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山的香客倒是比平日里多了一倍,轎子只能放在山腳下,大夫人和小團子徒步上山。
還沒進入寺廟,小團子兜里的鈴鐺便微微有些異動。
傅幼寧咬著后槽牙告訴兜里的鈴鐺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有的是水喝!”
鈴鐺果然不動了,小團子安心不少。
上山的香客絡(luò)繹不絕,大夫人和小團子穿越人群,徑直來到寺廟中,跪在蒲團上。
小團子先是有模有樣的在佛祖面前懺悔,小手合十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佛祖惹了小團子吧,小團子無意泄露天機,更無意靠著天璣賺銀子,這一切都是天意,剩下的錢小團子定會全部捐給寺廟,還望佛祖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團子?!?p> 懺悔完必,小團子從身上掏出十幾兩銀子卷入錢箱子里,心里總算是安寧了不少。
她扭頭看了一眼大夫人還在禱告,便又重新跪在蒲團上拿出鈴鐺,讓佛光撒在鈴鐺上。
霎時就見鈴鐺身上的金光慢慢消散,戾氣也褪去不少,小團子甚為滿意。
不一會兒,大夫人從蒲團上起來,小團子也慢悠悠的從蒲團上起來,抬起小臉道,“母親,幼寧想去找大師誦經(jīng)?!?p> 大夫人抬眼看到小團子兜里鼓鼓的便想著掀起來她的衣服看看是什么被傅幼寧躲開笑道,“母親,行不行嘛?!?p> 小團子拉著大夫人的衣角瞇著眼睛,撒嬌的樣子可愛極了,“當然可以,快去吧?!?p> 大夫人剛剛許愿佛祖去除傅幼寧身上的東西,讓大師誦經(jīng)也是好的。
傅幼寧腳下生風(fēng),轉(zhuǎn)身就去找大師誦經(jīng)。
小團子坐在中間,一群大師圍著小團子,嘴里誦著佛經(jīng)。
過了半晌,誦經(jīng)結(jié)束,小團子感到無比輕松,邁著步子走出佛堂。
大夫人攙著小團子剛剛走下臺階,迎面就上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將大夫人推倒一邊,領(lǐng)頭的男人眼睛都長到天上去,趾高氣昂道,“散開!沖撞了我們家的夫人你們十條命也賠不起!”
傅幼寧微微皺起眉頭,她還沒聽說在望京除了皇上,誰的命這么金貴。
她偏偏不信邪,站在路口,掐著腰,一臉的不高興,敢推她的母親。
必須道……
她剛剛張口,只覺得腳下猛地懸空,竟然離地面有一米多高,隨后又猛地墜地。
小團子像是一團爛肉,被隨意丟棄,她的屁股摔開了花~
“哎呦!”
傅幼寧坐在地上,小手捂著小屁股,正好摔在石階上,卡成兩半,身上的鈴鐺不由得響了一下。
大夫人心里的火瞪一下就竄起來,扶起小團子拍拍她身上的灰,一臉慍怒道,“什么人竟然如此囂張,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夫人,摸摸嘴邊的胡須笑道,“我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不是皇親國戚,都得給我家夫人跪下。
我家夫人可是當今驃騎大將軍的夫人肖茵茵,那可是皇上親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你是哪家的,還不趕快給我家夫人行禮?”
男人見簾子開了,又忙不迭的上前扶住出來的女人。
纖纖玉手搭在男人的胳膊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雪白透亮,一襲青色修長籮裙,配上櫻紅水嫩的唇色,再加上一雙杏眼柔情似水,簡直是掉落凡間的仙子。、
女人走上前看了一眼大夫人,便轉(zhuǎn)身斥責(zé)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許這樣說話,這是傅國公府的柳夫人,這你都不認識?”
男人立馬悶頭默不作聲,女人繼續(xù)道,“下人不懂事,柳夫人莫怪罪?!?p> 大夫人面色倒是有些不痛快,畢竟她的下人打了寧丫頭,那可是她的心頭肉,不過出于禮儀,她還是行個禮道,“將軍夫人安好,寧丫頭可是我的心頭肉,還好這丫頭皮實,要是摔出個什么可怎么好?即便是對小孩子也該有些耐心才是?!?p> 女人剛才還柔情似水的眼睛,突然變得伶俐起來,語氣也換了一個調(diào)調(diào),“柳夫人這是在怪罪我沒管教好下人了?”
傅幼寧心里冷哼,原來是個笑面虎啊~
大夫人立馬耷拉下腦袋道,“將軍夫人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p> “既然不是,那就讓開吧,柳夫人也祈完福早些回去!”
女人面色冷漠,像是換了個人。
五月的天,曬得她皮膚微微發(fā)燙,腳也酸的不得了。
要不是總是覺得自己最近身子不佳,她才懶得在這么熱的天氣爬到這破寺廟來,害的她現(xiàn)在身子更加不適。
女人撞著大夫人的肩膀,往臺階上走去。
小團子越想越氣,她就是看不慣有人用權(quán)勢欺負她的母親。
就在女人遠去的時候,小團子猛然發(fā)現(xiàn)女人的背上似乎背著一團黑煙,讓女人行為緩慢,氣喘吁吁。
傅幼寧小手這么一掐算嘴角微微揚起道,“若是將軍夫人有需要定要來傅國公府找幼寧,幼寧瞧著將軍夫人身體不佳或許是家里的風(fēng)水不吉,惹上了孽債,這幾日定要吃齋誦佛,不要做壞事呦~”
女人吃力的轉(zhuǎn)過身來,眼神瞬間不滿紅血絲,恐怖的嚇人。
“胡說八道!小小年紀就會胡言亂語,柳夫人你的女兒如此無禮,實在是該打!”
女人氣的不行,身后的黑煙似乎更盛,壓得女人喘不過來氣。
她氣呼呼的指著身邊的丫鬟道,“水桃,給我狠狠的打,打死為算!”
只見水桃的肩膀上也籠罩著一團黑煙,她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揚起手臂。
二丫上前擋在傅幼寧前面道,“不許打我家小姐!”
突然。
傅幼寧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嗚嗚嗚……將軍夫人欺負小孩子了,嗚嗚嗚……救命??!”
女人一時間沒了主意,慌忙道,“你這是做什么?”
她可是堂堂將軍的夫人,竟然被冤枉欺負一個小孩子,那不是丟將軍府的臉?
大夫人見狀道,“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們寧丫頭大家都知道是善良的,縱使說話調(diào)皮些,也只是個孩子,將軍夫人卻要打死寧丫頭,實在是有失將軍府的體面。
寧丫頭是逸王的未婚妻子,這不是在打逸王的臉,你們對逸王可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