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愿意放手,我定會妥善處置你的兒子,你若是不愿意放手你和你兒子吸那么多人的陽氣,下輩子也不會有好下場!”
田大生身上沾染了傅幼寧的血,灼燒的他疼痛難忍!
“你真的能妥善處理好我的兒子?”
田大生身子扭曲的躺在地上,一臉關(guān)切,他死了沒關(guān)系,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兒子。
“當(dāng)然,你的兒子吸了那么多人的陽氣,雖然本事罪孽深重,不過活著何嘗不是一種贖罪,俗話說父債子償,你做的孽終將加持在你兒子的身上?!?p> 他以為是為了他兒子好,其實是在加深他兒子的罪孽!
田大生被血灼燒的蜷縮在地上,放棄了抵抗。
許知為將田大生抓起來,傅幼寧又前往暗室,讓人將田長生抬出來。
他已經(jīng)被這些頭發(fā)禁錮了太久,要不是陽壽吊著早就奄奄一息了。
“小姐,這么多頭發(fā)怎么辦呀?”
二丫瞧著田長生身上長滿了頭發(fā),密密麻麻的有些恐怖。
傅幼寧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拿刀來!這些頭發(fā)長在他的身體里已經(jīng)太久了,他早就不堪重負了,若是硬來怕是要一命嗚呼了,只能拿刀一點點割掉!”
許知為也從來沒見過頭發(fā)長在血管里的景象,想想用到割掉全身的毛發(fā),那得多疼,“白大師,這不會疼死人吧?這田長生靠著這些頭發(fā)生存,要是沒了這些頭發(fā)會不會死?”
“許大人,去準(zhǔn)備水蛭越多越好,另外去找來一顆百年山參熬湯成湯藥,他只能靠著山參吊著?!?p> 許知為沒在多問,轉(zhuǎn)身離去。
二丫顫顫巍巍的拿著刀,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小姐這不是頭發(fā)里藏著人嗎?哪里來的這種邪術(shù)?”
傅幼寧掏出那本邪術(shù)秘籍翻看了兩眼,“續(xù)命術(shù),奪人氣運和陽氣,不過最后都會反噬,他活不長了!”
她輕輕嘆口氣。
夜深人靜,許知為帶著人奔走了半個武城才找來傅幼寧要的東西。
“白大師,夜深人靜的,這些水蛭都是活的,是我們親自去抓的,人參已經(jīng)讓人回去熬湯了,不時就會送來。”
傅幼寧點頭,“把這些水蛭放在頭發(fā)吸附的皮膚根處!”
水蛭有麻醉吸血的作用,這樣田長生至少可以不那么疼。
傅幼寧拿起刀在田長生的胳膊上劃開一刀細長的刀口,血沒流出多少,她輕輕的將頭發(fā)順著紋理狠狠一扯!
田長生疼的撕心裂肺!
這些頭發(fā)遍布田長生的全身經(jīng)絡(luò),牽一發(fā)動全身!
“快!按住他!”,傅幼寧高聲喊道。
一直混戰(zhàn)到半夜,傅幼寧才勉強從田長生的身上清理掉大半的的頭發(fā)。
二丫在一旁不時喂他一些人參湯藥吊著氣。
天逐漸亮了,傅幼寧才完全將田長生身上的頭發(fā)清除。
“好了!請大夫來診治吧,能活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p> 傅幼寧累的氣喘吁吁。
許知為趕緊讓人將田長生送去醫(yī)館,臨走前她給田長生塞了一張符咒。
“小姐,那張符是……”
“沒什么平安符罷了!”
傅幼寧累的直打哈哈,想起已經(jīng)兩天沒回去了,她還真有些想念她的傅思妍了。
她伸個懶腰打哈欠,“回去吧?!?,這兩天沒這么休息了,她得回去好好睡一覺。
太陽生的老高,傅幼寧才回到山中,
梅紅英急不行,“你這孩子,出去兩天沒個音信,把老太太我嚇壞了,這兩天這小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總是高燒不斷,今早上才慢慢消散,老身我還以為你們……”
梅紅英見狀就罵起來,這兩天可把她擔(dān)心壞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傅思妍又小,不能亂用藥,家里的草藥又沒了,她想去采帶個孩子不方便,去買萬一傅幼寧回來找不到人更加著急。
“梅奶奶,我們能出什么事,只不過是遇到個棘手的案子,只是算命而已沒事的?!保灸托陌参恐?。
傅幼寧著急去屋里抱起傅思妍。
瞧著她燒的小臉通紅心里一陣難受。
“罷了,你們回來就好了,鍋里還有飯,你們熱熱去吃,家里的草藥沒了,我去山上看看!”
梅紅英沒好氣道。
傅幼寧也只是讓梅紅英擔(dān)心壞了,又怕她上山出事,索性給了她十兩銀子,讓她去幽州城買些,這邊里的近趕個馬車半炷香要不了一來一回就到了。
二丫點燃柴火將飯菜熱了一下,幾人吃完便呼呼大睡。
傅思妍燒退了很多,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也不吵不鬧,沒一會便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兩人才醒。
梅紅英抱著傅思妍笑道,“小姐,快來吃飯吧,小小姐已經(jīng)能吃米飯了。”
一歲半的傅思妍說話說不清楚,嘟嘟囔囔的依稀能聽出再說,“母親吃飯~”
傅幼寧心都萌化了,想不到她的女兒如此可愛。
“小姐,你們兩天沒回來,這次定是個難問題吧吧?你們睡了一天一夜,不知道這次掙了多少銀子?!?p> 梅紅英提起前幾天的事還有悶氣。
傅幼寧搖搖頭,“沒要錢,我們幫的是縣衙,許大人為人清廉是個好官,所有的俸祿都拿去做善事了,我的確也不該要錢?!?p> 梅紅英點點頭,“小姐,你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小小姐還小,你這一兩天不回來也沒個音信,老身我一把年紀(jì)了,真要是出什么事可怎么辦?”
梅紅英想想都后怕的很。
“我知道了梅奶奶,最近可辛苦你了,多給你加雞腿!”,傅幼寧調(diào)皮的夾起雞腿給梅紅英。
“瞧瞧小姐都是當(dāng)母親的人,這心性還是和孩子一樣!”,梅紅英接過雞腿笑道。
望京。
星寧收下蝶兒放在房間里使喚著。
蝶兒也聽話,從來不多嘴也不多做什么,一連幾天過去也沒有任何犯罪的樣子,星寧狐疑起來。
“蝶兒,別忙了,過來陪我說會話!”,星寧昭昭手,看著蝶兒心里一陣發(fā)毛。
“公主,蝶兒沒做錯什么吧?”
進到國公府幾日,她一直被當(dāng)成丫鬟使喚著,謹(jǐn)言慎行,傅清歡交代過先取得公主的信任,日后做姨娘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公主不能生,早晚是要納妾的。
星寧搖搖頭微微一笑,“當(dāng)然沒有,只不過我有幾個問題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