我好好給你診斷?!?p>  少傾,孟鈴煙才慢慢把手放在脈枕上。

  見狀,商辰動作輕緩地尋到橈骨莖突出處。

  入手,嘶~有些冰涼。

  商辰抬下頭來,看見她的手非常瘦,皮質(zhì)纖薄,顏色白淺,幾根青筋顯露得明顯。

  ‘大驚小怪?!瘍?nèi)心暗罵一聲,商辰復而凝心靜氣。

  此刻正是藥裹茶煙,香花翠竹,養(yǎng)和靜謐,矯滴姑娘,螓首眉凝,呵氣香冷。

  商辰先舉她的手腕,可脈象不顯,指感難應,如石投水。十息過,輕緩放于脈診,聚力勁下按,脈象驟變得端直而細長,脈勢迭強突硬,如按琴弦。后穩(wěn)為上,商辰又換幾種手法,如此反復橫跳。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結(jié)果出來了,是脈沉弦偏細。

  商辰定睛望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脖頸和臉部紅暈簇生。

  呃,這也太容易害羞了。

  商辰內(nèi)心尷了個尬,他又詢問道:“昨晚睡眠如何?”

  “不曾睡過……”孟鈴煙答道。

  “你失眠多久了?”聽言,商辰沉吟一下,繼續(xù)聲音溫和道。

  聞言,孟鈴煙突然潸然淚下,自由述起了癥狀,“奴家自中秋時分以來就入睡困難,夢中還經(jīng)常驚醒,醒來后便再難入睡,不由來得心慌煩躁。

  “還有其它癥狀嗎?”

  “口渴,夜里經(jīng)常想喝水?!?p>  …………

  一番詢問下來,最后,商辰開了疏肝導氣,明心安神,調(diào)理陰陽的藥。

  繼續(xù)交流中,商辰正式端詳了幾眼她。

  “姑娘,你病非在肉體,而是病在情志也?!?p>  他目光如電,一擊中要害,直言了當。

  聞言,孟鈴煙臉上浮現(xiàn)錯愕。

  “你是有什么心事吧。”商辰繼續(xù)說道,眼神變得真摯而清亮。

  孟鈴煙臉上怔色逐漸消失,涌上一絲戒意。

  “不建議的話,可以說說嗎?”商辰繼續(xù)道:“沒事,這里只有傾訴者與傾聽者,你可以暫且當我們是你的朋友,我們會保守秘密的?!?p>  孟鈴煙環(huán)顧四周。

  見狀,商辰語氣平靜道:“不要在意他人,都是病友知己,誰會笑話你啊?!?p>  “我……我……”

  “你會哭嗎?”看見她欲言又止,商辰又繼續(xù)問道。

  “哭?”聞言,孟鈴煙抬起頭來望向他,眼神變得非常的清澈明亮,沒雜揉一絲雜質(zhì)。

  見他二人狀,游月初直接拿起藥方悄無聲息退下了。

  “我教你哭啊?!鄙坛娇聪蜷T前的車水馬龍,此刻一位婦女一把把她的孩子抱在懷里,他瞬間想起了此刻遠在去郡城的路上母親,前路莫名,生死難料,團聚莫卜。

  兩滴淚,直接從他的臉頰上滑落,本來悲傷的一幕,商辰卻又突然對她咧嘴笑道:“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啊,姑娘……”

  這聲姑娘叫得格外好聽,直接感染到了她。

  孟鈴煙看見商辰又哭又笑的滑稽模樣,忽然‘噗呲’掩面一笑,可笑著笑著她逐漸就哭了。

  她雙手伏于案上而泣,聲音模糊低喃,“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我…愛人不要我了……”

  聲音漸沒,聽言,商辰連忙在一旁好言安慰。

  哭了一陣后,孟鈴煙才抬起頭來,許久……

  “謝謝你,小郎君?!?p>  看著她眼神又變得空洞異常,商辰內(nèi)心一嘆,輕聲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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