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菀身份特殊,這種場合自然沒辦法到達現(xiàn)場,今天跟在許譯身邊的是一個網(wǎng)紅,有些名氣,長得算是許譯歷屆她見過女友中最普通的一個。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小網(wǎng)紅沖她頷首一笑。
抬起高高的頸,貌似將她當成了假想敵。
孟在昔掩笑。
又寬慰自己,因為那人是許譯嘛。
的確有讓女人前仆后繼的資本。
“許總?!本W(wǎng)紅不滿他今天的冷落。
許譯也很煩,態(tài)度談不上好:“做什么?”
網(wǎng)紅眉眼彎彎,接著許譯臉上也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容。
“伴娘小姐,您能收回您那快要流口水的表情嗎?”談郁這人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把大藍玫瑰,遞給她:“我以為你能放下呢。”
孟在昔悵然。
年少喜歡過的人那是那么輕易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話說你怎么會喜歡上這種人?!?p> 談郁摩挲著下巴很是不解。
一個是名門乖乖女,另一個?
姑且稱之為是雅痞公子?
反正這些年不管是走心還是沒走心,許譯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花花公子,哪怕是孟聿川買房子的速度也比不上許譯換女友的速度。
孟在昔不自在抿唇。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
倆人的差距太大了。
恍如經(jīng)年,她還是忘不了在大院見到他的第一眼。
有些時候一眼抵萬年不是假。
孟在昔高中時借在她的二叔家,也就是孟家。
那時候孟聿川跟許譯一樣,也是個紈绔子弟,家里有閑錢,學習又好,有閑暇時間。
沒事兒就聚一起在大院后面開辟出來一塊兒閑置的場地打球。
一來二去他們也認識了個大概。
“小丫頭,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那天徐女士讓她去后院找孟聿川回家吃飯,正好遇見他們在大院后面打球。
孟在昔站在球場外顯得格格不入。
少年一席白色T恤,黑色長褲,瘦高的個子,幾絲碎發(fā)擋在眼前,一雙細長的桃花眼,一不小心勾引她就此沉淪半生。
孟在昔初生牛犢不怕虎,上趕著跟許譯懟了起來。
“為什么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男生分外好看的眼睛笑了下,指指周圍的人:“就你一個小姑娘,來了不就是我們欺負你了?”
“就不能是我欺負你?”溫軟乖張的聲音響起。
不出所料,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有玩味,有覺得這姑娘太純,也有像許譯一樣想認著姑娘當妹妹的。
他們?nèi)ψ永锸裁礃拥呐鷽]有,上趕子求處對象的大把大把,就是這么純的,不對或許是蠢的?
還真沒見過。
來不及等孟聿川開口。
便聽見男生開口道:“這是我妹妹啊,大家以后打架都讓著點兒。”
于是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認了妹妹。
那天晚上回到家,孟在昔躺在床上左右翻滾便是睡不著覺,怕是要溺死在他的眼波中。
孟在昔輕嘆一口氣,從回憶中抽身。
自虐般的繼續(xù)看著那對已經(jīng)吻在一起的男女。
“如果你要是肯回頭看看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的伴郎可比那對狗男女養(yǎng)眼的多?!闭動粲行┏晕丁?p> 就算他跟孟在昔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至少自己一個根正苗紅的三好青年她無視不見,一心只盯著那對狗男女他想想就來氣。
好在孟在昔很給自己老總爸爸的面子,聽到這話立馬收回了視線:“走吧,婚禮快開始了?!?p> 拉著他走回后臺。
“許總,你捏疼人家了?!?p> 許譯這桌說不近,也不遠,至少剛才那副郎才女貌的樣是看了個全程。
貝檸兒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手腕從許譯那抽出來。
【江亦:你看見了?】
【江亦:現(xiàn)在你那“妹妹”可在談郁專門給她辦的研究院上班,專門給他研究治頭疼的毛病。】
【江亦:你這追人吧,得跟人家學學,別動不動就砸資源捧人的,到時候整個影壇一半都是你前女友?!?p> 【江亦:不怕對象沒感情,就怕對象套路深。】
許譯看著信息皺眉。
難得回了句;
【許譯:我沒砸資源?!?p> 嘖。
這少爺是抓不住重點?
江亦看著眼眸稍稍猩紅的許譯又搖搖頭,好像不像哦。
少爺不是抓不住重點,大概是不太像承認自己的心。
貝檸兒也注意到許譯情緒不大對,沒往深處想,或許只是許總天性不喜歡這種婚禮現(xiàn)場。
聽說他家庭并不幸福。
臺上的儀式還在繼續(xù),余念跟孟聿川倆人正在宣誓,作為伴郎伴娘留在了舞臺的另一側(cè)。
背景音聲過大,孟在昔聽不太清談郁在說什么,導致她往后靠靠,想要聽清。
這幅畫面落在外界眼中就是倆人郎才女貌,耳鬢廝磨,就差把民政局搬過來讓他倆領證了。
許譯碾碎燃著的煙,大步走出婚禮現(xiàn)場。
進入車內(nèi),許譯嘴角叼根煙,忍不住給陳景打了個電話。
在周末還能接到老板的電話是多么榮幸。
陳景跟相親對象道聲歉,連忙跑出去接聽。
“我給你一小時,給我查出來談郁最新辦的那個研究院是干嘛的。”許譯扯下煙接著道:“順帶查查孟在昔跟談郁是什么關系?!?p> 也不等陳景回話,許譯先一步掛斷電話。
陳景對于孟在昔這個名字可謂是熟悉又陌生。
跟許譯久了,他沒少從其他權貴那聽來關于許總這個“妹妹”的信息,據(jù)說曾經(jīng)是許總的追求者,可惜后來又出國。
沒趕上好時候。
但是后來吧,他發(fā)現(xiàn)老板每年固定時間都要去英國倫敦一趟,偷偷去不告訴他們?nèi)魏我粋€人。
每次時間長達半個月。
起初他以為是公司在倫敦有業(yè)務,老板放心不下,用得到每年都在飛。
其實并非。
如果沒有那天,他還從來不知道老板也是個別扭的小孩子。
陳景叫苦不迭,匆忙跟相親對象結(jié)束約會跑出了飛人的速度趕到公司。
“許總,我查到了?!?p> 許譯淺嗯一聲,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孟小姐這次回來是談總親自發(fā)了好幾次郵件,人也去了好幾次倫敦才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