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篤志雖然沒有說要回京城,但是一旁的金駿成卻直接開口道:“秦將軍,不若你把我也帶上,如何?”
“帶上你?”秦重哈哈一笑,“你就算是不說,我也會把你帶上的!”
這倒是讓金駿成有些不好意思了。
“時間緊迫,我就不在城里多留了!”秦重也不避諱,直接道,“篤志,那些匈奴人,你看著處理,只要不生亂子,一切憑你處置!至于我的那些兵,暫且由月牙兒指揮,她先不走?!?p> 秦重交代完,看向一旁的月牙兒,“怎么樣?等我忙完了京城的事情,再回來接你,你看如何?”
月牙兒甜甜一笑:“都可以,哥哥早去早回就是!”
說著,她還從兜里拿出來一個紅色的東西,然后放到了秦重手心里,“平安結(jié),我昨天編好的,哥哥戴上,求個福分!”
秦重嘴角微微上揚,把這平安結(jié)系在了腰帶上。
這一幕讓金駿成看在眼里,酸在心里,他如果不是點子背,被金駿昊坑了,現(xiàn)如今應該也在自己的帳篷里,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可是眼下他卻成了一個階下囚,雖然沒有真的關到監(jiān)獄里,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王篤志是知道月牙兒的,所以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并沒有說什么。
秦重就這么離開了,沒有和穆蘭心說,就連地牢里那些被他關押起來的人,也被他置之腦后,現(xiàn)在他必須趕緊回到京城。
在離開之前,秦重請大夫給金駿成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方便他行動,避免他就這么廢掉,賣不出好價錢來。
夜色朦朧,秦重未曾卸甲,只帶了三五個騎馬的隨從,帶著金駿成,坐上一輛馬車,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若不是距離遙遠,他直接趕回去處理完京城的事兒,還能繼續(xù)回來改造這西平城。
可是路途遙遠。他一時間能夠做的事情,也就那么一兩件。
顧左顧不住右,是他現(xiàn)在的真實寫照。
…………
京城。
一處暗室之中,幾個穿著便服的人正在密談。
“這一次,我們只要給陛下施壓,就一定能夠奪回這相爺?shù)拇髾?!?p> 另一個人聽了這話,只是搖了搖頭。
其他人不解,連忙問他這搖頭是什么意思。
“你們都想著怎么對付秦重,可是我想說的是,為什么你們總是不敢直接和他碰一碰呢?”
這個話音剛落,就有人反駁他了。
“和他正面碰一碰?難道你不知道董相國是怎么被正面碰死的?”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變了味道。
幾個人就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個人站了起來:“咱們得加快一點,我總有感覺,秦重不會就這么被我們弄垮,若真的如我所想,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秦重不死,那死的就是我們自己了?!?p> “沒錯!既然大家一起反對秦重,那我們就直接點好了,直接領著太學生到宮門前靜坐,就不怕陛下一直偏袒他!”
正說著,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你們弄得這樣極端,就不怕秦重被逼的走投無路,最后造反!”
“造反怕什么?你難道忘了,最近周善長可是和匈奴人打的不相上下,若是再聯(lián)合周善長,那我們勝利的日子,就是指日可待了!”
“沒錯!區(qū)區(qū)一個秦重,就是再厲害,也不是肉體凡胎罷了,只要我們勁往一處使,就可以搬倒他!”
很快。
皇城根下,不少太學生集體靜坐,向女帝請愿,嚴懲下毒之人。
再加上那些家里死了人的,也派來了幾個代表,這兩兩聯(lián)合,直接讓那些暗地里的官員們樂開了花。
皇宮。
御書房里。
蘇媚已經(jīng)愁的不知道怎么做了。
若是懲罰秦重,那就是傷了忠臣的心,可若是不懲罰秦重,這好像也說不過去。
一時間,蘇媚也不曉得下一步該做些什么了。
就在這時。
洪泉急急忙忙沖了進來:“陛下!不好了呀陛下!北部邊境徹底失守,匈奴人已經(jīng)把周將軍奪下來的城池再一次奪了回去,而且他們已經(jīng)有南下的趨勢了!”
洪泉這一個消息,不亞于一個晴天霹靂。
蘇媚渾身發(fā)軟,直接脫力,一屁股坐在御座上。
她滿臉的不敢相信,“怎么會這樣?周善長昨日才傳回消息,說是戰(zhàn)況如何有利,怎么這才過了多久,匈奴人怎么就這么厲害?”
蘇媚只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昏漲,這簡直就是編故事也沒有這么離譜!
洪泉也不知道怎么勸慰蘇媚,只好說道:“陛下,周將軍昨日來的軍情,不是加急的,而今日的軍情,是加急的?!?p> 蘇媚悵然若失,最后擺擺手,示意洪泉下去。
洪泉猶猶豫豫,走到門口,最后轉(zhuǎn)身道:“陛下,如今大夏北境如同未設防,眼下能打得過匈奴的,怕是只有秦將軍了!”
秦重!
又是秦重!
這天下究竟是誰的天下?
為什么她勞心勞力,換來的卻是這個結(jié)果!
該死的董相國,若不是他割讓了北方二州之地,如今匈奴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打進來了!
“洪泉!快,快把錢穆叫來!”
洪泉連忙奉命去叫錢穆,可是錢穆只是禁軍頭領,如何能夠打得過匈奴大軍?
一想到這里,洪泉也紅了眼眶,這下都是病急亂投醫(yī),真是亂了套!
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煎熬,這日頭落了下去,又爬升起來。
太學生們又聯(lián)合起來,準備在皇城根靜坐表態(tài)。
突然,一輛馬車嘎吱嘎吱地出現(xiàn)在了皇城根下,然后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身穿鐵甲的人——秦重。
“噌!”
一劍出鞘,鐵甲發(fā)出摩擦的聲音,秦重大踏步朝著太學生走了過去。
“誰是主事的?站出來!”
秦重一聲爆喝,直接嚇軟了一干太學生。
這些太學生大多是高門大戶的子弟,多少也會磕點藥,哪里能比得了秦重這樣的鐵甲硬漢。
領頭的太學生在哪里?
就連太學生自己都是迷的!
“王兄!”
“咦,王兄哪里去了?”
“不好,那個家伙跑了!”
幾個太學生首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很快,所有的太學生都明白過來,他們被利用了!
這下,他們該怎么和秦重交代?
秦重冷眼相對,他著實看不上這些太學生,一個個只會些虛假的道義,哪里懂百姓的苦寒!
過了片刻,終于有一個弱不禁風的家伙站了出來,“我就是你口中的主事!你就是秦重對吧?你手底下的店鋪出售有毒的東西,我們集體在此請愿,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