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別再給我發(fā)這種無聊短信
面對陸云霆?dú)饧睌牡呐鹇?,姜蕁只是輕蔑地聳了聳肩。
關(guān)她什么事?又不是她指使的!
再說要發(fā)火,也該朝著這些個對他們發(fā)動攻擊的女生發(fā)?。?p> 他還把自己當(dāng)成他的傀儡、附庸,以為能朝她耍橫,能PUA她呢!
姜蕁覺得熱鬧也看夠了,便雙手慵懶抱胸:“你們幾個做的事與我無關(guān),記得事后掃干凈校門口的垃圾?!?p> 說罷,她頭也不回就進(jìn)了學(xué)校。
這些女生的攻擊還在持續(xù),陸云霆又不能勒令她們停下,只能護(hù)著白蔚蔚重回自己的跑車。
連安全帶也來不及系,陸云霆腳踩油門,迅速離開了這個災(zāi)難現(xiàn)場。
姜蕁回到教室,目光猝然和沈婉對上,沈婉溫和地朝她點(diǎn)了一下頭。
姜蕁感覺沈婉是個很有禮貌的女生,若有機(jī)會,還是要勸誡下,讓她不要遭了陸云霆的荼毒。
在家的季祁年正半躺在陽臺上的躺椅上,身上蓋著一張薄毯。
他的面前放著一個小爐子,小火正煨著什么東西。
一股濃郁清苦的藥味四下蔓延,薰得整個陽臺都是藥味。
當(dāng)藥罐里的藥開始咕嚕咕嚕冒泡的時候,季祁年起身,一邊咳嗽著,一邊取下爐子上的藥罐,倒出里面煎熬好的藥汁。
他喝過藥后,咳嗽癥狀看似略有好轉(zhuǎn),他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放在一邊椅子上的手機(jī)突然閃爍了下,季祁年伸手拿了起來。
有一則陌生短信:季祁年,你好。今天姜蕁狀態(tài)看起來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
季祁年攏起了眉頭。
又是這樣的短信,究竟是誰在暗中監(jiān)視他和蕁蕁?
雖然看起來不會傷害他們,是友好方,可是還是讓他覺得困擾。
以往他都是選擇刪除短信,置之不理的,可現(xiàn)在……
深感厭煩下,他選擇回了一條短信:不管你是誰,以后別再給我發(fā)這種無聊短信了。
沈婉本以為這一次發(fā)出去的短信也會跟以往發(fā)出去的一樣,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她正準(zhǔn)備將卡拆出來,掰了,結(jié)果一條回復(fù)短信突然彈出來。
看到季祁年那樣冷漠無情的回復(fù),沈婉控制不住,眼淚傾巢而出。
她難過地趴在桌上低低嗚咽起來。
她沒想打擾季祁年的,就是偶爾發(fā)一條短信,也讓他感覺到厭煩,無法容忍了嗎?
姜蕁一直有在留意沈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哭了?
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兩個人就是毫無交集的普通陌生同學(xué),她也不好意思去問。
陸云霆為白蔚蔚買的私人公寓,白蔚蔚在浴室清洗了好久,卻始終感覺身上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她的身體順著墻壁下滑,低低哭了起來。
陸云霆沒聽到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了,可蔚蔚還是沒出來。
他有些擔(dān)憂,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拍了拍門:“蔚蔚,你洗好了嗎?洗好了快出來,別著涼了。”
白蔚蔚沒有回應(yīng)他。
陸云霆把耳朵貼在浴室門上,聽到了細(xì)微如蚊子叫的輕啜聲。
蔚蔚她又哭了?
陸云霆直接把門給拉開了,走進(jìn)去,白蔚蔚果然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
她的雙肩隨著她抽泣的動作而輕輕抖動著。
陸云霆心疼極了,一把將她拉起來,抱進(jìn)了懷里。
他柔聲哄慰道:“蔚蔚,你別難過了,大不了我給你辦理退學(xué),讓你去別的大學(xué)念書?!?p> 他不想看到她難過。
復(fù)仇之事,他再找機(jī)會徐徐圖之。
白蔚蔚今天只是被那幾個攻擊她的女的給氣到了。
她們竟然說她連雞都不如。
雞都不會這么道德淪喪。
可她墮落成今天的樣子都是拜誰所賜?
她一定要將姜蕁狠狠踩在腳底下,將她的自尊全部碾碎。
她清越的聲音帶著幾分從胸腔迸發(fā),無法抑制的恨意:“不,我不離開晉川,我又沒有錯。你本來就不愛姜蕁,接近姜蕁也是為了復(fù)仇,是她們姜家對不起我們?!?p> “好,不走就不走了,我會做些布置,讓學(xué)校那些討人厭的蒼蠅消停一下。”
白蔚蔚在他的哄慰下,心情這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姜蕁放了學(xué),上了來接她回家的車后,直接對司機(jī)道:“何叔,先去季家看一下季祁年,我們再回去。”
“好?!?p> 司機(jī)調(diào)了個頭,驅(qū)車往季家趕去。
當(dāng)下人來通傳的時候,季祁年還有些不敢置信,姜蕁竟然真的來看他了。
他手忙腳亂地指揮下人:“快收一收這里的東西,別讓蕁蕁看到?!?p> “別讓我看到什么?”
姜蕁雙手環(huán)抱,倚靠在陽臺門口,朝季祁年明艷一笑。
季祁年晃了一下神,完全沒辦法抵擋姜蕁這樣的笑容。
姜蕁走了過來,伸手拿開藥罐上的蓋子,檢查了一下藥罐里的東西。
一股濃烈刺鼻的中藥味傳來。
看來季祁年真的病了,還病得不輕。
有點(diǎn)腦子的都能想到這病絕不是昨晚受涼導(dǎo)致的。
她放下蓋子,又走到季祁年面前。
姜蕁突然靠得這么近,季祁年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你……你要做什么?”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姜蕁伸手摸了一下季祁年的額頭,溫度正常,并沒有在發(fā)燒。
“祁年,看起來你不像得了小感冒,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
“我自己就算半個中醫(yī),還能不清楚自己身體狀況?”
季祁年拉下了她的手,氣息越來越亂。
他不擅長在姜蕁面前說謊,飄忽不定的眼神讓姜蕁覺得很有問題。
他在騙她,難不成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季祁年若不肯說,姜蕁也不好再繼續(xù)逼問。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p> 姜蕁看起來有些生氣了!
她略冷漠的臉龐讓季祁年有些慌亂,想也沒想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既然來了,吃了晚飯?jiān)僮甙??!?p> 姜蕁意味不明地注視著抓住她胳膊的那只骨節(jié)分明,白皙如玉的手。
季祁年像意識到這樣不對,就要縮手,姜蕁卻用自己另外一只手蓋在了他抓住她胳膊的手上。
“好?!?p> 他挽留她,就是給了她試探他病情的機(jī)會。
兩個人下樓,坐在客廳看了一會電視,管家走過來:“少爺,姜小姐,可以開餐了?!?p> “嗯。”
季祁年起身,姜蕁就跟在他身后,往餐廳走去。
兩個人落座后,姜蕁也沒看到季家其他人。
她好奇問:“你爸爸不在?”
她不知道她該不該提起季祁年那個繼妹季柒柒,畢竟那個繼妹是他爸婚內(nèi)出軌,和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女。
他媽也是因?yàn)樗植恢?,不僅出軌,還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郁郁而終的。
季柒柒在她母親死后,雖然被接回季家,在季家卻是個尷尬的存在。
“爸爸去國外參加研討會了,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奔酒钅旰芷届o地回答。
“嗯。”
姜蕁沒再多問,想著長輩不在,她還沒那么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