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不驚喜
因為有過被私生飯騷擾的經歷,所以周之庭的第一反應是又有狂熱私生飯潛入。他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能進到他家里來。
看著女人赤裸地蜷縮在沙發(fā)上,周之庭盡管很反感,但還是去臥室里拿了一條空調被出來。
把被子蓋到女人身上后,周之庭才開口:“醒醒。”
但對方睡得很熟,并沒有被叫醒。因為情況特殊,周之庭也不好動她,只能看著這個陌生女人躺在他家的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周之庭在考慮要不要報警,但是看到女人一頭藍紫色的長發(fā),他突然間有了一個非常離奇的推測。
周之庭走到陽臺上,他看著空空的鳥籠子陷入了深思。
雖然他已經接受了自家鸚鵡是人魂穿的,但是此時他家鸚鵡可能變人的情況,還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沖擊。
周之庭回到客廳,他站在沙發(fā)旁,喊道:“池凝醒醒?!?p> 這次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不少,所以沙發(fā)上的人有了動作。
只聽到沙發(fā)上的女人,閉著眼睛,聲音沙啞地說道:“周之庭,我好像生病了,我現在渾身難受?!?p> 此話一出,周之庭就確定了沙發(fā)上的女人就是池凝。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從鸚鵡變成了人,但是此時的情況有些復雜。
“你不是生病了,你是變成人了?!?p> 本來還睡得模模糊糊的池凝,聽到這句話后,她立馬坐了起來,結果身上的空調被滑落了。
周之庭迅速轉過身去,他對池凝說:“你別亂動,我去給你拿衣服?!比缓笏觳阶呦蚺P室。
池凝看清她的狀況后,她趕緊撿起滑落的被子,緊緊地裹在了身上。
對于自己突然變成人的這件事,池凝也很意外。她感受著重新為人的感覺,非常的激動和興奮。
沒想到她居然還能變回來!但又想到剛才的狀況,池凝又有點尷尬和害羞。
等周之庭再出來,看著沙發(fā)上緊緊裹著白色空調被的池凝,他覺得她像一個巨大的蠶寶寶。
周之庭走過去,他把手里的衣服放到池凝旁邊,并解釋道:“這些都是我沒穿過的衣服,你先湊合一下?!?p> “謝謝你?!背啬÷暤卣f。
周之庭先去把陽臺的窗簾拉上,才走回臥室。
周之庭走后,池凝迅速地換上了周之庭給她拿的衣服。
換好衣服后,池凝沖著周之庭的臥室喊道:“周之庭,我換好了。”
話音剛落,周之庭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兩個人都很拘束地坐在沙發(fā)上。雖然他們已經一起生活了快兩個月,但畢竟之前的池凝只是一只鸚鵡。
干坐了一會兒后,池凝突然說:“我想去趟衛(wèi)生間?!?p> “你去吧。”周之庭咳嗽了一聲說。
池凝一溜煙地進到了衛(wèi)生間里,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好半天。這具身體的長相和她以前一樣,身材和身高也差不多。就是看著這一頭藍紫色的頭發(fā),她有些不安。
她不會是變成妖精了吧!她記得這本書就是本普通的言情小說呀。
池凝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從人變鸚鵡,再從鸚鵡變人,她真的是快瘋了。這個魔幻的世界,一點規(guī)律和線索都沒有。
等池凝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她看到周之庭正在廚房里做飯。
她再一次感嘆道:周之庭的內心真強大,居然沒有被嚇到。
看到周之庭正在做飯的背影,池凝突然意識到:如果她變回人類,那她該如何自處呢?
在這個世界,她只認識周之庭。最可怕的是她沒有證件,她是個黑戶,她該如何生存呢?
池凝突然覺得做鸚鵡也挺好的,起碼吃喝不愁。
周之庭做好早飯后,就看到池凝一臉凝重地站在客廳里。他沖她喊道:“過來吃飯吧?!?p> “哦,來了?!背啬剡^神答應道。
兩個人坐在餐廳里很安靜地吃飯。吃完飯后,池凝主動提出要洗碗。
等池凝收拾好廚房后,周之庭將他的手機遞給了池凝,并說:“我不方便帶你出門買東西,你在線上下單吧。”
“周之庭,謝謝你?!背啬J真地對周之庭說。
池凝坐在沙發(fā)上拿著周之庭的手機購物,而周之庭坐在她的旁邊看書。
挑選完必需品后,池凝轉頭看著周之庭問:“周之庭,我可以買點零食吃嘛?”當了快兩個月的鸚鵡,她真的好饞零食。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她久違地吃到了煎火腿和烤面包片,當時她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可以,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p> “周之庭,萬歲!”池凝開心地喊道。
看著池凝愉快的樣子,周之庭覺得他的情緒也被她傳染了。
下完單后,池凝把手機還給了周之庭,她轉身玩起了她的平板。
又過了一會兒后,周之庭家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嚇了池凝一跳,她下意識地靠向了周之庭。
周之庭轉頭就看到任嘉年手里領著兩個紙袋子站在他家門口。
任嘉年目瞪口呆地看著周之庭和池凝,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池凝像是在周之庭的懷里。
從未見過周之庭把異性帶回家里,所以這一幕對任嘉年的沖擊非常大。
而且任嘉年發(fā)現池凝穿的還是周之庭的衣服,他的想法突然有了顏色。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比渭文暾Z氣玩味地說。
看到來人是任嘉年,池凝就放松了下來,但是她又突然想到她此時的穿著。她就趴在周之庭耳邊說了句話。
周之庭聽完后,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那你先進屋吧?!?p> 看著池凝走進周之庭的臥室,任嘉年提著東西一屁股坐到了周之庭的身邊。
“什么情況???”任嘉年問道。
“你怎么來了?”周之庭轉移話題。
“你女朋友?”任嘉年并不放棄。
“不是?!?p> “不是吧,周之庭你墮落了?”任嘉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周之庭說。
按照周之庭的性格,如果沒有確定關系,他是不可能會帶回家的。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任嘉年晃著他手里的袋子說:“給你送東西來的。喬錚從國外帶回來的紅酒,昨天他忘記給你了,所以我今天才過來了的?!?p> “你還有別的事嗎?”周之庭的潛臺詞:你該走人了。
任嘉年豈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他慢慢悠悠開口道:“還真有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