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周過去了,雜志社有關“安雅淇隆鼻意外死亡”的所有報道都進入了收尾階段。白一超的關注點都在對兩個部門的表現(xiàn)和配合上,他對此表示很滿意,可自從這個事件發(fā)生之后,韓意的心中卻始終涌動著一絲不安。
網(wǎng)絡部辦公室內(nèi),楊萍、李碩和雨甜甜正在聊天,自從楊萍主動伸出援手之后,網(wǎng)絡部的員工們開始對她另眼相看,這讓楊萍頗有存在感。
“楊主任,那天您是不是找人跟曾明達說情了?”李碩問道。
李碩問這句話時,正巧韓意路過,聽了個真切。她也停下腳步,等待著楊萍地回答。
楊萍沒料到韓意會停下來聽他們閑談,心里慌亂了一下,趕緊掩飾道:“我是想找人說情來著,可是太晚了,沒聯(lián)系上,也沒幫到你們?!?p> “哪啊,那天采訪結束后曾明達特意問我們是不是曹總的朋友,那天只有你跟我提過幫忙找人說情的事兒,雖然我不知道誰是曹總,也可敷衍著應了。”李碩原原本本地將當日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個通透。
“曹總?哪個曹總?”韓意好奇地看向楊萍,很快眼神又落回李碩身上。
“不知道啊,曾明達沒說全名,我也不知道啊。”李碩愣頭愣腦地說。
“李碩,你肯定是弄錯了,我那天確實想幫忙,放了電話一看表,覺得太晚了不合適,電話就沒打。結果,你看,你還誤會了。”楊萍表情很不自然地推脫到道。
“真不是您?”李碩依舊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楊萍。
“真不是……”楊萍笑得有些僵硬,依舊在推脫。
韓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楊萍,心下暗忖:“顯然她在撒謊,可是她為什么不承認呢,曾明達口中的曹總,又是何許人?”
……
晚上,楊萍接到王立峰的電話。
“那個小明星的事兒基本算是過去了,多虧了她自己有錯在先,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彪娫捓?,王立峰感慨道。
“我覺得這件事兒沒那么簡單,韓意好像懷疑我了?!睏钇笺枫凡话驳卣f。
“她能懷疑你什么?不要疑神疑鬼的。”王立峰半是心疼半是規(guī)勸地說。
“上次我讓你找人去跟曾明達說情的事兒,曾明達曾經(jīng)問過李碩他們?!睏钇检卣f。
“他怎么?哎呀,真是學究,迂腐!他怎么問的?”王立峰也沒想到曾明達會多此一舉。
“只是問了他們認不認識曹總,別的就什么都沒說?!睏钇颊f。
王立峰聞言長出了一口氣,說:“還好,還好?!?p> “立峰,你說韓意會不會聯(lián)想到曹瑞熙身上?”楊萍敏感地問。
“應該不會,姓曹的人多了,她糾結這個沒有意義。
”王立峰安慰道,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魏然那邊要出一個聲明,關于跟江志成解約和劃清界限的。我本想讓你直接放網(wǎng)上去,現(xiàn)在看,還是避避嫌吧?!?p> “要我說,見好就收吧,能有這個結果,醫(yī)院的損失有限,別把事情做絕?!睏钇继嵝训?。
“你說的也對,不過通過這事兒我發(fā)現(xiàn)魏然這小子膽子大,心也狠,不是個好合作的,那筆錢放在他那我天天擔心,還是得找機會退出來。”王立峰沉聲說。
……
第二天下午,張強急匆匆地走進王立峰辦公室掩上門,湊近王立峰的耳邊,低聲說:“領導,今天上午魏然通知我,要把江志成的股份稀釋掉,重新劃分了股份構成,可是您猜我在股東構成表看到了誰的名字?”
“誰?”王立峰看向張強,沉聲問。
“韓意?!睆垙娪貌豢芍眯诺卣Z調低聲說。
“什么?他們?”王立峰頓時瞪大了眼睛,前日和楊萍的對話飛速在腦海中閃回。
“我查到,魏然和韓意談了四年的戀愛,在韓意來雜志社不久前才分手。而且,我私下里找趙明陽也側面問過,他也承認有這么回事?!睆垙姾V定地說。
王立峰蹙緊了眉頭,他下意識摸著鼻子,琢磨著其中的緣故和利害關系,不多時問道:“韓意占股多少?”
“不多,5%。但是,如果韓意跟魏然是一頭的,那就意味著魏然表面上跟其他人一樣,實際上多掌握了5%,絕對優(yōu)勢。”張強認真地分析道。
“這一手玩的妙啊?!蓖趿⒎遴?。
“領導,真是萬萬沒想到,韓意是深藏不露啊,她平時裝的也太好了吧,您看這次小明星隆鼻死亡的報道里,她可真沉得住氣,這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張強后怕地感慨著。
王立峰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他下意識地敲打著桌面低聲分析道:“敵友不明,我們更要小心行事。如果韓意知道這回事,那么未來她就是我們最大的助力;如果這是魏然的私下操作,那么這就是她在我們手里最大的把柄……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吃虧?!闭f完,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聞言,張強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說:“找機會,我去探探她?”
王立峰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說:“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消息?!?p>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