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替夫子教授寧缺的第一堂課
書院,丙舍房間內(nèi),許世安正在給這些學(xué)生上課,自從那天寧缺告訴他們這位教習(xí)是知命境界的強(qiáng)者后,他們上課也老實多了,也沒有那些作死的行為,都在老老實實聽課。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許世安發(fā)現(xiàn)這些學(xué)生變乖了,他還有點詫異,但他看到寧缺后,想了想可能是寧缺和他們說過自己,所以他們才會這么老實,他也沒在意,繼續(xù)上他的課。
然后司徒依蘭他們發(fā)現(xiàn)其實這位教習(xí)性格還是挺溫和的,前提是你不在他的課上搗亂,所以后面他們有時也會積極回答問題,有疑惑時也會舉手提問,態(tài)度恭謹(jǐn)。
許世安看了看寧缺,看到他臉色蒼白,上課雙目無神,便知道他還是如原文那樣,上了舊書樓的二層樓,看了那些修行的書籍,但他不是修行者,所以他的精神損耗一天比一天大,臉色也一天比一天蒼白。
恰逢鐘聲響起,又到了下課的時間,許世安收拾東西便離開了,他也有事情需要去做。
昨日夫子傳音給他,讓他教授寧缺真正的第一堂課,許世安知道該怎么做,那把黑傘嘛,于是許世安朝舊書樓那個方向走去,他知道寧缺必然會去那里,他還故意走得很慢等著寧缺。
寧缺在下課之后吃了點東西便朝舊書樓快速走去,走著走著他便看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背影,是那位前輩,那位前輩也要去舊書樓嗎?
現(xiàn)在以他現(xiàn)在的速度很快就能趕上那位前輩,那他就需要去向那個前輩打招呼,行禮,但是人家和自己也不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自己貿(mào)然上去打招呼是不是不太好?而故意走得慢的話也不太好,想必那位前輩也發(fā)現(xiàn)了他,自己這樣做也不對,而這條路是去舊書樓的必經(jīng)之路,也沒法換道。
躊躇片刻之后,寧缺決定還是主動上前打招呼,畢竟人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于是他快步走上前,走到許世安身邊,對著許世安行了行禮,然后說道:“見過前輩,前輩也是要去舊書樓嗎?”
“我還以為你還要在那里猶豫半天,不敢上來呢?!痹S世安看著寧缺笑著說道。
“哪里哪里,學(xué)生剛剛只是怕認(rèn)錯人了?!睂幦彪m然有些尷尬,但是他的臉皮畢竟是練過的。
許世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寧缺,也并沒有拆穿他。
“你倒是不錯,上次見你還是一個小兵卒,現(xiàn)在居然也入了書院,與我成為同門?!?p> “上次還要多謝前輩相救,若無前輩相救,寧缺早已死在北山道那,更別提成為書院的弟子了,前輩如果有需要寧缺幫助的話,寧缺絕不推辭。”寧缺對著許世安說道。寧缺非常惜命,但他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許世安上次救了他,還治好了他身上的傷,所以他會報恩,正如原文當(dāng)中陳皮皮救了他一樣,所以他欠許世安一條命。
“我出現(xiàn)在那里,那便是你命不該絕,況且憑現(xiàn)在的你可無法幫到我什么?!痹S世安說道,現(xiàn)在的你的確不行,以后的話或許會需要你幫忙,也或許不需要他的幫助,許世安心里想著。
“不管怎么樣,前輩救了我是事實?!睂幦睂υS世安恭敬的說道。
“那便隨你吧?!?p> 說完這句話之后,許世安又看了看寧缺,看了看他背后背著的東西,說道:
“你身后的傘不錯,換嗎?”
說完之后然后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書卷。
寧缺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前輩會知道他背后背的是一把傘,而且還看上這把大黑傘了,于是他只能沉默。
他不知道許世安手里的書卷是什么東西,但是他也能猜到,能被一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走到哪都拿著的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平凡之物,然后他又看了看許世安,看到許世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且神色認(rèn)真,他知道這位前輩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沉默許久之后,寧缺堅定的搖了搖頭,他想,桑桑喜歡這把大黑傘,也需要這把大黑傘。
許世安也是有些遺憾的嘆息了一聲,然后也沒說什么,和寧缺一起朝著舊書樓走去。
不知道日后寧缺會不會后悔,會不會遺憾今天沒有和許世安換那本書卷,許世安手里的那本書卷就算比起天書都不遑多讓,甚至還尤有勝之。
只見那本書卷上寫著兩個字——《道經(jīng)》!
舊書樓樓下,寧缺和許世安已經(jīng)在到了這里,然后兩人走了進(jìn)去。
“四師妹,看來讓你呆在舊書樓是非常明智的選擇?!边M(jìn)去之后,許世安對著那位樓畔窗邊坐著的女教授笑著說道。
余簾已經(jīng)練成二十三年蟬,但是她還是來舊書樓描她的簪花小楷,這本來就是她的興趣與愛好。
“見過二師兄,這本來就是我的興之所在罷了?!庇嗪熣酒鹕韺χS世安行禮說道。
原來前輩是來舊書樓找人的嗎?四師妹?二師兄?這兩位前輩沒想到還是師兄妹,那還有一個老大和老三?或者后面還有?不過寧缺也是沒敢多問,只是心里有些疑惑,寧缺也是帶著自己的疑惑,對許世安說道:
“前輩,晚輩就先離開了,就不叨嘮前輩了?!?p> 然后對著許世安和余簾行了行禮,朝書院二層樓走去。
“二師兄認(rèn)識他?看二師兄的樣子似乎很關(guān)注他,他的意志力倒是不錯”在寧缺走后,余簾也是有些疑惑的對著許世安問道。
“見過幾次?!?p> “至于為什么關(guān)注他,只是覺得他有機(jī)會成為我們的小師弟罷了?!痹S世安笑著說。
余簾心里疑惑更甚了,入二層樓成為他們的小師弟,就他?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zhǔn)呢?!?p> 許世看著余簾疑惑的樣子,對她說了這句話,也沒和她說此人以后能修煉,然后必進(jìn)書院二層樓的話,畢竟是夫子內(nèi)定的弟子。
二師兄似乎很看好他,看來此人也是有著過人之處。
許世安和余簾聊了一會之后便離開了,他還要去回復(fù)夫子。
此時,在大河國的某一處之地,一輛牛車正在緩緩行駛著,車?yán)镒娜藛栜囃廒s牛車的人問道:
“慢慢啊,你說他會怎么選擇?”
雖然夫子沒說這個他是誰,但李慢慢知道夫子問的是寧缺。
“不知,但想必小師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崩盥⑿χf道,雖然寧缺現(xiàn)在還沒有入門,但不妨礙他現(xiàn)在喊小師弟,因為自從夫子關(guān)注他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是夫子的弟子。
“慢慢啊,你的回答還是這么圓滑?!狈蜃右彩鞘Φ?。
因為對于寧缺來說,換是正確的選擇,不換,也是正確的選擇。所以夫子才這樣說。
“只是沒想到老二那家伙會拿他手里的那本書卷去換,他也不怕寧缺答應(yīng)換了。”夫子是知道那本書卷的價值的,而且那本《道經(jīng)》可是關(guān)乎著許世安的道,那本書可是道的體現(xiàn)。
這本《道經(jīng)》并不是那本《道德經(jīng)》,和他并沒有關(guān)系,是由許世安領(lǐng)悟的眾多法則大道組成,所以被許世安取名為《道經(jīng)》,非常簡單卻又淺顯易懂的名字,而且這本道經(jīng)也相當(dāng)于是許世安的本命物。
剛開始道經(jīng)的內(nèi)容很少,但是隨著許世安領(lǐng)悟的法則增加后,里面的內(nèi)容也變得豐富起來,每一頁都蘊(yùn)含著一種法則大道,還有許世安這些年游歷后對法則的理解,其中一些法則的領(lǐng)悟還達(dá)到了非常高深的地步。
所以夫子才會有些驚訝,這本書比起天書來說還要更加珍貴,七本天書加起來或許才能和它相比。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換的。”
突然夫子和大師兄耳邊響起這道聲音,然后下一刻許世安便出現(xiàn)在了夫子和大師兄面前。
“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換,而且聽你這么說他沒有換嘍?”夫子看著許世安笑著問道。
“因為換了的話他就不是寧缺了?!?p> “見過夫子,見過大師兄。”許世安對著夫子和大師兄行了行禮,笑著說道。
“這句話說得好,確實換了的話他就不是寧缺了,不過也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后悔,哈哈哈”夫子也是大笑著說道。
“你還有多久能突破那一步?”夫子問道,他還是有些好奇的,因為許世安走出自己獨特的路,所以他也不太能感受到許世安身體里的情況,只能感受到許世安達(dá)到了清凈境界,達(dá)到了巔峰,但是他也不知道許世安什么時候能突破。
“還有兩年左右,我打算整理融合其中一些法則,然后一舉突破到九境中期?!?p> “哈哈哈,不錯,不愧是我的弟子?!?p> 聽到這話,夫子也是極其高興,自從小師叔柯浩然死后,夫子的興致就不太高,他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所以他把心思都拿來收徒和培養(yǎng)弟子,而許世安是能和柯浩然想媲美的人,當(dāng)時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也是極好,現(xiàn)在聽到許世安即將突破那一步,達(dá)到柯浩然沒有達(dá)到的境界,也無怪乎夫子這么高興了。
“好了,拿幾瓶你釀的桃花釀之后你就可以走了,也不要多,十幾瓶就夠了?!狈蜃拥芍劬粗S世安道。
許世安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師,就只剩兩瓶了?!?p> “怎么會只剩兩瓶了?老二,你是不是藏私了?”夫子板著臉問道。
許世安心想,為什么只剩兩瓶老師你心里沒數(shù)嗎?但是他可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只能無奈的說:
“老師,真的沒有了,我怎么敢藏私啊,不過今年的桃花快開了,待等到桃花開后,學(xué)生去桃山去摘些桃花來釀酒,到時候請老師喝個夠?!?p> 聽到這話之后,夫子才打算放過許世安,然后有些嫌棄的對許世安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
看到夫子這樣,許世安也是哭笑不得,心想這是什么事啊?只能無奈的對夫子和大師兄行了行禮,然后一步跨出,回到了書院后山。
大師兄看著這一老一小也是笑出了聲,說道:“二師弟對空間的掌握越來越強(qiáng)了,這天下的地方,對于他來說想必也就是一步的事?!?p> “畢竟你小師弟在知命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能做到簡單的無距了,這是他自己走出來的路,行了,走吧?!狈蜃诱f道。
“是,夫子。”
于是李慢慢又慢慢趕著牛車向前方行駛而去。
知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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