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羅夏
黑夜，乃是無窮之大的容身之處。
哥譚的夜晚顯得格外寂寥，街角巷落的煤油燈，散發(fā)著未完全燃燒導致的焦臭。
昏黃的路燈閃爍，像是躍動的光明在于黑暗交織搏斗。
布滿骯臟泥水的街道盡頭，一道人影緩緩走出。
他穿著單薄的棕黃風衣，戴著老舊的寬沿帽，揉了揉手，可以看到他帶著一雙破損的皮手套。
他微微仰頭，沿帽微微揚起，露出了那被奇異墨漬浸染的面罩。
“呼....”
“羅夏日記...一月一日..元旦，在這個充滿喜悅的日子里，我卻十分悲憤。
哥譚市最近出現(xiàn)了一些孩童失蹤的案件，我追尋蛛絲馬跡，總結線索，找到了這個名為‘杰夫漢堡’的漢堡加工廠。
空氣里還有雨水彌散，周圍的水腥味夾雜著霉味，卻已經(jīng)掩蓋不了那一絲血腥味。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望著眼前足有四米高的鐵圍欄，羅夏搖了搖頭，他并不準備從正門進去。
至于敲門什么的，也不是他的習慣。
搓了搓手，揉了揉發(fā)木的腳踝，羅夏退到街對面，打量了一下四周。
沒有來往車輛，沒有目擊者，最近的幾棟公寓也基本全部熄燈。
元旦的煙花不間斷在較遠處綻放，聲音巨大。
“呼....”
長吁一口氣，羅夏做了個蓄力沖刺動作，隨即邁開步子，朝著前方猛沖而去。
眨眼間，跨越油柏路，直接到了圍欄邊上。
一個縱越而起，攀附在圍欄的中上位置，再一用力，腰腹一頂，直接將手甩在了布滿鐵絲荊棘的圍欄上沿。
疼痛....
但完全可以忍耐...
羅夏一聲不吭，甚至屏住呼吸，用身體的肌肉控制，去抵消那些可能會出現(xiàn)的晃動，以免導致雜音出現(xiàn)。
“噗...”
落地如棉花。
羅夏落在了這布滿殘余霜雪的坑地里。
而他已經(jīng)聽到了發(fā)電機開始嗡嗡工作的聲音，還有..電鋸的啟動聲！
.......
廠庫內，許多豬肉排被刨去內里，紅白夾雜的掛在鐵鉤上。
一個肥頭大耳足有一米九的大漢，面帶癲狂，舉著電鋸作勢揮砍而下。
“嗖！”
一道破風聲響起，電鋸竄起一道火花，倏然間，大漢閉眼，腳步一亂，電鋸往一側甩動。
“誰！”
噠噠噠....
羅夏從黑暗中走出，朝著四周望了望。
“哦？原來是個瘦猴子，你的肉可不好吃，不過最近警察查的很嚴，我弄到的肉貨少了很多，正好用你的肉推出新品，就叫..杰夫烘焙肉餅?。 ?p> 羅夏沒有理會他，而是環(huán)顧著四周。
冰冷的霧氣散開，為這些肉類盡可能保持著合適的貯存溫度，白蒙蒙的寒氣也遮蓋了部分視線。
說罷，杰夫從一旁的鐵板上取下一塊肉片，自顧自吃了起來。
“嗚嗚..”
羅夏視野隨著嗚嗚聲往下看去。
瞥見了躺在地上的小男孩，他眼里滿是驚恐，面色透露出一種蒼白和無力。
“打擾我用餐！你...該..死！”
杰夫突然暴怒，丟下肉片，再度舉起電鋸，揮砍向小男孩。
羅夏面罩中的墨漬變了狀態(tài)，整個人也瞬間暴起沖出。
而杰夫的嘴角也浮現(xiàn)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羅夏心頭警鈴大作，長期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告訴他死亡將至，危險來臨！
“噗！砰！”
羅夏調整步伐，弓箭步踏出，一腳前一腳后，直接站定。
撩動風衣，從腰間取下一把繩槍，扣動扳機，剎那間一根繩鏢飛出。
那杰夫反應也是極快，揮動電鋸，擋住面門。
“噌??！”
羅夏一抖手腕，控制繩鏢終止射出，卻上下一晃，在羅夏身前的空間甩動。
“砰！”
特殊材料制成的繩鏢，在空中碰到了什么，直接軌跡錯亂，四下亂甩。
“呼！”
羅夏按動機拓，收回繩鏢。
他冷盯著眼前的杰夫，“特種鋼絲編成的細線，利用豬肉和白霧作為障眼法，隱藏在半空中，即便是一些其他的超級英雄前來，經(jīng)驗不足的，或是能力不夠的，恐怕直接就會栽在你手里?！?p> 杰夫收起了那份癲狂，冷漠且嚴肅道：“倒是低估你了...”
說話間，羅夏抬手丟出一枚圓球。
杰夫反應快，卻無法完全躲避，抬起電鋸阻擋。
電鋸觸碰到圓球的一瞬間，一些粉末散出，電鋸轉動的火花直接點燃了粉末。
“轟??！”
一團鎂粉和黑火藥制成的簡易炸雷直接引燃，細碎的鋼粒直接亂飛，射入了杰夫的眼中。
“??！混蛋！我的眼睛！”
“越是講究作案儀式感的罪犯，越是對自己的身體和人格有著異常的高看，身體不可逆的損傷，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他們會認為這破壞了‘完美’?！?p> 羅夏喃喃道。
羅夏緩步走到了跪倒在地的杰夫身前。
下一秒他卻突然回頭，抬手攥住了身后少年的手。
“我在唐人街調查時，就發(fā)現(xiàn)一個巨大的漏洞，為什么那些孩童會輕易離開，而且離開的方向像是有規(guī)劃的一樣，被安排好了。
若是陌生成年人，顯然不會讓孩子們放下戒備心，但是陌生的小男孩就不同了，尤其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帥哥....”
這少年收起了那份偽裝，癲狂舉著刀，想要殺了眼前的羅夏。
“犯罪無關于少年，關于于行為，我...羅夏...判你死刑！”
羅夏手反擰，下一剎，少年發(fā)出一陣類似于羊叫的哀嚎。
那手臂的尺骨和橈骨直接成了碎裂的麻花，刀刃脫手，被羅夏反握。
“噗嗤！”
刀刃入體。罪惡清零。
羅夏回頭，正要動手，背后卻浮現(xiàn)出一抹虛影。
一個天秤形成，周圍空間改變。
“無語，殺幾個罪犯怎么了....”
羅夏身上涌出一些光粒，隨即在其身前形成一張細長的塔羅牌。
【融合卡：羅夏】（綠色）-羅夏：“使用此卡，可融合羅夏的偵查、格斗等全部能力，與其意志越是契合，越能發(fā)揮全部力量。”
“演繹法...果然對融合類塔羅牌的使用有所幫助?！?p> 塔羅收起這卡牌，揉了揉額頭，望著身前凝聚而出的混沌天秤，問道：“杰夫，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