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被揭穿的王倩的只好帶著月玉回到丞相府。
知道真相的王也自然是忍不了這口氣,安撫了一下王倩之后便去了皇宮。
張公公步入偏殿,神色有些為難的道:“陛下,丞相在殿外說有事求見?!?p> 殷宸允頭也沒抬的問道:“大晚上的他不在府中好生休息,連夜進(jìn)宮跑來找朕有何事?”
張公公頓了一下道:“聽聞好像是為了郡主與涼王的親事而來?!?p> 聞言,殷宸允放下手中的折子,抬頭看向張公公,面色略有不悅。
“傳他進(jìn)來吧。”
“是?!?p> 沒一會兒張公公便領(lǐng)著王也進(jìn)入了偏殿。
“臣參見陛下?!?p> 殷宸允雙手撐在案桌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王也。
“聽說你有急事要見朕?”
王也微低著頭道:“是?!?p> “何事,讓丞相大人這般急切的連夜進(jìn)宮?”
王也聞言,跪在地上拱手道:“臣自知此舉不妥,望陛下恕罪,只因臣實在是不愿在府內(nèi)看著自己的女兒悲傷過度尋短見啊?!?p> 聞言,殷宸允眼露不解道:“丞相此話何解?不妨起身細(xì)細(xì)道來?!?p> 王也站起身來,先是故作悲傷然后開口道:“承蒙陛下恩典,將小女賜婚于涼王。臣原以為涼王對小女心中有著愛意,可今日小女被涼王趕出府后才知曉一切。原來涼王對小女自始至終并無愛意,之前的種種不過是涼王在演戲,目的就是為了保全那罪臣之女蘇婉兒的性命罷了?!?p> 聽完王也的話,殷宸允故作驚訝道:“丞相大人所言之事屬實?可據(jù)朕所知,涼王對那個叫什么蘇婉兒的女人并無一絲情意啊。丞相是不是弄錯了?”
王也聞言,斬釘截鐵道:“臣所言之事一切屬實,不敢有一絲隱瞞和編造。”
殷宸允向一旁的張公公使了個眼色,張公公立即領(lǐng)會了。
上前對著王也笑道:“丞相深夜入宮,是來向陛下替郡主鳴不平,討要個說法呢?還是說丞相想要陛下就此事降罪于涼王?”
“這這?!?p> 王也此時也清醒了過來,似乎明白了什么。
“呵,臣明白了。是臣魯莽了,還請陛下恕罪。”
殷宸允笑道:“丞相言重了,你與朕之間不必如此生疏。張公公你也是,怎能對丞相這般無禮?!?p> 說著便起身走到王也身旁,俯道將他扶了起來。
“丞相,你看此事朕要如何做是好了?”
接著他故作為難的瞄了一眼一臉陰沉的王也,語氣故意透著一絲為難道:“朕若是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將她賜婚于涼王,并允她在成親之前可先入涼王府與涼王培養(yǎng)感情,她可是向朕夸下過??冢羰且辉轮畠?nèi)她未能與涼王培養(yǎng)好感情,并主動提出離開涼王府,這場賜婚便當(dāng)是無效了??墒侨绱耍俊?p> 說著,殷宸允看向一旁的張公公。
張公公立即點頭道:“確有此事。當(dāng)時在場之人除了老奴,皇后娘娘也在場?!?p> 王也的面色越來越差,他此番就不該進(jìn)宮,討了個沒趣,還失了臉面。
“陛下所言不虛,是臣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竟然忘了此事。還請陛下恕罪?!?p> 說著,又要跪下來。
殷宸允立即上前扶住他微低的身軀。
“丞相不必如此,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按照之前的約定來吧,他們二人的婚事就此作罷。至于他與蘇婉兒二人之間的事,朕自會查明?!?p> 然后轉(zhuǎn)身坐在案桌前,手扶太陽穴,一副不舒服的模樣。
王也見此識相道:“謝陛下饒恕之恩,臣就此告退。”
“嗯。”
殷宸允閉上雙眼,擺了擺手。
待王也離開之后,殷宸允才睜開雙眼,嘆了口氣。
“唉,這個殷司洛還真是不讓朕省心啊。”
張公公笑道:“陛下英明,當(dāng)初讓郡主自己夸下如此??冢拍苡薪袢罩e啊?!?p> “哈哈哈,沒辦法啊,朕可是允諾過他,自然要幫他從苦海中解脫。否則,朕也不得好過啊。好了,此事已了,朕也算是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午時,涼王府門口便來了一名男仆將書信送到之后就離開了。
侍衛(wèi)拿著書信來到殷司洛的書房前。
“王爺,有您一封書信?!?p> 靳風(fēng)打開房門,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書信問道:“誰送來的?”
侍衛(wèi)道:“說是一位叫司空離墨的人派他送來王府?!?p> 不知何時,殷司洛來到靳風(fēng)身后拿走了信。
“你退下吧?!?p> “是?!?p> 靳風(fēng)關(guān)上房門,看著殷司洛急切的拆開信封。
只見殷司洛面色越來越陰沉,身子微顫了一下,扔下書信疾步而去。
“王爺?!?p> 不明所以的靳風(fēng)撿起書信看了之后,也是面色一驚。
“怎么可能?王妃她?!?p> 靳風(fēng)也是扔掉書信,往殷司洛離去的方向而去。
書信在空中飄舞著落在了地面,只見上面寫著“尸毒無解,婉兒已逝”,落字屬名:司空離墨。
殷司洛推開司空離墨的房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蘇婉兒。
司空離墨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神色略顯悲傷。
殷司洛不敢置信的走到床前,蹲下身撫摸著蘇婉兒的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他縮了一下手。
殷司洛眼帶悲傷,聲音顫抖的道:“不不不可能,這不可能?!?p> 司空離墨語氣憂傷道:“婉兒已經(jīng)撐了三日,奈何尸毒入骨太深,已無力回天?!?p> “無力回天?”
殷司洛起身冷冷的看向司空離墨,“那日是誰說可以救婉兒的?如今婉兒為何會躺在此處?為何?”
殷司洛悲痛的咆哮著,雙眼痛紅眼眶略濕潤。
司空離墨轉(zhuǎn)身看著他,眼色一驚,隨之鎮(zhèn)定道:“是我說的,可我沒想到尸毒會這般陰毒,加之當(dāng)日尸毒已入至婉兒的脾臟,根本無藥可救?!?p> “無藥要救?好一個無藥可救,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報復(fù)我殺了婉兒。”
“殷司洛,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于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你?再說我對婉兒本也有意,又怎會殺害于她?”
殷司洛雙眼通紅,已經(jīng)聽不進(jìn)他的解釋,咆哮一聲朝司空離墨沖了過去。
倆人在房內(nèi)打得不分上下,此時的殷司洛已經(jīng)殺紅了眼,招招斃命。
司空離墨防守的十分吃力,每次出招都被發(fā)瘋的殷司洛給逼了回去。
樓中的女子聞聲紛紛朝房間跑去,卻被趕來的靳風(fēng)擋在了門外。
“我看今日誰敢踏入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