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到此為止吧?!?p> 段六平視寧辰,道:“老夫段六,城北段家家主!與你應該有過幾面之緣。”
段六自報家門,聲音很隨和,像是在與寧辰敘舊商量一般。
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段六爺?shù)纳塘浚褪敲睿?p> 在月城,能讓段六爺出手。
今天白家的命,算是保住了。
“所以,”寧辰抬眼看向走過來的段六,道:“你覺得我應該給你這個面子?”
“不錯?!倍瘟c了點頭,淡笑道。
他單手背在身后,段家家主的氣場全開,威武凌人。
一旁的白老爺子感激涕零,急忙向段六靠攏過去。
雖然白家七成的資產(chǎn)讓其肉痛不已,但能換來活命的機會,無論如何也值了!
只要白家能挺過這次危機,到時候聯(lián)系京城駱家,有的是機會收拾寧辰。
…不過白老爺子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腳下一空,狠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
他癱在地上,滿是鮮血的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膝蓋,發(fā)出一串駭人的慘叫聲。
原來不知何時,白老爺子的膝蓋竟被洞穿了,鮮血汩汩流出,將地板都染紅了一片。
“小友,你過了!”
段六掃了一眼哭號的白老爺子,陰沉道。
自己都出言阻止了,這個寧辰還敢動手,簡直狂妄。
在段六看來,白老爺子的命微不足道,可保可不保。
但寧辰敢當眾駁自己的面子,這是罪不可??!
“過了?”
寧辰轉(zhuǎn)頭看向段六,沉聲問道:“如果我把你爹弄死,把你媽弄死,讓你家破人亡,逼你跳江自盡,你還會在這里輕言輕語的說過了嗎?”
寧辰猙獰喝道:“看在你的面子上?老東西,我為我父母報仇,憑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算什么東西!”
轟?。?p> 此話一出,眾人當場瞠目結(jié)舌。
連躺在地上的白老爺子都啞了,大氣都不該喘一下。
段六爺,月城的土皇帝,真正黑白通吃的大佬。
居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侮辱他的父母?
這是完全是在自尋死路!
此刻的白家眾人異常興奮,寧辰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活不成了。
沒人會懷疑段家的手段。
“寧家小子,你太狂妄了。”
段六臉色黑的嚇人,“就算你父親在這里,也不敢這樣和我說話?!?p> 可以看出,段六很震怒。
他極力保持著自己的氣度,對身旁的段虎吩咐道:“段虎,你去教教寧家小子規(guī)矩;”
“記住,不用留手!”
“是!”段虎干脆利落的答應道。
很多年了,段六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被侮辱是什么時候了。
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訓寧辰,那今后豈不是誰都敢拂自己的面子,誰都敢罵自己的爹娘!
在月城,段家顏面不能丟。
今天不能,以后更不能!
段虎之前觀察一直在寧辰的戰(zhàn)斗方式。
他自問并不比白松強多少,所以斷不敢輕敵。
“我很欣賞你?!?p> 段虎看著寧辰,冷聲道:“何必呢,如果不沖撞我六叔,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p> “朋友?”寧辰笑了笑。
這個段虎話雖然不多,但總給人一種深深的陰翳感。
這種感覺,寧辰當初在白健身上也感受到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對我寧家落井下石的家族中,也有你段家的一份吧?”寧辰毫不客氣道。
五年前寧家倒塌,趁此發(fā)劫難財?shù)募易蹇刹簧佟?p> “那又怎樣?!?p> 段虎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無所謂道:“你應該明白,成王敗寇,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p> “寧辰,我給你一個選擇,自斷雙腿,給我六叔磕頭道歉,我放你一條生路?!?p> 段虎很自信,雖然寧辰能打敗白松,但他依舊自信。
“你就認定自己一定能勝我?”寧辰問道。
“呵?!倍位⒉恍嫉男α诵?,道:
“其實白松說得沒錯,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真的太少了。自斷雙腿吧,將命喪在這里,不值得?!?p> 說話間,段虎身上猛然迸發(fā)出一道無形的威壓,宛若千斤巨石一般,向?qū)幊綁喝ァ?p> 6境修煉者的氣勢橫掃之下,讓四周圍觀的人苦不堪言。
有的甚至直接跪到了地上。
然而寧辰無所畏懼,他昂首挺胸站在原地,根本不受威壓的影響。
“我說過了,像你們這樣的人,自認為對這個世界了解很多,但其實只是一只坐井觀天,目光狹小的井底之蛙而已。”
說著,寧辰向前輕輕踏出一步。
霎時間,一聲如同悶雷般炸裂的轟鳴聲自寧辰腳下響起,段虎釋放的威壓頃刻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