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口靜候拉基上校的犀鳥和格曼還沒等來拉基上校,卻等來了去調查情況的左道。
左道陳述道,“村子的情況和馬丁說的沒太大差別,但部分情況比馬丁說的還要更糟糕,島上的糧食已經斷了,拉基上校為了懲罰那些不聽話的村民,攔截了運送糧食的商船,多虧了犀鳥中校偷偷運送糧食接濟村民才不至于釀成慘??!還有部分村民被海賊打傷,急需藥品,現(xiàn)在藥品和食物都很緊缺!”
格曼毫不遲疑下令,“讓他們將我們軍艦上所有的食物和藥品都搬去救濟村民,解決完那群海賊后,我會將這一切會上報本部讓他們派遣物資船來這邊的!”
隨后,犀鳥也補充道,“我們的軍艦也有很多物資,將它們都搬走吧,既然已經和拉基決裂,我也不用顧及他的命令了!”
左道點了點頭。
村民和海兵將船上的物資開始源源不斷地搬去村子里。
每一個村民在搬運物資時,都熱淚盈眶地感激格曼,為此他們特意問左道格曼的名字,“謝謝犀鳥中校!格曼少尉!左道準尉!”
格曼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的犀鳥暗自思忖,“他是什么人?上報本部?派物資船?一個支部少尉怎么可能做得到!”
普通的支部少尉想聯(lián)系本部,還想要派遣船只,恐怕不是異想天開就是腦子有問題。
即使犀鳥也沒法做到這一切,聯(lián)系本部是能聯(lián)系,但那邊聽不聽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做得這么憋屈,隱忍這么久了。
犀鳥看著眼前這個自信的年輕人,散發(fā)著一種領袖般的氣質,即使犀鳥官階比他大,資歷比他老,都不由得為這個年輕人折服,這是前所未有的。
格曼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海兵,和你一樣!”
犀鳥腹誹一句,“如果你是普通的海兵,我立馬跳下海里去喂海王類,甚至不用它們動口,我自己游到那些畜生嘴里!”
忽然,一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格曼面前,這個人就是馬丁,馬丁早已泣不成聲,“謝……謝謝,格曼少尉,之前我還一直懷疑你們,真的萬分抱歉,我……”
格曼將馬丁扶起來,微微一笑,“不用在意!”
“可是……”
雖然格曼輕描淡寫,毫不在意,但馬丁依舊一臉愧疚和自責。
“不用自責,你以后會有出場的機會的!”
格曼借用了一下哥爾.D.羅杰的話。
馬丁喜笑逐顏開,擦干眼淚,使勁地點了點頭。
……
拉基上校的軍艦??吭诹烁劭冢娕炆舷聛硪粋€體型龐大的胖子,身高有超過3米,肩上扛著一柄巨斧,巨斧上鑲嵌著四塊鵝卵石大的寶石,斧柄是黃金打造的,同樣也鑲嵌了各種寶石。
看樣子拉基上校也不算是虛胖,能扛起那柄巨斧絕不是等閑的花瓶。
拉基上校身后跟著數(shù)量眾多的海兵,他們荷槍實彈,蓄勢待發(fā),仿佛只等拉基上校一聲令下,他身后的海兵就能夠憑借兵力優(yōu)勢將格曼一行人淹沒!
馬丁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不由得踉蹌地退了幾步,雙腿顫抖不已,“有一千人吧,不,兩千人吧,至少,怎……怎么辦?”
雖然犀鳥早就心里有底,但真面臨曾經的上司和一同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心中難免有點不是滋味。
他手心全是汗,緊緊握住了大刀的刀柄,說不害怕是有點假的,當面對巨大的威脅時,人本能的恐懼還是存在的。
“左道!”
“我知道了,你負責那個大胖子,我會負責其他人!”
和格曼相處這么久,左道和格曼的默契自不必多說。
“唉????這么多人!??!你們就完全沒危機感和緊張感嗎?不用我們幫忙嗎?”馬丁看了眼左道和格曼堅毅的眼神,閉上嘴,“這種安全感怎么回事,明明剛才大腿還顫抖不已,心臟狂跳的,現(xiàn)在居然短暫地平靜了下來!”
犀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在不斷往下滴,內心在暗自震驚,“我想知道這兩個人是吹牛還是腦子不正常,第一次見到這么不知死活的人。入伍這么久,那三個年輕人看不出來,犀鳥還是明白的,兵力差距太大了,我不是不想相信他們能打贏。
但是一個一米六的小個子,再加一個狂妄有點實力的年輕人,能做出什么改變?可惡,我還是錯估了形勢了,但我并不后悔我做出的決定,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活得這么堂堂正正!”
犀鳥擋在了格曼和左道身前,“你們兩個快坐軍艦逃跑吧,既然你們在本部有資源,上報本部吧!讓他們派人來處理吧!你們還年輕,沒必要在這里送死,格曼少尉,左道準尉,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快跑吧!”
左道后腦勺枕著雙手,悠閑地說道,“大叔,你在說什么?你是害怕我們打不過嗎?你的好意我們也心領了,你害怕的話在這里站著看就行!”
“你叫誰大叔,我只是長得成熟了點,年齡還不到三十歲呢,我現(xiàn)在才23歲呢!還有你這是什么話,我不是怕死的人,只不過我不想讓你們做無畏的犧牲!”
“我們很強!比你認為的!”格曼充滿著信心。
犀鳥看到兩人這么自信,再勸他們知難而退也沒什么用,“好吧!如果你們打不過就逃跑吧!在他們踏過我尸體前,我不會讓他們抓到你們的!”
“還有你們!”左道沒有理會犀鳥,轉身朝身后聚集的海兵和搬運貨物的村民吩咐道,“你們就在這里防守就行,不要讓他們突破你們的防線就行,不用沖上前,免得礙手礙腳!”
左道身后的犀鳥喊道,“好好聽別人說話,臭屁的小鬼!”
“左道準尉,我們就看著?不用我們幫忙嗎?可是……”其中一個海兵一臉不情愿說道。
“執(zhí)行命令!”
“是!”
拉基上校站在格曼對面,他僅僅是將肩上的巨斧簡單地放下就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犀鳥,你為什么站在敵人那邊?是想反抗長官嗎?”
犀鳥舉起大菜刀,將刀口對準拉基上校,“現(xiàn)在你才是敵人,我已經決定不再和你一起同流合污了,做出違背正義的事情了?!?p> “正巧,我也早就看不慣你不服從命令,還假仁假義,既然你主動反叛,那我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拉基上校命令道,“所有海兵聽令,對面那些人是藐視長官權威,藐視世界政府的反抗者,可恥的叛徒,海軍的敗類,所有人格殺勿論!”
“可是……拉基上校,那邊是自己人啊,還有犀鳥中校也在!”其中一個海兵顫顫巍巍的答道。
“你是在藐視正義,藐視我的權威嗎?我說的話就是軍令!”
話剛說完,一柄巨斧以極快的速度向那名海兵橫掃過來,將那名海兵拍出數(shù)十米遠,撞塌了附近的一棟建筑物。
所有海兵見狀后,一邊吶喊一邊朝格曼那邊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