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黃龍河下游北岸要務,小紂王松了口氣。
穿越到這個異界,自己可不想受苦,忙完一大堆事情,自然要去享受享受。
而小紂王所說的享受,就是在黃龍河邊釣魚。
這里水流時緩時急,河中有肥碩的大鱘、大鰉,還有各種美麗的小魚,數不勝數。
小紂王不喜歡吃魚,但喜歡釣魚,此時搬個小馬扎,就在岸邊一坐,一邊欣賞江山美景,一邊等待魚兒上鉤。
他自是美滋滋的,一旁的小丫頭黃蓉蓉卻嘟著小嘴,嘟囔道:“每次來釣魚都把人家抓來當苦力,人家可是姑娘家,又不是你燕王殿下的使喚丫頭!”
小紂王哈哈大笑,“我的蓉兒想當使喚丫頭還不容易,本殿下就封你為孤王的專屬使喚丫頭,你不用謝我??!”
小丫頭差點兒哭了,小紂王卻笑得更加舒暢。
就在小紂王想著如此悠閑年度過一天時,一名心腹侍衛(wèi)突然來報:“主公,北方霍子孟都督急菡?!?p> 說著,呈上一封羊皮信函,信函用黑漆封口,插著一根鮮艷的雉雞尾羽。
小紂王急忙打開信函,上面寫道:
“臣北方三鎮(zhèn)都督霍子孟稟報吾主燕王殿下,新近狼戎大單于頡利冒頓駕崩,狼戎九王子阿骨打繼位,其以老元帥普布利烏斯為大將,統(tǒng)帥漠北草原狼戎九部,一百五十萬大軍南犯。臣發(fā)兵阻擋,死守朔方、朔北和破虜三城??伤贩匠强偙鴧畏罱禂?,致使朔方城及所轄兩千里草原陷于敵手。臣目前集中兵力防守朔北城,虧得劉玄、喬周二位將軍協(xié)助,呂奉偷襲朔北城才未成功,還請主公速發(fā)援兵,克復失地!”
讀完信函,小紂王手中乾坤皇龍真氣突然催發(fā),竟令這信函無火自燃,化為灰燼,一陣微風,吹了個無影無蹤。
一旁小丫頭感到一陣寒意,她輕聲問道:“受哥哥,你還好吧?”
小紂王輕輕嘆了口氣,將小丫頭攬入懷中,問道:“蓉兒,你說還有讓狼戎存在的必要嗎?”
小丫頭沒來由心中又是一寒,問道:“受哥哥,難道北方草原又出了什么狀況?”
小紂王沒有瞞她,“狼戎部又進犯了。只是大單于頡利冒頓已死,統(tǒng)兵的是新單于九王子阿骨打!”
小丫頭也吃了一驚,但這等軍國大事不是她的強項,她也就說道:“受哥哥,你怎么辦我都支持你!只是真滅亡狼戎部,敏敏公主會不會傷心???”
小紂王沒有注意到小丫頭狡黠的一縷神光,只含情答道:“孤王也知敏敏有情有義,自然不能不顧她的感受,可這等國家大事,孤王又怎能摻雜兒女私情……”
“受哥哥你說兒女私情,可是對敏敏姐姐有情有義?”小丫頭突然問道。
小紂王下意識點頭,“敏敏聰慧美麗……”
剛說到此,突然意識到不對,剛要改口,就覺得一只柔軟冰涼的小手抓住自己一側臉頰,然后橫著一擰,更夾雜著酸酸的訓斥聲,“熊子受,你個花心大蘿卜,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本姑娘和你拼了……”
“蓉兒,饒命啊!我錯了,你才是最好看的……”小紂王大叫著,顧不得臉疼,拔腿就跑,哪還有一國之君的威嚴……
草原朔方城,已是狼戎大單于的阿骨打高坐廳堂,滿臉得意。
“今日方知父汗與列位先祖為何總想進取神洲,此一北方孤城就如此富麗,何況神洲大城?”阿骨打嘆息道。
自從其父頡利冒頓駕崩,阿骨打登上大單于寶座,就覬覦神洲繁華。
可要出兵神洲,大燕卻橫在面前。阿骨打以前吃過燕主小紂王的虧,哪敢輕易興兵?
不過,這些年狼戎、大燕相安無事,且雙方通過邊境貿易互通有無,狼戎九部逐漸興盛。
而他更得到消息,燕主忙于靖難,北方空虛。
阿骨打終于決定南侵。
此次出動一百五十萬大軍,乃漠北狼戎九部的精銳。
更得大燕猛將呂奉投降,更加如虎添翼。
此時,聽到大單于阿骨打嘆息,一旁降將呂奉道:“大單于,只要擊敗燕國,狼戎鐵騎即可縱橫神洲。青龍帝國的那些柔弱兵將豈是大單于的對手?”
聽了這樣的奉承,阿骨打很是欣欣然,不過,他卻立刻惆悵起來,“唉,燕王熊子受不好惹!父汗何等英雄,卻被他打得俯首帖耳。那樣子就跟兔子見了蒼鷹?,F(xiàn)在,卻是讓本單于也沒絲毫信心?!?p> 呂奉笑道:“單于陛下,那熊子受匹夫爾!到時,末將自可敵之!而大單于坐擁一百五十萬大軍,到時只要以多為勝,擊破燕國,不成問題!”
阿骨打點了點頭,聽呂奉這么一說,他多少有了些信心,看了呂奉一眼,忽然心念一轉,問道:“朕聽說燕王待卿不薄,將軍為何還要舍燕王而投本單于?”
呂奉道:“燕王愚魯之輩。我本大將,他卻只用作守城,乃輕視我也。我呂奉堂堂丈夫,豈能郁郁久居此人之下,故而投靠單于!”
阿骨打沉默,良久乃道:“多謝將軍看得起本單于,本單于封將軍為前路元帥,率本部人馬攻打朔北城。我大軍隨后就到,待取了燕地,將軍為燕王!”
“多謝大單于!”呂奉大笑,歡歡喜喜領令而去。
一旁老元帥普布利烏斯言道:“大單于,這呂奉見利忘義,毫無信義可言,大單于豈可答應他當燕王?”
阿骨打道:“此輩且用之,待事成之后,本單于別有計較!”
呂奉懷著激動的心情向朔北城進軍。
“熊子受,我終究要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猛將,你原先敢輕視本將軍,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呂奉發(fā)著狠。
自從頂著個副將頭銜鎮(zhèn)守朔方城,呂奉就感到自己受了莫大侮辱。
可其實,他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升到手握近萬虎賁的從二品副將,也只不過才半年時間,這在一般將領看來,已是光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