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漫威
還有五個小時，塔羅就能放假休息。
不過他現(xiàn)在故作淡定，望著身前坐著的靶眼。
靶眼那光禿禿的額頭，還有一個燙金印記的靶心紋身，他一皺眉，眉頭皺成了川字，看起來整張臉，有些滑稽搞笑。
不過塔羅可不敢笑，任何不尊重的行為都可能會被視為違規(guī)。
自己就拿不到那份獎勵了.....
桌前的燭火晃動，靶眼微微抬頭，眼中的陰郁之氣實在是太濃。
靶眼：“塔羅警官，我.....”
靶眼搓著手，雙腳使勁抖動，不斷撓頭，目光四處掃動，顯得十分不安。
“萊斯特先生，冷靜一點，有任何不順心和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和我分享?！彼_安撫道。
靶眼的頭卻不斷搖晃，“不是的...我感覺十分慌亂恐懼...我感覺自己最近很是焦慮。”
這個冷靜的殺手此刻失去了那份從容，此刻更像是個不知所措的普通人。
塔羅依舊帶著微笑，從一側的抽屜中取出一卷檔案。
緩緩扯開白色的抽繩，取出了一份關于靶眼的審判記錄。
喬瑟夫·塔羅的面色微變，這也引起了靶眼的警覺。
“塔羅警官！您在看什么？”
塔羅搖頭，隨即輕緩道：“靶眼.萊斯特先生，早年縱火傷害自己父親和兄弟，后逃亡到了戰(zhàn)亂地區(qū)，以黑戶身份參加了雇傭兵集團。”
靶眼急忙道：“不是的！我沒有傷害他們，那不是我！我...”
塔羅擺手，示意他用不著先急著解釋。
“當然..在你參加雇傭兵集團之前，甚至在你縱火企圖殺害你的父親和兄弟之前，你有過一段平凡正常的生活。
不過，你在高中時期，你因為投擲天賦加入到了莓國職業(yè)棒球大聯(lián)盟中，本來你該有一個很美好的運動員生涯。
據(jù)我所知，大聯(lián)盟的頂級球手的收入至少在千萬年薪往上，還有數(shù)之不盡的榮譽。
你卻因為厭煩那種‘游戲’，直接擲出棒球，將擊球手直接爆頭擊殺...”
“嗚嗚嗚...”靶眼哭了起來，他嚎叫不止，“那是個意外，我以為他能接住的！”
靶眼捂著臉，淚水從眼角流出，他哀嚎不已，看起來倒也有些可憐。
“我也想做個光鮮亮麗的運動員，能夠有名氣，有地位，有很美好的生活！
我的父親從小就家暴我...他每次喝酒后都會用酒瓶狠狠砸在我的頭上..嗚嗚...
我的兄弟他有那種癖好，家里其他人不在的時候，他就會用劣質的迷藥來襲擊我....”
辦公桌后的塔羅表情變了，變得有些同情。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彼_感慨道。
靶眼點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也知道我罪孽深重，每個禮拜日我都會去教堂，我都會和神父懺悔....”
塔羅點點頭，嘆了口氣：“但是根據(jù)記錄顯示，懺悔完畢后，你都會殺了神父?！?p> 靶眼一愣，眼珠子飛快轉動，在思索對策。
“因為你殺的神父太多，導致紐約一段時間內的神父變得極為稀缺，不少大學甚至專門多開設了神父專業(yè)?！?p> 塔羅視線隨著文本下移，一字一句喃喃道：“后來你加入了某些政務組織內，為他們私下‘做清潔’，再后來你被派出，參加一些戰(zhàn)爭，期間還和...弗蘭克有過沖突。
弗蘭克那頭臭驢都看不慣你了，說明你多少也沾點抽象了...”
“抽象？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家鄉(xiāng)的一種特殊名詞，具體不好解釋?！?p> 塔羅繼續(xù)道：“再后來你在紐約，為金并充當打手，我看看....
七月二十三號，你總共殺了157人，殺這么多人一半多都是用冷兵器近距離刺殺，你手酸嗎？”
“不酸..不不不..不對，我是個好人，殺得都是一些壞人?！?p> 靶眼眼神閃爍，塔羅盯了他幾秒，嘆氣道：“你等會兒回去跟你監(jiān)區(qū)的朋友說‘我是個好人’，你看他們笑不笑?！?p> 靶眼的表情也因為塔羅的話漸漸變了。
從那副客氣怯懦，變得有些桀驁，隨即這張桀驁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他眼角帶淚開始吼叫：“你這該死的看門狗！你這永無自由的蠢貨！我真想弄死你，把你掛起來，把撲克牌打入你的身體，用牙簽、圖釘、回形針，一點點，刺入你的身體！”
塔羅往后仰倒，笑著說道：“萊斯特先生和弗蘭克先生看來都是一類人，都是玩的很花的那種，我很期待，有一天你們能兌現(xiàn)承諾，不過...問診時間到了?！?p> 桌前的燈光顏色改變。
屋內的燈光色彩，從柔和的暖黃色調變成了偏白色。
靶眼比了一個投擲飛鏢的動作，挑釁地盯著塔羅，然后消失不見。
“呼....”塔羅長出了一口氣，“幸好沒被判定侮辱罪犯，不然這卡就拿不到了...”
木制的辦公桌上，那混沌天秤微微一斜，叮咚一聲，像是一小塊金屬砝碼落在了左側。
“咚！”
右側的天秤上，突然出現(xiàn)一張細長的綠色塔羅牌。
拾起塔羅牌。
【主動技能卡：致命一擊】（綠色）-靶眼：“屏息凝神，消耗少量精神力后，有大概率擊中運動中的敵人，有一定概率攻擊到對方弱點，配合武器效果更佳?！?p> “這靶眼老演員了，在來我這里幾次都要被我榨干了....”
塔羅搖了搖頭，微微嘆氣道。
距離放假的時間還有一陣，塔羅直接閉眼，癱在椅子上休息起來。
“咚..咚...”
背后的鐘聲響起，喬瑟夫·塔羅睜開雙眼，起身伸了個懶腰。
“舒服！愉快的假期到來了??！”
“呼！”
桌上的燭火熄滅，塔羅脫下那一套黑色制服，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換上一套休閑裝的塔羅，站在木門前，深吸了幾口氣。
“漫威，我來了……”
推開老舊木門，喧鬧聲入耳，入目處盡是繁華。
時尚男女，精致的現(xiàn)代轎車從門前經過，還有晨跑的青年，散發(fā)著荷爾蒙與塔羅擦肩而過。
“呼……哈！”
塔羅猛吸一口氣，直覺舒服不少。
“比起臭氣熏天的哥譚，紐約還是要清新不少，難得的假期，我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