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龍不甘地看著比比東,她就像是一頭難以馴服的野獸,即便身陷囫圇也絕對不會向敵人低頭。
比比東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惋惜,這樣的人為何會看上那個廢物?
“各位,今日之事,除了昊天斗羅之死,其余皆不可外傳,否則便是殺頭的下場,”菊斗羅尖銳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武魂殿時時刻刻在盯著你們!”
眾人紛紛不敢言語,只是看著鬼斗羅將柳二龍綁住,將其扛在了身上。
隨著比比東她們轉(zhuǎn)身離開,朱竹清卻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如何走。
比比東發(fā)現(xiàn)朱竹清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向她問道:“你在猶豫什么?”
朱竹清咽了口唾沫,說道:“沒什么,只是……有些不適應(yīng)。”
蕭炎嘆了口氣,說道:“早晚要適應(yīng)的,既然你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那便跟上來吧。老師不會讓你失望的?!?p> 朱竹清點了點頭,心中猶豫再三,還是跟了上去。一路上她們都沒有遇到敢靠近的魂獸,三位封號斗羅的氣息肆無忌憚地散發(fā)著,讓周圍的魂獸聞風(fēng)喪膽,但朱竹清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她強(qiáng)行壓制著心中的不安,一步一步地跟在了眾人身后,而蕭炎也在比比東的示意下沒有再與她說話。一行人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回到了天斗城之內(nèi)。
這段時間對于朱竹清來說簡直就是折磨,不過好在她堅持下來了,一路上她的緊張神色都被比比東記了下來。比比東心中也對她更加地認(rèn)可了些,這個女孩兒雖然年輕,但意志還是蠻堅定的,能夠從五萬年魂獸的靈魂沖擊下堅持下來必定是天縱之才!
教皇的臨時寢宮輝煌無比,與這里相比,即便是兩大帝國皇室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朱竹清回來之后稍作休整便被侍女帶到了這里,而蕭炎早就在這里等候了。
“蕭炎,你怎么也在這里?”朱竹清看到蕭炎,心中也微微有了些依靠,她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心中一直非常忐忑。
蕭炎看到朱竹清進(jìn)來,也是有些驚訝,若非比比東的親信是不可能允許進(jìn)入的。
一旁的侍女也看出了蕭炎的疑惑,對他解釋道:“這是教皇的意思?!?p> 蕭炎點了點頭,有些驚訝地說道:“看來老師對你并不是如同外表一般冷漠呀?!?p> 朱竹清不解蕭炎為何會這樣說,而且她覺得教皇并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昨日柳二龍被拔舌的場面還歷歷在目,讓她的心里九九難以平靜。
兩人一番交談,朱竹清仍無法釋懷。蕭炎自然能明白朱竹清一直耿耿于懷的原因,畢竟柳二龍是她的老師,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是對她關(guān)愛有加,自己的老師受到傷害她憤憤不平也是有理由的。
而且朱竹清雖然隨老師前來獵殺魂獸,但還從未殺過魂師,甚至沒有經(jīng)歷過生死之爭,自然是不能理解比比東的所作所為。
過了一段時間,比比東才從宮外走了進(jìn)來,看到在坐的二人,輕咳了一聲。
“老師,”蕭炎起身對比比東說道:“您與昊天斗羅一戰(zhàn),身體無大礙吧?”
比比東笑道:“多虧了你,若是以前的我可沒那么容易如此輕松地?fù)魯∷??!?p> “我沒想到,我這青蓮地心火在您的手中竟然如此強(qiáng)橫,比我自己施展的都強(qiáng)大許多!”蕭炎笑嘻嘻地說道。
比比東皺了皺眉頭,問:“你又在試探我?”
蕭炎訕笑道:“我哪兒敢?!?p> 朱竹清不明白這師徒二人的對話是何意,但也對蕭炎提到的青蓮地心火有些興趣,是什么東西能讓教皇這等強(qiáng)者都能實力大增呢?
比比東沒好氣地說:“算了,不與你計較。既然我將她叫到了這里來,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希望我們能夠開誠布公!”
蕭炎連忙點了點頭,他那句話的意思除了對比比東施展青蓮地心火表示驚奇之外,同時也是在試探比比東對朱竹清的態(tài)度,如果她并未將朱竹清當(dāng)做自己人的話定會對知曉這一消息的朱竹清發(fā)難。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比比東還沒有那個意思,這也讓蕭炎的稍稍放寬了心。
“不過經(jīng)此一事,你明白自己與封號斗羅之間的差距了吧,若是一個封號斗羅想要?dú)⒛?,那簡直是易如反掌!”比比東嚴(yán)肅的對他說。
蕭炎點了點頭,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與封號斗羅之間的差距。即便自己有著毀滅火蓮這種底牌,但若遇到封號斗羅的突然襲擊,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凝聚火蓮。
“這次我也沒有想到唐昊竟然會不顧輩分向你出手,”比比東輕嘆了一聲,不得不慶幸自己所感,冥冥之中她便感覺到蕭炎會遇到危險,所以才再次回到了星斗大森林中,而菊斗羅和鬼斗羅是收到了教皇城消息去找她匯報的。
“老師,您為何會找到我的?”蕭炎有些不解,星斗大森林這么大,比比東怎么能知道自己的確切位置呢?
比比東對他亮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青蓮印章,笑道:“這青蓮地心火似乎能讓我感知到你的位置,甚至能知你所感!”
蕭炎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還有如此作用。
“這也是你離開我之后我發(fā)現(xiàn)的,所以你如果遇到危險我也能知曉,你如果感到恐懼、憤怒我同樣也能知曉,”比比東絲毫沒有顧忌朱竹清的存在。
“這……說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蕭炎有些無奈地說。
“這怎么能是壞事呢,”比比東貼近蕭炎的臉龐說道:“所以你可不能對其她人太好,否則我知道后也是會不高興的!”
蕭炎愣了愣,有些失神地問道:“那老師也應(yīng)該能感受到我現(xiàn)在的感覺吧?”
比比東點了點頭,卻輕聲說道:“不過……很抱歉,我不能這樣做。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
被比比東拒絕也在蕭炎的意料之中,不過只要有這青蓮地心火在日后便有無盡的可能。
比比東也是略微失神了一瞬間,她努力地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對朱竹清問道:“知道我為何要叫你來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