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小勝
現(xiàn)在魏軍肯定反應(yīng)過來了,他們留在這里,陷入合圍之中,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就算有霸王之勇,估計也要赴昔日西楚霸王的后塵。
看著滔天的火光,郭侃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銷毀了張郃的軍糧,就意味著他們要延緩幾日進攻。
再加上軍營的前半部分也基本都被焚燒了,要想重新穩(wěn)定軍心,收拾營帳,是需要充足的時間的。
“此番,罪責(zé)在我!”
張郃看著囤積軍糧的地方冒起了大火,嘆息道。
“將軍不必自責(zé),敵將郭侃實在驍勇過人,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朱術(shù)出言安慰道。
不多時,夏侯玄領(lǐng)著豹騎抵達了軍營。
“拜見張將軍,敵將在哪里?”
夏侯玄此時年僅二十,正是少年意氣的時候,開口詢問道。
“只怕已經(jīng)躥逃了,”
張郃搖頭道,帳外基本沒有聽見郭侃的叫罵聲。
“想來敵將并未逃走多遠,我麾下騎兵皆是精銳,我這就去追擊那個小賊?!?p> 夏侯玄聽罷,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手持武器就準備去追擊郭侃,
“不可啊,夏侯將軍,你且聽我一句勸,敵將驍勇,若單打獨斗,我軍沒有人是其對手,你貿(mào)然上去,只怕會白白吃虧?!?p> 張郃一把拉過馬的韁繩,勸說夏侯玄。
不能再讓他們前去送人頭了,他們是年輕人,是魏國的未來,不能早早的折了。
“嗯?”
“敵軍是何人?莫非是蜀中名將趙云率軍出征了?”
夏侯玄見狀,當(dāng)下下馬,對著張郃詢問道。
“非也,乃是一名命叫郭侃的將領(lǐng),此人有萬夫不擋之勇,他的勇武,不低于昔日劉備手下的關(guān)羽、張飛二人?!?p> 張郃搖頭道。
“我并未聽聞過此人,此人名不見經(jīng)傳,真如張將軍所說,他真的有這么勇猛?”
夏侯玄眉頭一皺,此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若是真的有這么大的能耐,怎么可能一直都是籍籍無名的狀態(tài)。
“確實如此,牛蓋將軍在他的手下,僅僅一合就被擊敗了,前番他帶騎兵沖殺我軍,基本沒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走過三合?!?p> 張郃的面色蒼老了幾分,他已經(jīng)在這里屢次受挫了。
“這……”
夏侯玄聽罷,面色也不平靜了,他跟隨父親在軍中,也和不少的將領(lǐng)切磋過。
他與牛蓋就曾單挑過,在三十合之后取勝,可能牛蓋有讓他的成份,不過要想三合之內(nèi)擊敗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蜀中竟然有此勇將!”
“所以,我勸你不要去追殺他,若是到時候被他反擊,可能還會有損失?!?p> 軍營外,郭侃率領(lǐng)軍隊一路奔逃。
“后面沒有追兵么?”
郭侃遲遲沒有聽見喊殺聲,只有馬蹄聲和疾馳的風(fēng)聲。
“稟將軍,魏軍沒有人追殺過來?!?p> 一個士卒點頭道。
“魏軍這是真的被我軍嚇破膽了,連追擊都不敢了,哈哈哈!”
郭侃笑道,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張郃用兵謹慎,在不清楚他們的具體人數(shù)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派大軍來追殺的。
“你們挑一個人去通知魏延將軍,告訴他敵軍不敢前來追殺,讓他撤離吧?!?p> 郭侃搖頭道,魏延特地率領(lǐng)了四千軍隊埋伏一處,一是為了接應(yīng)郭侃,二是倘若有魏軍有人前來追殺,就可以趁機打一波埋伏。
“是!”
月色之下,魏延正在帶領(lǐng)士卒埋伏,見遠方的魏軍營帳火光四起,郭侃率領(lǐng)騎兵跑出來,就命令手下的士卒聚精會神,隨時準備戰(zhàn)斗。
未等到魏軍的軍隊,倒是郭侃的傳令兵先到來了。
“魏軍不過如此,倘若要是丞相當(dāng)時停我的子午谷之計,現(xiàn)在我們只怕已經(jīng)拿下了長安城了?!?p> 魏延聽到士卒的稟報,笑道,自從上一代的名將陸續(xù)死去以后,各國之間的將領(lǐng)水平都差不多,很少有那種能夠碾壓其他國家的將領(lǐng)。
比如昔日的呂布,憑借一個人的勇武,傲視天下群雄。
現(xiàn)在看來,季漢里面出了一個小呂布。
“父親大人,那我們還在這里埋伏么?”
魏昌開口詢問道。
“撤了,在等下去,敵軍大軍出動,我們到時候打也不好,不打也不好,走吧?!?p> 魏延搖頭道,帶著一眾士卒回營。
魏軍營帳中,
張郃吩咐手下的士卒前去滅火,壞消息也接踵而來。
“稟將軍,糧庫的糧食基本被燒毀了,守衛(wèi)的五百將士全部戰(zhàn)死了?!?p> “稟將軍,前軍三個營帳大部分軍帳都被燒毀了,有一千二百余名士卒戰(zhàn)死,傷者還在統(tǒng)計!”
“稟將軍,校尉孟托被敵將郭侃刺死?!?p> 一個個消息傳來,就像一個個鐵拳擊打在他的心上。
“將軍,我們現(xiàn)在軍糧沒有了,軍帳也被焚燒大半,外面的將士士氣也是低落,恐怕這幾日,是無法繼續(xù)攻城了?!?p> 朱術(shù)處理完外面的事情以后,面色沉重的對著張郃拱手拜道。
“此番隴西五郡失守,罪責(zé)在我。沒想到,我數(shù)萬大軍,居然無法奈何一個郭侃?!?p> 張郃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們這一耽誤就要耽誤三日左右,有了這個時間,魏延等人可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不說,也就意味著隴西五郡有可能就會失去了。
“你派人去將情況告知都督,若是可以的話,讓他先派遣其他人馬前來攻城?!?p> 張郃開口道,
“是!”
朱術(shù)點頭道。
“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張郃舒了一口氣,心中積蓄著一股郁氣。
他并不是軍事指揮上出了問題,就是在這個武力上出了問題。
郭侃就是一力降十會,以他一個人的勇武,數(shù)次擊敗他。
張郃一個人走出帳外,巡邏的士卒都是低著個頭,空氣中還有一股燒焦味,不遠處可見的是被燒的漆黑的營地。
“拜見將軍!”
巡邏的士卒看著張郃,行禮道。
“不必多禮!”
張郃擺手道,不少的士卒身上都負得有傷。
來來往往的還有用擔(dān)架抬著的傷員,已經(jīng)那些戰(zhàn)死沙場的士卒。
“將軍,校尉孟托戰(zhàn)死了。現(xiàn)在需要人去暫時接管他的軍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