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正好身下是一對干草,她靈機一動將火種放在干草上面。
火勢一下子就起來,將蟲子阻擋在外面。
二丫微微松口氣,剛才她可是嚇死了!
可沒多會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疼的厲害,仔細一看好像被那東西咬了。
“小姐,疼!”
二丫疼的面目扭曲。
傅幼寧掏出符咒點燃,將符咒的灰燼撒在二丫的傷口,頓時好多了。
“想不到那道士的符咒還是有用的!”
傅幼寧給二丫抹上金瘡藥,眼看著道士不見了,他們才敢出來。
可沒過一會,那道士便又出現(xiàn)。
小團子心下惱火,見到蠱蟲得到控制,她開始搖鈴。
沒想到那道士聽得鈴鐺好似百爪撓心,身子扭曲,捂著耳朵掙扎了半天,終于忍不了,飛也似的逃開。
“小姐為何不把他抓起來?”
二丫氣憤的不行。
“抓不住的,日后有的是機會!”
傅幼寧話音剛落,猛然聽見前廳的呼喊聲,“逸王殿下!”
小團子忙的朝著前廳跑去。
就見那宇文翼惱羞成怒,竟然拔劍朝著墨云城砍過去!
傅明軒眼疾手快上前一腳踢開宇文翼的冷箭!
傅玄之松口氣,差一點他的妹妹就要成寡婦了。
可那宇文翼不死心,提劍還要朝著墨云城刺去!
只見墨云城左右閃躲,輕輕一個轉身,身形矯健,步伐輕盈,猛然出現(xiàn)在宇文翼的身后,狠狠的踢了一腳宇文翼的腦袋。
“宇文將軍,比不過惱羞成怒可不好,這么多人看著呢?!?p> 宇文翼被踢得腦袋直冒金星,良久才反映過來。
眾人雖然看在眼里沒人敢說什么。
皇上都要禮讓三份的人,他們又怎么敢上前說話。
宇文護掩藏住自己內心的怒氣,似笑非笑,“逸王殿下好本事,這比賽就算了,還是入席吧!”
他將宇文翼拉進席桌里,以免出事。
小團子裝作沒事人似的回到座位上,望著傅明軒兜里的銀子笑道,“三哥哥真厲害!”
傅明軒扛這幾百兩銀子有些重,便交給三兄弟一人分了些,這樣輕巧許多。
“聽聞五小姐在皇上宴會上跳了舞蹈當真是好看,不如今日給本將軍跳來看看?”
宇文翼在墨云城這里吃虧,定要在傅幼寧這里找補回來。
傅幼寧噘嘴,似乎他不知道自己吐血的事情似的,鬧得還不夠難看?
“不了,幼寧只跳舞給皇上看,你又不是皇上,幼寧不要跳!”
傅幼寧是骨氣,這個家伙長得極為丑陋,又極壞,她才不跳!
“放肆!本將軍為皇上立馬汗馬功勞,難道讓你跳個舞還不成?”
宇文翼十分惱火,一生氣踹飛了一旁的空凳子。
“不要!”
傅幼寧十分篤定。
宇文翼氣極了,接著皮笑肉不笑道,“你這孩子倒是有些意思,脾氣倒是像極了本將軍,跟了本將軍,本將軍便饒了你?!?p> 他倒不是真的看上了傅幼寧,只是想著若是能把傅幼寧搶過來,也算是能搓搓那皇帝老兒的銳氣。
他功高蓋主,為皇帝立下汗馬功勞,自當是應該和皇帝平起平坐,憑什么就屈于人下?
墨云城眸子灰暗,深不見底,“宇文將軍,你言語唐突了,這是本王的王妃,你是在覬覦本王的人?”
“不要!幼寧才不要,你又老又丑又壞,那臉如同百年的老干樹皮似的,丑八怪,幼寧嫌棄,略略略!”
傅幼寧做個鬼臉,往墨云城身邊靠靠,小臉充滿厭惡。
眾人嗤笑,憋得臉色通紅。
放眼望京,有誰能這樣和宇文翼說話。
這丫頭是第一個!
“混賬!不識抬舉的臭丫頭!來人給本將軍拉出去狠狠的打!”
宇文翼氣急了不知怎么是好,索性掀翻了面前的席桌。
“正好,這宴席本王看不用再吃了,傅國公我們走!”
墨云城站起來拉著傅幼寧要走。
宇文翼身旁的侍衛(wèi)攔住。
“松開!”
墨云城輕輕一掌便將那人打退!
宇文翼見狀上前就要去抓傅幼寧。
朔風擋在前面,低聲道,“宇文將軍,這可是六王妃,這樣不好吧?”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來管本王的事情,本王今日就要看看這小丫頭到底幾斤幾兩!”
說罷他便要動手。
忽然,那邊丫鬟著急忙慌跑過來,“不好了!小姐暈倒了!”
宇文護著急忙慌的去后院找宇文千雪。
宴席不歡而散。
逸王府。
墨云城在和宇文翼打斗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胳膊,此刻正在包扎。
“主子,那宇文翼實在過分,您可是皇子。”
“父皇都要禮讓三份,本王算什么,不過今日看來那宇文翼是越發(fā)過分了,相信父皇也忍不了幾日了?!?p> 墨云城手上的傷略微有些痛感,那宇文翼空有一生蠻力,刀法快準狠,難怪敵人都怕他。
“那宇文翼只是一介武夫,真正厲害的是他的軍師,人稱小諸葛的孔登,離開了他,那宇文翼也只不過是一個莽夫罷了?!?p> 朔風不甘心道。
話音剛落,屋頂響起一陣踩瓦片的聲音。
朔風放下手中的藥瓶,便追出去。
沒要多久便將人帶回來,面色不屑道,“主子,人帶回來了!”
墨云城瞧著這人身板子不錯,應該是常年習武,約莫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只是腳上的泥漬略微有些咋眼。
“什么人?”
男人扯下面罩笑嘻嘻的上前,“追云,見過主子!”
墨云城并沒有被追云嚇到,反而冷靜道,“你怎么回來了?事情辦完了?”
追云點點腦袋,“主子,都安排妥當了,隨時等待召喚!”
“嗯,你哪里來的去哪里待著,隊伍不可一日無主!”
追云稍顯失望,“主子,我不想待在那鬼地方,望京多好,不如將他們牽到望京?”
墨云城眸色稍暗,“先前將你調出來是萬不得已,望京人多眼雜,太危險,你若是嫌棄就去通州,萬萬不可再出現(xiàn)在望京。”
追云點點頭,通州也不錯,起碼比那黃沙漫天的地方好多了。
說罷他一溜煙的消失了,朔風似乎想起什么追問起來,“主子,難道是怕追云和她一樣?”
墨云城眸子一凜,似乎對那個“她”很是警惕。
望著他的眼神,朔風也不敢在說下去,只得乖乖閉上嘴巴。
“她”似乎在墨云城的心里已經(jīng)扎根了好幾年,從不許別人提起,這只隊伍就是為了“她”而設立,可惜一直沒有結果,墨云城心里有些說不出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