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你有本王給你撐腰,怕什么?
謝熠儲看著蘇雁玉,沒有言語,眸光深邃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趁著謝熠儲沉默的空檔,蘇雁玉迅速調(diào)整好心情,努力克制著臉上的驚恐,揚起笑臉道:“王爺您剛下早朝回來,應(yīng)當(dāng)累了吧,您先坐會兒吧?!?p> 說著,謝熠儲沒有決絕,蘇雁玉默了默,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似乎瞧不見什么怒意,她便大膽了起來,自發(fā)起身,理了理衣裙,小心翼翼的上前想扶他。
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謝熠儲朝服的時候,謝熠儲突然背過手去,正好躲開了蘇雁玉伸過來的手。
他依舊沒說什么,只是繞過蘇雁玉和地上跪著的阮清,直徑走到主位上坐下。
一旁的玉殊見狀,忙上前將阮清扶起來,站到旁邊去。
蘇雁玉是一刻也不停歇,趕忙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謝熠儲倒了杯水,恭敬的遞了上去:“王爺喝茶。”
謝熠儲眸光淡漠,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卻沒有喝,只是握在手里輕輕搖晃著。
他抬眼看向一旁的阮清,輕聲道:“過來?!?p> 沒有指名點姓,阮清卻下意識對上他的目光,確定是在叫自己后才敢上前。
站在謝熠儲跟前,她下意識提起裙子就要跪下,耳邊卻響起謝熠儲很是不悅的聲音:“誰讓你跪了?”
阮清動作一頓,又放下了提著的裙子。
“靠近點?!?p> 謝熠儲的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樂,阮清乖乖照做,往他身前又挪了挪,正好到他伸手就能夠著的底方。
謝熠儲抬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仔細(xì)端詳了片刻,白皙的臉頰上,幾根血痕顯得很是扎眼。
只是端詳了片刻,謝熠儲松了手,轉(zhuǎn)頭看向一旁蘇雁玉,聲音及輕的道:“你干的?”
蘇雁玉心頭一顫,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不少,她擰了擰眉,用撒嬌的語氣道:“王爺,人家剛才太生氣了嘛,才不小心碰到她的,人家不是故意的?!?p> 說著,她看著謝熠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阮清看著她,只心頭冷笑,看來蘇雁玉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傻。
她知道阮清受寵,所以不來硬的,加上她是背靠禮部尚書的人,又是王妃,而阮清只不過是個受過寵幸的樂師,本就不能同她相提并論,她再一示弱,想必謝熠儲也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謝熠儲看著她,好像真的沒有生氣,反而朝她伸手,蘇雁玉心頭一喜,嬌羞的將自己的玉指搭上去。
謝熠儲握著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跟前一拽,蘇雁玉也順從的依偎在他身邊,就在此時,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松開蘇雁玉的手,抬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蘇雁玉瞬間慌了神,四周的丫鬟也嚇壞了,紛紛跪了下來。
“王……王爺……”蘇雁玉艱難的掙扎著,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她憋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可就算是這樣,她掙扎的幅度也并不敢太大,只能哀求的眼神無助且疑惑的看著他。
直到蘇雁玉快要完全昏死過去,謝熠儲才猛地松了手,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在地上,手正好摔在地上還來不及收拾的瓷器碎片上,嬌嫩的皮膚瞬間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她卻顧不上那么多,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一旁跪在地上的丫鬟沒有一個敢上前將她扶起的,蘇雁玉坐在地上,良久才緩過神來,她顫巍巍的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謝熠儲,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委屈:“王爺……為什么?”
她的脖子上,已經(jīng)被掐住青青紫紫的印記,謝熠儲看著她,眼神冷漠,他戲謔的勾了勾唇,道:“為什么?進(jìn)府之前,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誰都不許碰?”
蘇雁玉看著他,眼底的委屈和憤怒簡直都要溢出來了,她瞬間紅了眼眶,不多時,眼淚奪眶而出。
她道:“王爺,可我是你的王妃啊,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
謝熠儲眸光一沉,眼底的戲謔瞬間被陰狠所取代,他冷聲道:“本王為什么娶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聞言,蘇雁玉愣愣的看著他,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會娶她,是因為皇帝賜婚,他對她并沒有感情的。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相信,像謝熠儲這樣雄心勃勃、逸群之才的人,會喜歡一個小小的樂師!
還不等蘇雁玉說話,謝熠儲便拂袖起身,眼神依舊冷漠的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道:“你要是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做你的王妃,就守好你的本分,不該想的就別想。”
說罷,他直接邁步離開了院子。
蘇雁玉呆呆的看著謝熠儲離開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
阮清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什么也再說,便同玉殊離開了。
阮清剛走出院子,就聽院子內(nèi)傳來蘇雁玉砸東西以及咆哮的聲音:“廢物??!都是廢物??!給我滾!通通給我滾?。?!”
阮清腳步微頓,只回頭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院門的方向,冷冷一笑,身為禮部尚書的嫡千金,想來這應(yīng)該會是她受過的最大的恥辱了。
回到院子里,玉殊拿來剝了殼的雞蛋,給幫阮清敷臉。
她神色擔(dān)憂:“真是太可惡,下手這么狠,這是存心想讓姑娘破相嘛?!?p> 阮清垂著眸,并不搭腔,只是想著蘇雁玉下一步會怎么做。
突然門外傳來丫鬟行禮問安的聲音:“參見王爺?!?p> 阮清心頭微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玉殊就已經(jīng)起身跪在了地上。
此時的謝熠儲已經(jīng)將身上的朝服換下來了,身上穿的是平日里的束腰窄袖的黑衣。
阮清急忙起身跪在地上:“參見王爺?!?p> 謝熠儲揮了揮手,跪在屋內(nèi)的丫鬟百年識趣的轉(zhuǎn)身出去了。
房門合上,謝熠儲上前朝她伸手,阮清握著他的手站起身來。
兩人牽著手走到一旁的美人榻旁,謝熠儲坐下來,將阮清放在腿上,一手?jǐn)堊∷难?,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輕聲道:“她打你,你為什么不還手?”
阮清沉默著,對于謝熠儲的問題,她的眼底帶著一絲不解和震驚,仿佛在問:“這是可以還手的嗎?”
阮清看著他,一時間愣了神,竟忘記了回話,直到謝熠儲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捏了捏,她下意識嬌嗔一聲,往他懷里躲了躲,才想起回答:“可是,可是她是王妃?!?p> 別的不說,光是攝政王側(cè)妃這個位置就能殺阮清好幾次了。
謝熠儲卻只是冷笑一聲,道:“不過是個空名,她愿意占著就占著,你有本王給你撐腰,怕什么?”
阮清小心翼翼的抬眸看著他,眼神似乎有些猶豫,謝熠儲沒再說其他的,只是微微舒了口氣,眸光復(fù)雜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他不禁想,這般好拿捏,怪不得會被人欺負(fù),若是離了他,她要怎么在這吃人的世道生存???
謝熠儲看著她,默了片刻,很是認(rèn)真的問:“除了臉上,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
“沒有?!比钋骞郧傻膿u了搖頭。
謝熠儲眸光幽暗:“哦?是嗎?還是檢查一下?!?p> 說著,他就開始解阮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