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潰波兒術(shù)軍團之后,小紂王想要歇歇軍,連番作戰(zhàn),已令將士們相當疲憊。
但是,戰(zhàn)報接連不斷傳來,騏元部兵將就仿佛斬不盡殺不完,還在向自己這邊進軍,真不愧是狼戎大草原驍勇善戰(zhàn)的部族。
小紂王無奈,只得繼續(xù)接戰(zhàn)。
這次遇到的是騏元部二王子叉兒泰的軍隊。
叉兒泰部下兩個萬人隊,如同惡狼般撲來。
“分割包圍!”小紂王現(xiàn)在有三萬兩千多騎兵,在他一聲令下后,霍子孟向左,余世稷向右,二人各有一萬騎兵。
小紂王的中軍則有一萬兩千騎兵,正面接戰(zhàn)叉兒泰。未等騏元人殺上來,小紂王大步如飛,就先沖入敵陣,重逾百斤的鐵矛掄起,直接掀翻面前六七騎。再橫鐵矛前撞,又撞飛十幾騎。
小紂王的神力令騏元人驚駭不已。待他再直接向前時,前方騏元兵下意識開始閃避。
小紂王哈哈大笑,橫矛立身,如同翻滾巨浪中不動的礁石,吼道:“這就是不敗的騏元勇士,在本王眼中,就是一群膽小鬼!”
叉兒泰早就看清了小紂王,眼見其一人就敢闖自己的中軍,不由大怒,竟也用青龍帝國的官話問道:“你是何人?小匹夫,敢在本王子面前放肆!”
“哈哈哈,本皇子燕王熊子受!”小紂王可不是為了??幔@個狡猾的家伙三言兩語引出敵方主將,正為了一勞永逸。
他說話的時候,抖開戰(zhàn)矛,直望叉兒泰而來。護衛(wèi)叉兒泰的騏元兵可就慘了,在小紂王揮舞的鐵矛下哭爹喊娘,死傷枕藉,可又不敢逃跑,因為騏元軍令,護衛(wèi)主將臨陣逃脫者全家問斬。
這些兵將只能用自己的命盡量遲滯小紂王,來換取二王子叉兒泰逃走的時間。
可是,叉兒泰沒有逃走,反而一步步向前,因為當聽到熊子受這個名字,他就知道,眼前這個殺神是害死自己兒子的元兇。
在鐵木金四子中,叉兒泰的勇力不在他大哥朱蚩之下,這也是他屢次敢叫板朱蚩的原因。
此刻雖然面對小紂王,叉兒泰相信,他自己也不會差到哪去。他一定要殺了這個青龍小皇子,親手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報仇。
事實上,人如果沒有點兒自知之明很容易倒霉。叉兒泰自恃勇力,屢次與大哥朱蚩爭雄,實則朱蚩看在長輩的面子,對這個屢次令自己難堪的弟弟多少還是容讓些的。
可小紂王不是朱蚩,他就是為了來誅殺叉兒泰的。于是,也就一個照面,小紂王一矛就將叉兒泰刺下馬來,都沒再用出第二矛,叉兒泰就去見他的寶貝兒子阿圖淦了。
擊殺叉爾泰后,小紂王沒有繼續(xù)進兵,人馬暫時后撤,因為這已經(jīng)激戰(zhàn)了一整天,人未離鞍,馬未停蹄,騏元軍再來,可也就沒辦法對付了。
可偏偏也就在這個時候,騏元部大王子朱蚩、三王爺別勒固泰,帥軍殺到。
猝然遇敵,難免吃虧,小紂王急中生智,命軍士以連弩迎敵。軍中短弩、百步弩齊發(fā),朱蚩、別勒固泰扔下兩千多具士兵的尸首,狼狽逃走了。
小紂王也引軍速退,回了破虜邑。這一戰(zhàn)倒是殺敵不少,可小紂王帶出去近四萬官兵,歸來之時也就還剩下兩萬六千余人,而且相當一部分人帶傷。
可是,戰(zhàn)事遠就還沒有結(jié)束。鐵木金的后軍至少還有十萬部眾,不把騏元部徹底解決了,終究是個巨大的威脅。
小紂王在與軍師中郎將余子遠、驍騎將軍余世稷和小將軍霍子孟等人商議后,決定組織遠征軍團,目標就是消滅騏元部。
遠征軍團以破虜邑為后方,命軍師中郎將余子遠為留守使,小將軍霍子孟為副使,總督后方軍政。
小紂王親自帶隊,以驍騎將軍余世稷為大將,又從近衛(wèi)軍中提拔出五員將:
善使大戟的呂奉、長胡子關(guān)髯、大耳朵劉玄、風流俊逸的喬周和豹子頭張鳶。
這五人是我近衛(wèi)軍中的五名都尉,最近幾次作戰(zhàn)表現(xiàn)都很出色,小紂王就把他們提升為校尉,作為中軍將佐。
此次出征歷時不會很久,因為狼戎四王子阿保機還帶了二十萬人馬去抄自己后路了。后方固然有公輸盤、霍去疾等人把守,可小紂王仍不敢大意,畢竟,北方狼戎人可是擁有絕對的實力。
這次出征須步騎結(jié)合,步軍結(jié)陣,步步為營。騎軍突襲,攻敵不備。
小紂王選了一萬五千步兵,由余世稷統(tǒng)帥,呂奉、關(guān)髯、張鳶協(xié)同。
步兵也選了一萬五千,由劉玄、喬周分別指揮。
在飽餐戰(zhàn)飯后,小紂王令軍士補足了弓矢、戈矛、戰(zhàn)馬,卻每人只帶了三天口糧,就出發(fā)了。
鐵木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小紂王居然有膽量北征。而他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之中,愛孫阿圖淦之死已經(jīng)讓他很傷心了,次子叉爾泰之死就徹底把他擊倒了。
他已經(jīng)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確實很難承受這樣的打擊。于是,鐵木金病倒了,同時下令撤軍。不過,軍政大權(quán)他沒交給長子朱蚩,而是命三子兀庫泰掌管,二弟哈仨兒輔佐,四子禿律近身衛(wèi)護。
鐵木金如此安排,立刻招致長子朱蚩和三弟別勒固泰的不滿。而這個時候,挈狘軍首領吶牙呵偷偷回來,卻不敢去見鐵木金。
三人便在一起密謀,朱蚩恨恨道:“父汗讓三弟掌管軍政,分明還是拿我當外人看。難道我流淌的不是卜兒摯金氏高貴的血脈,而是門戶奴隸低賤卑微的臟血?”
別勒固泰道:“孩子,你不要難過。三叔相信你,你是我卜兒摯金氏最高貴的繼承人。你的父親,我的好兄長,卻又何曾把我當親兄弟看待,他的眼中卻也只有哈仨兒罷了!”
“三叔……”
叔侄相對而泣,吶牙呵卻是趁熱打鐵道:“二位王爺,大汗病勢沉重,一定糊涂了。眼下若突然去見天神,那勢必三王子兀庫泰即位,二王爺哈仨兒掌權(quán),到時您二位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