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慶功
連一旁的玉殊都有些站不住了,她神色緊張:“姑娘,您在說什么???”
阮清卻并不搭理她,只抬眼看向謝絕:“沒關(guān)系,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瞧瞧,看看謝熠儲是不是到現(xiàn)在還沒起身?!?p> 阮清倒是提醒了他,謝絕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宮人,主仆兩四目相對,那宮人便像是接收到眸中信號,轉(zhuǎn)頭要走,阮清卻突然道:“不過我奉勸你,看看就行了,最好別打草驚蛇,若是這件事情在這個時(shí)候傳出來,你我都脫不開關(guān)系。”
聽著阮清的話,宮人停下腳,轉(zhuǎn)頭看向謝絕,像是在確定指令,謝絕猶豫了片刻,想來也是,等到典禮開始,自然會有人代他們發(fā)覺,直到謝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宮女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謝絕也優(yōu)哉游哉的走到了阮清對面的位置坐下,阮清沖他一笑,將中間放著的其中一只酒杯推向他。
他只是看了一眼,思索間抬眸也遞給阮清一記寬慰的笑意,隨即將兩只杯子推到一旁,輕聲道:“慶功酒是一定要喝的,但也得等到塵埃落定,才有意義嘛?!?p> 阮清垂了垂眸,表示無所謂,只應(yīng)答:“您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看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沉思了良久,她才道:“我挺佩服您的,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挺厲害的?!?p> 好像往往這種人,都會混的風(fēng)生水起,凡是那些這也放不下,那也擱不下的人才會狼狽不堪。
謝絕沒說什么,只看著她,良久才嗤笑道:“彼此彼此?!?p> 兩人相視一笑。
不多時(shí),前去御書房查探情況的宮人回來,眼底帶著一絲肯定,快步上前,湊到謝絕跟前,俯身耳語了幾句,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似乎得了準(zhǔn)信,謝絕的臉色頓時(shí)變得開明起來,只是頓了片刻,他突然站起身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偌大房間內(nèi),像是個勝利者一般,笑中帶著點(diǎn)猖狂。
他轉(zhuǎn)頭走到那件蟒袍前,一邊笑著,一邊撫摸著那件蟒袍,隨即手上一個用力,將它猛地從架子上拽下來,狠狠地扔在地上,好似不解氣一般,還狠狠地踩上了兩腳。
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宮人:“愣著做什么?去將寡人的龍袍拿來??!”
一眾宮人聞言,紛紛轉(zhuǎn)頭離開,按照謝絕的要求去做,不一會兒,那金燦燦的,繡著金龍的袍子便被架了上來。
一旁的玉殊嚇得腿都軟了,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乎是爬到阮清跟前的,她拉著阮清的手:“姑娘,姑娘,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您說話,這不是真的……”
阮清只是淡定的坐著,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化,也并不理會玉殊,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謝絕身上,那平靜的、帶著一絲恨意的眼神,像是一道烈陽,仿佛要將他燒死一般。
可現(xiàn)在的謝絕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可言,根本無暇顧及坐在一旁的阮清,他沉浸在謝熠儲死亡的喜悅中無法自拔,摸著面前的龍袍,喃喃自語道:
“皇兄啊皇兄,你應(yīng)該沒想到吧,我還是做了皇帝,還不只是月城的皇帝呢,這得多虧你養(yǎng)出來的那好兒子呢,還真是個情種?!?p> 說著,言語間有了一絲嘲諷。
玉殊不死心,拽著阮清的手臂,追問:“姑娘……”
阮清眸光一狠,轉(zhuǎn)頭瞪向她,玉殊被嚇了一跳,在她的印象里,阮清是從來不會用這種殺氣四起的眼神看人的。
突然的,她好像有點(diǎn)陌生,阮清卻是一點(diǎn)不留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玉殊腦中一空。
她印象里溫婉動人的姑娘啊,從來都是名門典范,不管對誰,都溫柔至極,可如今眼前的人,神色間好不掩飾的狠戾讓人莫名心驚。
濃濃的窒息感襲來,加上心底的恐懼,讓她一時(shí)間說不出一個來,只能聽見阮清從未有過的,那般陰沉、狠戾的聲音道:“不想讓我送你去軍營里被人糟蹋,就拿出你審時(shí)度勢的本事來,乖乖閉上你的嘴?!?p> 說罷,她將玉殊一把推開,讓她狠狠地摔在地上,阮清看著她煞白的臉,淡漠的表情下,是險(xiǎn)些藏不住的擔(dān)憂。
她淡漠的別開眼,過了好一會兒,謝絕才從激動的情緒中平靜下來,她轉(zhuǎn)頭看向阮清,兩人四目相對,謝絕默了默,抬手指向阮清,神色間是難掩的喜色。
猶豫了半晌,他才說:“慶功酒,喝!必須喝!”
阮清垂了垂眸,腦子里只有四個字:樂極生悲。
說著,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桌前,衣袍一掀,坐在阮清對面,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
拿過剛才的兩個酒杯,遞給她一個,阮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端起酒杯。
“慢著?!彼种械谋舆€沒碰到唇,卻又突然被他叫停了,阮清抬眸看向他,眼底帶著一絲詢問:“怎么?”
謝絕沉默著,阮清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氣氛頓時(shí)陷入了短暫的僵持。
忽而,謝絕伸手拿過阮清手上的杯子,又拿過一旁的酒壺,揭開酒壺的蓋子,將原本倒好的兩杯酒重新倒入了酒壺中。
他看著阮清,眼底帶著精明的笑意,他解釋說:“這慶功酒自然應(yīng)該寡人來倒,畢竟,這件事情,公主殿下才是功臣,哪有讓功臣親自動手的道理呢?來!”
說著,他晃了晃酒壺,將兩個杯子放在中間,重新斟上酒。
阮清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他斟完酒,接著道:“公主請。”
阮清垂眸,看了看桌上的兩個杯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謝絕的心思呢,他這是懷疑她在杯子上涂了毒,所以,才借口將酒倒回去。
這樣的舉動瞧著是有些瘋魔,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真的很警惕,雖然已經(jīng)確定了阮清的說法,可他還是小心提防著,以免阮清殺他的個措手不及。
阮清只無奈的笑了笑,心里明白,嘴上卻并不說什么,她抬手隨便拿了一杯喝下,將空杯展示給他看。
謝絕見此,才打消了心頭的疑慮,也拿起另一杯喝了。
一杯酒下肚,仿佛心情都好了許多,他轉(zhuǎn)頭看向外頭,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距離典禮開始,還有差不多半個時(shí)辰。
阮清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道:“這個,就當(dāng)做是我給陛下準(zhǔn)備的賀禮了,禮輕情意重,想來陛下也不會嫌棄?!?p> 謝絕笑笑,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擺擺手:“姑娘有心了?!?p>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酒壺,又自顧自的倒了杯酒,給阮清也倒上,看起來似乎心情頗好的樣子。
阮清也沒拒絕,端起酒杯陪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索性這酒并不烈,但阮清平時(shí)也并不怎么飲酒,便也沒有喝多少,大部分都是謝絕在喝。
兩人聊了一會兒,阮清看向外頭,差不多大典要開始了,她才起身回去,她說:“鳳袍還是要換的,免得引人懷疑?!?p> 謝絕也并未多想,阮清請了辭,便領(lǐng)著瑟瑟發(fā)抖的玉殊離開了永和殿。
畫扇妖妖
馬上結(jié)局啦~~本來是想寫在一起的,但是作者有強(qiáng)迫癥,嚴(yán)格章節(jié)字?jǐn)?shù)把控,加上魔修那本書還在新書期,不可以斷更(以后沒有特殊情況也不會斷更),但是作者又想保證質(zhì)量,每天又是裸更(因?yàn)樽髡邞邪┩砥诩油涎影Y晚期,每天都在想存稿,但就是行動不起來),所以,結(jié)尾會稍晚一點(diǎn)傳上去哦,太晚就不要等啦~明天再看,早睡早起,身體好。 溫馨提示:前方微虐,追書的寶寶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哦,可適當(dāng)罵作者,但是不要罵的太難聽,一定要適當(dāng),畢竟作者也是愛你們的,作者也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