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小李的緊張!
6號。
一直關(guān)注楊小冬的人,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去見了老李,這讓不少人大為意外。
原以為他這次來香江,是為了企鵝的事而來。
可楊小冬好像也沒怎么管那些,來找老李,顯然不會是為了企鵝。
香江各地都議論紛紛,一時間也很難猜測楊小冬的目的。
而此刻的小馬,卻是懶得去猜測了。
一次香江之行,有些東西,他徹底看透了。
靠人不如靠己,與其等待這些資本機構(gòu)作出選擇,不如自己現(xiàn)在選擇!
……
酒店。
一大早老張剛想帶隊去港交所,小馬就半路截住了老張。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小馬沉聲道:“我不想繼續(xù)等了!昨天,ABSA和MIH都和楊小冬接觸過。以楊小冬的性格和資本,他不會給我們太長時間,同樣的,這兩家也不會。既然他們不給我們機會,那我們只能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回購也回購了,我這些年出售的股票資金全都用完了,這時候的我,不欠任何人的!這些年,我一直為別人活著,這一次,我想為自己活一次。股價跌也好,漲也好,現(xiàn)在都和我無關(guān)。你這邊,也不用再進場了,給自己留點養(yǎng)老錢,免得跟我一樣,落個囊中羞澀,最后連家都養(yǎng)不活。股民這邊,選擇企鵝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已經(jīng)仁至義盡。我舍不得的是企鵝,而不是這些資本機構(gòu)和股民,所以,回購計劃到此為止!”
老張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對方給我們的時間不多,而余額寶的資金,楊小冬一直沒有動用,實際上他們也沒這個時間動用。如果我們還有時間,其實不用現(xiàn)在爆發(fā),而是等待時機才對?,F(xiàn)在爆發(fā),其實唯一能做的就是限制他們的資金來源,其他的對新天地并無太大的影響。這些都是旁枝末節(jié),再繼續(xù)在這上面糾纏,最終我們會被拖垮。不是新天地拖垮了我們,而是MIH和ABSA以及那些持股機構(gòu)!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他們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這次我要趁著他們還沒離場之前,綁著他們一起和楊小冬決戰(zhàn)!股價跌的越低越好,讓它跌,跌破50,跌破40,跌的沒有任何人敢進場!這時候,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我們一起戰(zhàn)斗到底,或者放棄現(xiàn)在的利益。我倒想看看,有幾個人能舍得放棄這一切?”
老張聽懂了他的意思,趁著現(xiàn)在資本機構(gòu)還沒做出最后的選擇之前,小馬反將他們的軍。
你要不跟我一起戰(zhàn)斗下去,要不放棄在企鵝持有的利益,到底如何選擇,是企鵝讓你選,而不是你們自己去選!
從被動的一方,成為主導(dǎo)者,也是小馬的目的。
他們這些人,都喜歡主導(dǎo)一切,而不是坐等其他人選擇誰,這不符合他們的定位。
之前小馬還在考慮投資方的利益,考慮股民的利益,畢竟企鵝有現(xiàn)在的一切,離不開他們的支持。
可昨晚,他徹底放下了。
大家都談利益,自己還在談感情,這是商界大忌。
感情的放縱到此為止,自己將多年的積蓄砸了進去,對得起任何人了!
小馬都這么說了,老張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其實在4號那天,他就動搖了,準(zhǔn)備放棄了。
結(jié)果一向感情內(nèi)斂的小馬,居然在那天哭了,連他這個老男人都為之動容,選擇一起拼一次。
現(xiàn)在,小馬從感情中走了出來,轉(zhuǎn)變?yōu)槌墒斓钠髽I(yè)家,自己更沒有拒絕的道理。
老張馬上點頭道:“好,我繼續(xù)留在香江,和各家談判,另外就是給外界造成錯覺!你這邊,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無條件贊成!事已至此,其他都不用去管,企鵝不是這些資本機構(gòu)的,投資有賺有虧都是正常事,何況,他們也沒虧,不用顧忌他們!”
小馬頓時笑了起來,沒有再聊,邁步就往外走去。
至于楊小冬在干什么,管他呢!
……
小馬看透了一切,決定不再用感情衡量利益。
而此刻的楊小冬,卻是與之相反。
商人,變臉的功夫永遠都是強大的。
以前地位低的時候,楊小冬其實是放不下面子去討好誰的,可現(xiàn)在,他登頂首富的寶座,超越了老李,他反而能放下顏面,或許說不用再那么謹(jǐn)小慎微。
老李?
這稱呼……還真他么不見外!
全球首富先生,居然一見面就套近乎,這可不是好事。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老李有些哭笑不得,好一會才道:“你這小子……”
因為這次是正式拜訪,而不是如同上次一樣,是給向老二說和,所以雙方并不是隨便挑個地方就能閑聊的。
老李這邊很重視,開啟了平時不太常用的大會客廳招待楊小冬。
老李年紀(jì)畢竟大了,說話也慢,普通話說的也不是太好,眾人一邊往會客廳走,主要給楊小冬介紹的還是他長子李澤駒。
李澤駒年紀(jì)其實也不小了,四十多歲的年紀(jì),其實早就開始接班了。
李澤駒名氣沒有他弟弟大,他弟弟被稱為小超人,他則是沒有,不過畢竟是老李的長子,名氣還是有的。
真正讓他揚名的,其實不是他商業(yè)上的成功,關(guān)鍵在于那次震驚世紀(jì)的綁架案。
其實他和楊小冬談話的時候,哪怕李澤駒已經(jīng)在商界歷練數(shù)十年,依舊有些忐忑。
不是因為楊小冬的財富,也不是因為他的地位。
說句不好聽的,單純的在個人財富上楊小冬雖然可能比他們李家多,可論國際影響力,和真實實力,楊小冬還是不如老李許多的。
李澤駒不是因為這些緊張,而是很擔(dān)心,會不會忽然從楊小冬口中冒出一句“大侄子”。
他都45的人了,比楊小冬父親的年紀(jì)小不了多少。
這時候要是被楊小冬稱呼一聲“大侄子”,那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如今,華夏商界,鮮有人不知道楊小冬這些愛好的。
這家伙,逮著一批二代就喜歡叫大侄子大侄女,這種事連香江上流社會也有所耳聞。
所以李澤駒才緊張,甚至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