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是直接通向主持禪房的,無名神僧每天都要走幾次,今日見到張宗億就是這個原因,當(dāng)他看到張宗億一人躺在地上沐浴陽光時,并沒有意外這里有人,畢竟這里每天都有許多的香客和游人,剛見到也沒當(dāng)回事,可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張宗億呼吸時斷時續(xù),斷斷續(xù)續(xù)時,終于知道這個不是普通的游人,而是江湖中人,帶著好奇之心便坐在他身邊,在他看來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內(nèi)功修為的年輕一輩他一個都不知道,這人是誰?來自何門何派?到寺是否有不詭之意,這才發(fā)生之前那一幕。無名神僧帶著張宗億走到這條小徑的盡頭,小徑的盡頭也和小徑差不多,也花花草草叢生,都經(jīng)過人為的修葺之后并不顯得雜亂,井井有條,不僅保留了大自然的美,也更加提升了人文的價值;只是參天大樹少了,但更顯示出陽光明媚,早晨與傍晚一目了然,無名帶著張宗億走出花草叢中,來到方丈室,無名神僧親自給張宗億泡了一壺龍井茶,泡茶這一過程用不短的時間,無名[神僧的茶具很齊全,從洗茶開始到最終泡完,沒有一定耐心的人是很難做好的。
張宗億看著無名神僧的一整套動作,不比練功好學(xué),張宗億道“大師,還是茶道高手,真是晚輩學(xué)習(xí)的榜樣”,無名道“這算什么本事!我們出家人沒世俗人哪么多俗事要作,除了念經(jīng)打坐參禪,其他時間都在找些事做的”,最后無名神僧終于提起一壺好茶放在桌子上,像是要秉燭夜談的架式。無名給張宗億倒了一杯,張宗億好奇的把茶抬起來,像女孩子喝酒一樣慢慢的抿一口,慢慢品味著,感覺很香,吞下肚里口中還留下香味,很爽口,張宗億道“大師的茶如大師之名,果然不同凡響,讓人有種直接把這壺茶狼吞虎咽喝到肚子里的沖動”,無名微微一笑道“年輕有沖動才有沖勁,這是好事!只要你能制這股沖動留下這股沖勁,你將無所不能”,張宗億道“謝謝大師的教誨,晚輩定當(dāng)遵從,張宗億道“晚輩這就把這次來破山寺的目的說出來了,晚輩想問大師對‘侯門慘案知道多少?還請大師不吝賜教”,無名喝了口茶,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對于這件事情,老衲也很心痛,確是一無”所知,老衲與侯莊主也是朋友,朋友有難自己卻無能為力,每每想起都冷夾背,這一次祝莊主招開天下英雄大會,也邀請了老衲,只是老衲年事已高,對于長途跋涉的事,都很力不叢心了,便指弟子前去參加”。
張宗億道“請教大師高壽,看起來很硬朗的”,無名并沒有張宗億問得唐突而不喜,笑道“古人‘人生七十古來稀’,老衲已經(jīng)七十五了,還能堅持每天早晚作功課,就算現(xiàn)在死去,也沒遺憾的”,張宗億道“大師可不能有這么悲觀的想法,我在外面聽到一些關(guān)于破山寺不好的傳言,想聽聽大師的看法”,無名看張宗億說的嚴(yán)肅,他也很想知道破山寺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道“張施主,請講!”,張宗億沒有直接問,而是轉(zhuǎn)問道“不知無惡大師是否在寺中?”,無名道“無惡師弟,長年游歷在外、性情急燥、忌惡如仇,不會做這種有損本寺清譽的事情的”,無名沒想到張宗億說和人就是自己的師弟,無惡可是破山寺中除無名之外身份最高的僧人,雖然小無名小了二十左右歲,但是并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張宗億理解無名神僧的心情,當(dāng)一個人知道自己至親之人放下十惡不赦之事時,誰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道“大師,不必激動,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來的,也許真是別人有意散布的謠言呢!”,張宗億講這些話完全是為了讓無名神僧別太激動了,否則怕有意外,畢竟年紀(jì)大了嘛!
無名[神僧能活到現(xiàn)在,并不是張宗億三兩句能安撫的,無名道“請贖老僧無禮,不知少俠的這個消息是從哪里聽來的?”,對于這一點張宗億是不可能把劉東強供出來,畢竟這是劉東強提出的條件,言而有信是江湖中人的行事準(zhǔn)則,道“望大師見諒,這事關(guān)系到他人的性命,晚輩不能言”,無名聽了張宗億話,道“少俠說的對,是貧僧唐突了”,張宗億道“不知無惡大師可在寺中?”,無名道“無惡師弟從年初就開始閉關(guān)修練,已半年多了,至今未出關(guān),不知為何?”,張宗億道“無惡大師為何閉關(guān)難道大師也不知嗎?”,無名道“我想可能是受傷才閉關(guān)的!”,張宗億問道“何以見得?”,無名道“年初的一天,師弟從外面回來,只是給弟子交待一聲,便開始閉關(guān),我聽弟子言,無惡師弟確實是受了傷的,可是師弟沒出關(guān),我們也不知道仇家是誰!”,張宗億道“真是不巧,無惡劣大師竟然在閉關(guān),看來許多事情只有待無惡大師出關(guān)之后才能清楚了”,無名道“這可能要等上很久的,因為閉關(guān)這件事情,你知道的有的時間長有的時間智囊!”,張宗億道“不知無惡大師在哪里閉關(guān)?”無名神僧道“后山山洞,本寺所有需要閉關(guān)的僧人都要到后山去”。、
張宗億沒想到自己來得真不是時候,連無惡的面都見不到,轉(zhuǎn)而無名神僧行禮道“大師,晚輩這次不請而來,除了向無惡大師請教之外,還想求主持方丈幫忙”,無名道“少俠客氣了,你為江湖正義奔波勞累,幫你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張宗億道“大師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多,對于‘侯門大案’定有獨到的見解,還請大師賜教!”,無名見張宗億站在他下面躬身受教,道“張少俠,你請坐,貧僧定當(dāng)知無不言!”,無名神僧給張宗億增杯茶,道“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張宗億想了想,在這個十逢難遇的時刻,自己竟然找不到什么要問的,只得羞愧地道“大師,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問什么了,麻煩你老人把一些隱匿的,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一些,也許以后用得到”,無名聽張宗億的話,道“你是想知道江湖密聞,卻又不知道有什么密聞,就讓貧僧都告訴你?”張宗億道“晚輩入江湖時間短,許多事情都不知道,做起事來,總覺得力不從心的”,無名道“現(xiàn)在江湖也沒有什么密聞,我相信你岳父也應(yīng)該告訴你了許多江湖密聞了”,張宗億道“是的,祝大俠也給我說了一些,但是都沒用上”,到此時張宗億才知道什么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無名看張宗億一直都是很真誠地向他請教,自己不會藏著掖著,問道“以前就算是從未下山。但是對江湖的門派你應(yīng)該都是很熟悉的吧!”,張宗億道“我知道江湖上有‘四大門派’,分別是祝莊主、華山派、武當(dāng)派和青城派,以及其他的大小門派多的數(shù)不過來”,無名道“這些都是眾所周知的,在江湖上還有一個最大的殺手組織‘烏衣巷’,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張宗億道“‘烏衣巷’以前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最近這些日子,我們在一起打交道了幾次,只是都是不是大人物”,無名道“這個殺手組織沒有人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冒出來的,江湖朋友都知道烏衣巷在杭州,卻不知具體在哪里?”,張宗億道“我自從聽到烏衣巷之后,就一直打算到這杭州去看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無名道“烏衣巷和侯氏一門必有天大的關(guān)系,你要去查,一定要小心,對于烏衣巷我,我也是只是知道個名字”,張宗億道“我相信只有名有姓一定能長到他們的”;無名接道“江湖上還有一大幫派,叫表龍幫,這也是個神秘的幫派,無人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山立柜的!”,張宗億聽無名神僧說的這個幫派,道“大師可否認(rèn)得這兩個幫派中的人物?”,無名道“依我看來,這兩幫派都不怎么的,‘烏衣巷’就不用說了,人見人恨;而這個青龍幫為何也不正大光明地和其他門派結(jié)交,就更讓費解了”。
對于張宗億的問題無名道“我并不認(rèn)識這兩個幫派的人物,但是依我看,他們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張宗億不明白無名神僧這是何意?難不成他們還監(jiān)視江湖所門派不成,道“他們?nèi)绾沃獣缘??”無名道“對于‘烏衣巷’來講,叢這些年的表現(xiàn)來看是殺手組織無疑,對于殺手來說都是為了銀子,倒不是很讓人擔(dān)心的,更讓人不安的是那個‘青龍幫’,他們的老巢在何地?幫主是何人?規(guī)模如何?他們創(chuàng)立幫派的目的是什么?這一連竄的疑問若得不到解答,江湖從此多事!”,停頓了一下,喝了茶,平靜一下,接著道“至于你說問我他們?nèi)绾沃獣晕业囊慌e一動,我也是猜測,比如說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他們就混在你我之間與我我們交談,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青龍幫的人,是吧!”,張宗億一聽覺得還真是,這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道“這還得小心為妙,否則著了道還不自知呢?”,無名接著道“這只是其一,專門這樣他們還不能了解江湖各門派的動態(tài),他們?nèi)羰怯胁豢筛嫒说哪康牡脑?,他們在各大門派肯定有內(nèi)奸或眼線之類的人”,張宗億由無名神僧的這翻話想到祝家莊危機(jī),真的為祝家莊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