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呢?他在哪?”桑南枝詢問道?!八蛲硪灰箾]睡!現(xiàn)在才回房休息!”寒潭清解釋道。
“手!”桑南枝提醒他!寒潭清忙放開她:“一起去吃點東西!”“也好!”桑南枝正好餓了?!坝袀€地方特別好吃!跟我走!”她又牽起他,往外走去。
“不是叫我松開嗎?怎么又主動來牽我!”寒潭清嘴上吐糟著,身體卻很誠實,乖乖跟上她。
“這家的菜味道不錯!你要吃什么自己點吧!”桑南枝已經(jīng)點滿一桌菜。寒潭清擺手:“先吃完這些再點吧!”“也好!你快吃啊!這個是我最愛吃的!你嘗嘗!”桑南枝百忙之中又抽空關(guān)懷一下對面的寒潭清。
“桑姑娘!”狐仙六郎笑盈盈的走來!他順勢坐在桑南枝身邊:“好巧!你們也在這!”“是你!”桑南枝忙起身挨著寒潭清坐:“你來干嘛!”桑南枝被六郎弄得胃口全無。
“寒上神!”六郎打了招呼,又關(guān)心桑南枝:“桑姑娘!你怎么不吃了!”“吃……吃飽了!師父!我們走!”桑南枝眼神求助寒潭清。
“走吧!”寒潭清一臉嫌棄六郎,他帶著桑南枝離開?!鞍?!客官銀子還沒付呢?”店小二喊住兩人。六郎將銀子擺在桌上:“這位姑娘的飯錢我付了!”寒潭清一顆玉珠打掉六郎的銀子,銀子自動回到六郎錢袋:“不用了!徒弟吃飯自然由師父付錢,哪有外人付錢的道理!”“謝謝公子!”店小二欣喜的收起玉珠。
“你剛剛那一下很帥??!”桑南枝拉著寒潭清的衣袖:“能不能教一教我??!”寒潭清壞笑著問:“真想當(dāng)我徒弟啊?可我不收徒弟!”桑南枝拉著寒潭清:“為什么?我悟性高,學(xué)得很快的!”
“我說過!只缺打掃衛(wèi)生的!”寒潭清打趣?!傲T了!我也不強求!”桑南枝加快腳步率先跑回客棧。
“嗨!桑姑娘又見面了!”六郎站在桑南枝房門外?!瓣幓瓴簧。∧愕降紫朐趺礃??”桑南枝質(zhì)問他?!皼]什么!覺得你很有趣!就想跟著你!”六郎說完就回臨近她的另一間房。
“什么人??!”桑南枝回房:“這狐六郎老跟著我!我這造得什么孽?。 ?p> “桑姑娘!你去哪?梅州我很熟的,我可以給你帶路!”六郎攔住桑南枝?!昂呛牵∥疑厦┓?,不勞你費心!”桑南枝被他煩的不行。
“??!–”延長聲響起!大伙探出身子,茅房外一具無名女尸,頭顱已經(jīng)不見了!“死人了!”大家紛紛緊閉房門,這客棧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看著頸部切口和血的顏色,應(yīng)該剛死沒多久。
客棧掌柜去報了案,很快趙免就來封鎖客棧,開始查案?!笆钦l發(fā)現(xiàn)的尸體?”趙免詢問。桑南枝驚魂未定:“是……是我!我叫桑南枝!剛才……我準(zhǔn)備去上茅房!剛打開茅房門,身后就澎的一聲巨響!我轉(zhuǎn)身時她就死了!”卓然順順?biāo)蟊?,安撫她的情緒!
寒潭清遞上安神丸:“給!”桑南枝吃下!果然平靜了不少!“桑姑娘!你沒事吧!”六郎姍姍來遲!“桑姑娘!你可有看到什么,當(dāng)時附近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趙免條理清晰。
桑南枝仔細(xì)回想:“我轉(zhuǎn)身時好像看到她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可我看過,上面的窗戶邊沒有人啊!”趙免安慰:“謝謝你桑姑娘!你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
“來人!排查店里住在五層以上的住客!看尸體的損傷程度,五層以上摔下來才有這個效果!”趙免開始一一審問。
“你算什么東西!敢攔老子的路!”住店的牛妖想硬闖出去。趙免拔出劍鞘上刻著火焰圖案的劍,劍身自帶火焰?zhèn)?,牛妖認(rèn)出這是火云劍,立馬老實:“趙大人!有什么事你就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哈哈哈哈!這劍你收起來吧?”
“這劍好生厲害!那牛妖見了就馬上服軟了!”桑南枝注意到趙免收起的劍?!笆腔鹪苿?!”寒潭清和六郎一同解釋給桑南枝聽?!笆裁词腔鹪苿?!”卓然提問。寒潭清解釋清楚:“這個趙免是火神座下弟子!這把火云劍威力可不小!這樣說吧!這個趙免雖是小天階修為!但加上火云劍加持,可以跟大天階的人對上十余招也不成問題!這些小妖!挨上一劍,便魂飛魄散了!”“哇!”桑南枝發(fā)出感嘆,內(nèi)心十分羨慕。
“桑姑娘!我那里什么兵器都有!你要是喜歡!明天我?guī)闳ヌ魩准?!”狐六郎獻媚?!拔摇也灰?!”桑南枝剛才差點答應(yīng)。
“師父!若你與這趙免的火云劍對上,會怎么樣?”桑南枝提問。寒潭清嘴角上揚:“你說呢!”桑南枝會意:“噢!我明白了!”卓然聽不明白問道:“明白什么!”狐六郎硬插進來:“我可比火云劍厲害多了!”“你厲不厲害我不關(guān)心!”桑南枝補刀。
趙免調(diào)查到昨晚有一對夫妻半夜才入住客棧!可在這些調(diào)查的人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對夫妻的蹤跡!“掌柜!那對夫妻長什么樣?”趙免問掌柜!“那男的好像腿有點瘸,走路搖搖晃晃的,長的嘛,普普通通。那女子臉上有一顆黑痣,因為長在眉心,所以我多看了一眼。還挺漂亮的!”掌柜努力回憶起來一些細(xì)節(jié)!
“眉心有顆黑痣!我好像看見過!”卓然高聲說。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卓然臉上?!斑@位公子!你是什么時候見過那位女子的!”趙免客氣的問。
“我清晨起床時,打開窗戶,對面的窗子里,正站著一位女子,長相柔美!眉間有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我兩互相點頭致意,她身后的男子就走過來關(guān)上了窗戶!”卓然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當(dāng)時是什么時辰?”趙滿追問。
六郎回答:“應(yīng)該是寅時!當(dāng)時我起床洗漱,聽到協(xié)對面房間中有爭吵!好像有女人的哭聲!”趙免問道:“你是?”“狐六郎!我就住在卓然的隔壁的隔壁!”六郎解釋。
“趙大人!翻了那夫妻住的房間!卻有拖攥的痕跡!枕頭上還有大量血跡!”下屬稟報他?!白?!去上面看看!”趙免走上樓查看情況!
桑南枝看到人群里,一雙犀利的目光注視著上樓的趙免!她仔細(xì)再看時,人群中的人影準(zhǔn)備逃走!“快!抓住她!”桑南枝指著人群中轉(zhuǎn)身逃跑的女子!
“往哪跑?”六郎及時攔住她。女子笑曰:“公子為何攔我去路?”“那是因為你是殺人兇手!”寒潭清攔在右邊。
趙免從樓上趕來:“你派人去茅坑里找找!”“是!趙大人!”手下帶人去外面。“剛才我在房間的床下發(fā)現(xiàn)了一套男裝,還有一雙有些厚底的男鞋!”趙免將證物放在女子面前!
女子嗤笑:“大人!就憑這套男裝,就說我是兇手!”“大人!在茅坑找到了男性的頭顱,這些銀票就是在無頭尸體的身上搜到的!尸體的腿確實有殘疾!”手下拿來證據(jù)。
“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何話好說!”趙免反駁女子。女子坐在地上!將原本的面貌現(xiàn)出,她哭訴道:“我沒想殺他!昨夜我和丈夫來到客棧!他賭博欠了很多錢,我勸他莫要再賭!他發(fā)了很大的脾氣,將我暴打一頓。還叫我少管閑事?!?p> “那你就為此,痛下殺手!你丈夫縱然可惡!卻也罪不至死!”趙免說道。
“大人,我叫云娘!我丈夫叫王才。夜里!我正在睡夢中!王才打開房門!將那催債人放進來!侮辱了我!后來無意中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丈夫不僅不用還債,還收了催債人的銀票,答應(yīng)他兩日后將我發(fā)賣給催債人!我苦苦哀求他,可他說:“你一個臭娘們!我王才要多少有多少!滾!”云娘平靜著講述。
可周圍的人卻同情起這個漂亮的女人?!巴醪艑嵲诳珊?!”桑南枝也不忿著。
云娘接著說:“寅時我打開窗,與這位公子對視了一會!王才看見了,就關(guān)上窗,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抓起一把刀砍傷了他。他向我逼近我求饒著:“別過來!”“臭娘們!竟敢用刀砍我!”王才奪過刀砍到我的肩膀!”說著展示自己的傷。
“你的丈夫身上是有砍傷,但是頸部平整的傷口,不是你一個女流之輩能切割出來的!說當(dāng)時房間里是否有幫兇!”趙免審問云娘!
云娘連連否認(rèn):“沒有!是我殺了王才,用刀割下他的頭顱!丟進茅坑,在替他換上女裝,從樓上丟下去的!”
“你身子柔弱,做不了這些!王才目測160斤,你是怎么把他丟下去的!還在扯謊!”趙免拍案而起。
“趙大人!茅房外面有一種鶯蕊草!若真如云娘所言!那她身上應(yīng)該沾染了草粉!我手上的藥水,遇上這草粉,就會呈現(xiàn)紅色!”桑南枝拿出一瓶藥水。
云娘起身奪下藥水,她灑光了桑南枝的藥水!“是我殺的!要抓就抓我吧!”
桑南枝勾起嘴角,“這根本不是什么藥水!只是普通的水罷了!我這么說只是想看看你同伙的反應(yīng)!”寒潭清和六郎前后圍住那個鬧事要逃走的牛妖?!八褪菤⒛阏煞虻恼鎯窗?!”桑南枝指向人群里的牛妖。
牛妖走上前來,扶起云娘:“主人!別哭了!我認(rèn)罪了!是我殺了王才?!痹颇镒o住牛妖:“阿牛!不要!”
牛妖自述:“我和主人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云家村!那天,從外邊來了一個男人!他就是王才!他看中主人的美色!強娶她為妻!可是那個畜生,在婚后就變了臉,常常對主人非打即罵!那天我從墜落的流星里吸取了靈力,化成了人形。我常趁王才不在安慰主人!后來!王才欠下賭債!就帶主人來到城里!我追隨偷偷跟著主人!那畜生居然讓人欺負(fù)了主人!還要把主人販賣。我趁夜色殺了欺負(fù)主人的那狗賊!當(dāng)我想趕回來告訴主人這個好消息時,進門就看到王才那畜生要殺我主人!于是我砍下他的頭顱,丟進了茅坑,又把他換上女裝,偽裝成無名女尸,從樓下丟了出去!”
“阿牛!”云娘已成淚人!“主人!阿牛不能再保護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牛妖跪下領(lǐng)罪。
“那催債人的尸體呢!”趙免問道。“挫骨揚灰,早就當(dāng)了肥料!”牛妖淡然一笑。
“既然如此!你以命抵命吧!”趙免舉起火云劍?!鞍⑴!痹颇锖瑴I握住他的手。
“公子!我看你一臉正氣!阿牛想懇請公子照顧我主人!”牛妖向卓然哀求?!昂?!”卓然擦去眼角的淚,他大為震撼:“原來妖比人還重情!”
“謝謝公子!阿牛來世一定報答你!趙大人動手吧!”阿牛閉眼接受死亡。
趙免動情:“王才雖可恨!但你不該動手殺他!人界有人界的制度!”他揮下火云劍,阿?;绎w煙滅,連衣服也被火焰消融。
“阿牛!”云娘哭的暈了過去。“云娘!”卓然抱起她,安置在床。
“謝幾位相助!”趙免拱手,對著桑南枝,寒潭清和六郎三人道謝。
“我倒是有些后悔找到真兇了!”桑南枝呆在原地,牛妖的死狀嚇到她了!寒潭清摸摸她的頭:“別怕!”桑南枝抓住寒潭清問:“法不容情!有一天我若失手殺了人,也會是這個下場嗎?”寒潭清目光注視著,溫柔安慰:“法不容情!那我就成為法!”桑南枝回過神,笑曰:“別當(dāng)真!我隨便說說!”
“成為法!也是他寒潭清可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他說這話不奇怪!”狐六郎默默調(diào)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