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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母子

第四百八十七章 嗑藥了?

寒門母子 東方紅不敗 2284 2022-10-30 11:00:00

  就想靜靜的孟淳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二叔這又是抽什么風(fēng)!”

  孟賢勝:“怕是二叔不滿意姚家的態(tài)度。父親,您要見二叔嗎?兒子打發(fā)他先回去?”

  孟淳面露不耐卻又無可奈何地說:“讓他進來吧,免得他鬧個沒完,你去看看管家什么事兒,能辦你就直接辦了?!?p>  孟賢勝領(lǐng)命出去了,很快,孟涌就沖了進來,進門的那一刻還不忘威脅管家:“你給老子等著!”

  “老二!”孟淳不滿地看向孟涌:“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孟涌不在乎他大哥的態(tài)度,因為他正滿心沸騰:“大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孟淳:“勝兒已經(jīng)告訴我了,姚家……”

  孟涌急急嚷道:“什么姚家!姚家算個屁!我閨女要嫁就嫁個更好的人家,讓他們嫉妒死!”

  這廢物點心作什么妖?孟淳疑惑地看向他。

  孟涌:“大哥,楚清!結(jié)親家!”

  孟涌此時滿面紅光,精神亢奮,再加上此時節(jié)正直炎夏,衣著單薄,因是在家中,孟涌更是只著了一層薄薄的土黃色紗衣,半袒著肚皮,褻褲也是松垮垮被腰帶吊在胯上。

  看著孟涌的狀態(tài)和裝束,結(jié)合他那句跟楚清結(jié)親家的話,孟淳的眉頭打了結(jié):“你又吃‘五石散’了?”

  孟涌習(xí)慣了大哥一貫看不上他的態(tài)度,因此也不介意,說道:“大哥,你聽我說,我樾兒嫁給楚清她兒子咋樣?你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于是,他把幾日前同李氏說的那些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然后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想事情太單調(diào),不夠圓融;

  你想啊,那娘們兒手里有鐵礦、有棉花,沒準(zhǔn)兒皇帝還給她什么特權(quán)了呢;

  她有這么多好東西,你光想著弄死她,不是浪費?你該想著怎么把那些好東西弄到咱們手里來!”

  已經(jīng)被孟涌帶進思路中的孟淳聽到這兒又覺得這個弟弟不著調(diào)了:“你想得容易!武繼昌那廝把命都搭進去了,弄到什么了?!”

  提起這個就心煩。

  孟涌:“大哥,你這算計的不對!姓武的算個屁,他死不死關(guān)咱啥事兒?你該算計的是你都把閨女搭進去了,啥也沒得到,這才是虧!

  你不常說,做生意講究的是少投入多產(chǎn)出嗎?你既已經(jīng)投入這么多財力,那就再追加一點點,就能拉低你的成本,得到回報!

  你算算,要是咱家跟楚清結(jié)上親家,是不是就把她手里的東西變成兩家共有的了?

  她一個寡婦,攢多少家當(dāng)最后不得給他兒子?

  他兒子是男的吧?是男的就少不了聽媳婦兒的,咱們孟家的閨女自小學(xué)的就是‘相夫教子’,枕邊風(fēng)吹吹,什么弄不到咱們手里?

  至多搭上我閨女唄?這點兒投入,為了孟家,我舍得!大哥你說怎么樣?”

  孟淳現(xiàn)在對這個弟弟有些刮目相看了,看似廢柴的人,竟然想法這么靈活。

  他說得沒錯,自己以前是思想受限了。

  回想一下,最初是因為走私鐵錠時吉州那個分支出了意外,才讓他恨上楚清的,因此這個“恨”就成了他思路的基調(diào),一切想法都是源于“解恨”。

  后來又因為自己的各項貢品被楚清的貨沖擊、再到棉花搶不過楚清、再到女兒的首飾鋪子被楚清的兒子給“砸了場子”……

  再后來慫恿武繼昌去壓制她,武繼昌沒命后,自己不但失去個官場靠山,連絲綢生意都給攪合了……所以才大費周章地截殺她。

  是自己把自己圈囿住了。

  為什么非要對立呢?

  孟涌看到似乎有說動大哥的跡象,又加了一把勁兒:“大哥,‘品香閣’你常去,應(yīng)該知道里面的姑娘吧?”

  這不著調(diào)的話實在刺耳,孟淳一眼瞪過去:“你才是常客!我那是為了談生意!”

  孟涌擺手:“哎,那不重要,我的意思是:里面的姑娘,哪個是心甘情愿當(dāng)婊子的?

  可她們有辦法嗎?沒有!沒有辦法,就這命,想活就得賣肉!有骨氣的就去死了不是?

  可你看看,但凡她們有點姿色、豁得出去的,哪個不是吃香喝辣,一堆爺們兒捧著?

  不說別人,就那煙蘿姑娘,我下月就讓她當(dāng)上頭牌!那娘們兒玩兒得開,活兒好,只有我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哎呀扯遠了,我是說啊,既然這些娘們兒拒絕不了爺們兒的銀子,那就干脆敞開了享受唄,把腿一叉、要啥有啥不是?

  干嘛非在一條道上尋死覓活不是?

  咱們干嘛非要人家性命、不要人家手里的好處呢?你說是吧大哥?”

  孟淳快被氣樂了,抓過桌上的硯滴就砸過去:“滾!你才是婊子呢!”

  孟涌一把接?。骸皠e啊,這好東西弄壞了可惜了了!”

  說著,小心地把硯滴輕放回去:“大哥,你再琢磨琢磨我的話?”

  孟涌的話雖然粗鄙,但是道理很明確:打不過就加入。

  當(dāng)初東倫國不就是這樣嗎,明知自己誰也打不過,那就誰也不得罪,再看誰有錢,認(rèn)個爹,給大宣當(dāng)乖兒子,小日子過得也風(fēng)生水起。

  要不是換了皇帝,他們能繼續(xù)滋潤地活著呢。

  楚清那娘們兒是越做越大了,想弄死她是越來越不容易,以前的刺殺,除了讓她增添了更多護衛(wèi)力量,自己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眼下,她那兒子也猴精得厲害,竟然提早防備投毒!

  想到這兒,孟淳一下子坐直了,剛才勝兒說什么來著?派去的人被密偵司抓去了,這還得了!

  得趕快,要趕快跟楚清搭上關(guān)系!

  “二弟,”孟淳問道:“她那兒子才十歲,怎么才能讓她接受議親?還有,咱是女方,怎么好上門提親?

  不對,我們跟楚清都沒有接觸過,怎么能說上話?”

  MD!那寡婦為什么生的不是閨女!提親咱也能主動出擊!

  *注:五石散:又名寒食散。隋代名醫(yī)巢元方認(rèn)為,五石散主要由鐘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等原料構(gòu)成。

  最初用來治療傷寒,后來被當(dāng)做養(yǎng)生方劑。

  據(jù)說服用后有使人“心加開朗,體力轉(zhuǎn)強”的感覺,故人皆趨之若鶩,以至于成為稱霸魏晉的全民嗨藥。

  *冷知識:白居易在《思舊》中寫道:退之服硫黃,一病訖不痊。微之煉秋石,未老身溘然。杜子得丹訣,終日斷腥膻。崔君夸藥力,經(jīng)冬不衣綿……”

  意思是:他的四個朋友沒事得瑟吸/毒,以至于“或疾或暴夭,悉不過中年”。

  退之、微之、杜子、崔君分別指韓愈、元稹、杜牧、崔玄亮,四人是嗑藥骨干。

  整首詩都帶著濃郁的幸災(zāi)樂禍。

  *服食五石散后,會異常興奮,須不停地走路、狂奔,還必須飲溫酒,以發(fā)散藥性,直到渾身大汗淋漓汗為止,否則就會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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