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蕭程盈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是啊,怕死有什么錯(cuò)?
她如他這么大的時(shí)候,何嘗不怕死?
瞧著那一雙濕漉漉的漂亮眼眸,蕭程盈突然有了一絲心軟。
她松了手,“隨你便!”
說罷,蕭程盈一腳踢開腳上的鞋子,翻身上了臥榻。
蕭白綾如同個(gè)掛件兒,直到蕭程盈躺下,也就這雙手環(huán)抱的姿態(tài)。
蕭程盈不耐煩的呼了口長氣,“手松開,硌得慌!”
少年乖巧的哦了一聲,灰溜溜的把手收回去,撈起一旁的被子,緊緊的裹在自己身上。
思索了片刻,也許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是個(gè)合格的榻上伙伴,從身上扯了一半的被子給蕭程盈蓋上。
蕭程盈推了他一把,“睡里面去,別挨著我?!?p> 蕭白綾心里嘀咕:誰想挨著你似的!身體還是往里側(cè)縮了又縮,直到靠上墻壁。
蕭程盈抬了抬手,地上原本蕭白綾蓋的那一床被褥便飛上來,蓋在她身上。
蕭程盈一閉上眼睛,眼前全是她母親死去時(shí)的場景。
她忍不住去想,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那時(shí)候她年紀(jì)太小了,又太害怕了,對很多細(xì)節(jié)都沒有印象。唯獨(dú)她母親臨死時(shí)的樣子深深的印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蕭程盈翻來覆去,從懷里摸出一顆糖果,剝了糖衣,塞進(jìn)嘴巴里。
甜絲絲地味道彌漫在口腔里,才讓她覺得亂糟糟的神思平緩了幾分。
直到后半夜,蕭程盈才堪堪入睡,可夢里仍舊是烈火焚燒活尸的場景,她驚呼一聲從夢中醒來。
蕭白綾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吵醒,頓時(shí)沒好氣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這話氣得蕭程盈抬起拳頭恨不得揍他一頓,可那人卻沒心沒肺的翻了個(gè)身,睡得香甜。
次日一早,蕭程盈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昨晚睡得太差,以至于今日起晚了。
外頭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蕭程盈正要下榻,身旁那人嚷了起來,“煩死了,那個(gè)混蛋敢打攪本尊的好夢,不想活了嗎?”
這話一出口,后腦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蕭白綾怒氣沖沖的睜開眼睛,在看到蕭程盈一臉惱火地模樣之后,頓時(shí)如見了狼的羊,訕訕的抿了抿嘴唇。
蕭程盈:“你小子睡個(gè)覺夠囂張的,開門去?!?p> 少年摸著鼻子訕笑了下,灰溜溜的下去開門。
來人是蕭西,不同于蕭東的八卦,在看到蕭白綾的剎那,他眼里的驚訝只停留了片刻。
蕭西越過蕭白綾,道:“師父,出事了,江首富請您過去?!?p> 不必他說,蕭程盈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不光知道,自己還參與其中了。
蕭程盈想起昨晚的黑衣人,心中一陣煩悶。
進(jìn)了議事廳,江義焦急的站起身來,“蕭峰主,活尸……被盜了?!?p> 蕭程盈微微頷首,道:“我知曉,昨夜,我與盜賊打斗了一番,對方似乎……”
黑衣人消失前的那一道金光浮現(xiàn)在蕭程盈腦中,那道光……不像是陰邪之物形成了,倒像是靈物或天族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