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總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事發(fā)生了
“或許一次次在你手上吃虧,知道斗不過你,不敢再招惹你了。”他所知道的,阿沁和施家那些人的幾次交手,都是碾壓性的。
尤其是孫寒雨坐牢、孫熙寧被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對施家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能再繼續(xù)招惹阿沁,否則就是自掘墳?zāi)埂?p> “那你是不了解那群吸血鬼,但凡還有一點利可圖,他們都不會放棄。”
前世那些吸血鬼把她賣給零度以后,在她承受著那些非人的折磨的時候,還在不斷的消費她、抹黑她。
直到她被榨干最后一滴血,那些人都沒有放過她。
這一世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收手?
尤其是施鵬宵幾乎變得一無所有,只會更加的貪婪和瘋狂。
前世施鵬宵多少還會要點臉,表面上做作那樣子。
現(xiàn)在根本連樣子都不用做了。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施鵬宵現(xiàn)在應(yīng)該為了對付她無所不用其極、毫無下限才是。
但是她所想到的招數(shù),施鵬宵不但一個沒用,還像消失匿跡了一樣,毫無動靜。
這很不正常。
聞言,赫連景庭眉頭輕蹙:“難道他們在等待時機(jī)?”
“我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是哪里?!笔┣哂輫@口氣,自從重生以來,她第一次對施鵬宵等人這么心里沒底。
原本以為她已經(jīng)足夠了解那些吸血鬼,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還是不夠了解。
“別想了,我會派人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絕對不會讓他們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焙者B景庭柔聲安撫,不想她為了那些人勞神。
“我要去驗證一下。”
“現(xiàn)在?”
“嗯?!?p> “我陪你?!?p> “好?!?p> 兩人開車到了施家。
開門的,卻是個陌生人。
“你們找誰?”
“施鵬宵。”
“沒這個人。”
“沒這個人?”施沁虞擰著眉頭,“這家的主人姓什么?”
“張?!?p> “怎么會是姓張?”
“怎么不能姓張?你們是誰?沒事的話就快點走吧?!?p> “這家什么時候搬來的?”
“我怎么知道?你們再不走我報警了啊?!?p> 施沁虞的眉頭皺得更緊,卻沒再繼續(xù)問一下。
“果然不對勁。”
“為什么這么說?”赫連景庭疑惑的問,“施家資金鏈斷了,施鵬宵為了籌錢把別墅賣了,尋找東山再起的機(jī)會,不是很正常?”
冷笑一聲,施沁虞的臉上滿是嘲弄:“因為施鵬宵是個愛面子勝過一切的男人,這個別墅不僅僅是家,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他就算是賣兒賣女也不會賣這個別墅?!?p> “也許他是覺得日后還能買回來?!?p> 施沁虞沒有反駁,卻也不相信。
“再去一個地方?!?p> “哪里?”
“方弈航家?!?p> 然而,等兩人到了方弈航家,卻發(fā)現(xiàn)也易了主。
施雨嫣竟然也不知了去向。
“這太不正常了?!?p> “會不會是一起回老家了?”
“施家老太太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認(rèn)為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潑出去的水,除非是逢年過節(jié)跟著丈夫一起去送禮,否則是沒有資格回去的。
尤其是施雨嫣嫁得還是個勞改犯,方弈航現(xiàn)在在牢里也沒辦法陪她一起回去,施老太太是絕對不可能讓施雨嫣進(jìn)門的,更別說一起住?!?p> “也許是跟方弈航的父母一起搬去別處了。”
施沁虞看著他,笑得有些詭異:“你知道方弈航的父母喜歡什么嗎?”
“什么?”
“當(dāng)?shù)刂??!?p> “嗯?”赫連景庭一時間有些不能理解這個詞。
阿沁的意思是方弈航的父母喜歡那個叫“斗地主”的游戲?
還是……
“他們喜歡當(dāng)?shù)刂?,把兒媳?dāng)奴隸,要跪著伺候他們吃喝,要天不明就起床在門口侍候,要給他們表演哄他們開心。如果做不好,他們就會拿著軟鞭抽,讓兒媳婦跟他們求饒?!?p> 越說,施沁虞眼底的冷意更重。
前世,這對賊夫妻可沒少欺負(fù)她、折辱她。
所以她才會設(shè)計施雨嫣嫁給方弈航,讓施雨嫣和那對賊夫妻互相折磨。
這么久了,施雨嫣定然也“享受”夠了他們的折磨,又怎么會傻到賣掉房子,跟他們一起搬去別的地方住?
“或者施雨嫣偷偷賣掉房子,跑了?”
“她賣不掉?!?p> “你怎么知道?”
“因為方弈航不會把房產(chǎn)證給她,也不會寫她的名字,甚至不會把房產(chǎn)證放在任何一個她能找到的地方。
方弈航的父母也會像防賊一樣防著她,不會給她任何打房子主意的機(jī)會。
當(dāng)然,就憑施雨嫣的智商,也斗不過那對賊夫妻?!?p> 見她如此篤定,赫連景庭的心隱隱的疼。
阿沁必然是親身經(jīng)歷過了,才知道那家人有多么的惡毒。
輕嘆一口氣,他緊緊的握住施沁虞的手:“我派人去查發(fā)生了什么事,尋找施鵬宵、施雨嫣等人的下落?!?p> “謝謝你,景庭。”施沁虞抬頭看他,眉眼溫柔,心里的寒意一一被驅(qū)散。
“傻丫頭,我們是夫妻?!?p> “我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p> “有我在,不用怕。”
“嗯?!笔┣哂葺p聲應(yīng),心里卻依舊空落落的。
她總覺得有一只無形的大網(wǎng)織在了半空中,密密的將她籠罩著,只待時機(jī)成熟,就會收網(wǎng)。
會不會,是零度回來了?
這個想法令她背脊一寒,驚恐瞬間襲遍四肢百骸。
“怎么了?”感覺到她的手突然變得格外冰冷,整個人變得緊繃,眼神里透著恐懼,赫連景庭著急的詢問。
“沒事,沒事?!笔┣哂萼恼f,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想將心底的恐懼驅(qū)散。
她對零度的懼意真是深入骨髓。
可笑又可悲。
“你看起來不太好,是太累了嗎?”
“嗯,我太累了,想要休息一會?!?p> “好,你睡吧?!焙者B景庭將她的座椅放倒,打開空調(diào),播放輕柔的音樂,才驅(qū)車離開。
“景庭?!?p> “我在?!?p> “一定要保護(hù)好我們的孩子,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他。”手輕輕的撫摸著已經(jīng)微微有些隆起的腹部,施沁虞的聲音很輕,像在交代赫連景庭,又像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