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張宗億帶著藍(lán)蓮花和黃啟賢趕到,像原始君和褚東行這種高手,雖然身心合一地在打斗之中,但是對于周圍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一個人處于極危險的情況下的時候,越容易發(fā)揮出其本身潛能,所以他們雖然眼中只有對手,不過在打斗中轉(zhuǎn)個身,所有事情都一目了然了,更何況他們的身體對于危險的感知是非常強(qiáng)悍的。張宗億等人一趕到,他們兩人都第一時間知道,這讓原始君更加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了,如果只有一個褚東行的話,他可以把禇東行拖死,直到內(nèi)功被消耗完為止,但是張宗億他們一到,左右情況就一下子超出了他們的把控,對于一個殺手來說,事情失去了控制是致命的,他們上雪山來的人總共就兩人,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認(rèn)為錢小四已經(jīng)死了,王大江也已經(jīng)死掉了,就自己一個人,該如何是好呢?這次的是事情計劃時間長,也很周密,按照之前的幾次事情都是順利完成的,所以這次他竟然忘了讓王大江指點他,在危險情況下該如何逃出雪海,此時原始君的是后悔莫及。
褚東行看到張宗億們的到來,便退與他們站在一起,道“朋友,投降吧!”,原始君道“投降,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以為你們能殺得了我嗎?”,禇東行道“我此時還能與你打成平手,不分上下,再加上他們?nèi)?,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原始君似乎語塞,道“那你們試試看,我能殺你當(dāng)中幾個人”,禇東行一聽這話,嚇一跳,因為他們想保命,想讓張宗億們上,這時一聽原始君這們講,再想想黃啟賢和藍(lán)蓮花的功夫在原始君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條,在他在自來張宗億看輕輕的最多也是有些智慧罷了,不能形成與原始君的抗橫,上的話也只有死,對黃啟賢道“啟賢呀!這事因我起,應(yīng)該由我結(jié)束,你們在邊看著,別輕易上前”,黃啟賢道“大師伯,你還是先休息吧!讓我們上”,禇東行道“到這個時候,你還叫我大師伯,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你現(xiàn)在是雪山派掌門,不能輕易冒險,要是雪山派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有何面目去見師父,知道嗎?”,黃啟賢道“大師伯,你已經(jīng)身中劇毒,不能動手的”,邊上藍(lán)蓮花也道“大師伯,二師兄說的是,讓我們上吧!”,在他們看來禇東行已經(jīng)知道錯了,是被王大江利用的,王大江已死,他們自然不想讓禇東行命喪黃泉。
張宗億看著禇東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知道他要與原始君拼命了,道“前輩,難道我們一起上也打不過他嗎?”,張宗億提這個方法禇東行也想過,只是在高手面前,隨便一招他們接不住,道“雪山派以后就交給你們了”;原始君看禇東行的架式,想要和自己拼命,還不讓其他人上,這正合其心意,他最怕的就是被夾攻,雖然那樣他也能殺掉一個或兩個來墊背的,但是自己也會被殺死,也不好啊!此時只有禇東行和自己動手,這樣只有自己把握機(jī)會殺掉禇東行,其他人便不足為懼了。之前他們的打斗都是在堅硬的雪地上,禇東行這時沒有使出全力,而是被一心要他命的原始君逼得連連后退,而禇東行后退的方向正是雪海里,原始君一心要殺禇東行,沒有想到禇東行的用心,禇東行退到雪海中的時候,知道自己中計了,禇東行是想與自己同歸于盡,同葬身于雪海中,這片雪海的恐怖他是早有耳聞的,發(fā)現(xiàn)中計之后,原始君便想后退,禇東行見始君想跑,笑道“都快進(jìn)入雪海深處了,還想走,門都沒有”,便快速的上前攔住。
原始君見禇東行此時出手?jǐn)r自己的武功,又開始平分秋色,與之前把自己向雪海中引的時候強(qiáng)了許多了,每次他們的劍氣都在雪海中辟出一條雪河,很深很深,可見這雪海里的海軟如水,他們要不是不停的使輕功在雪上奔跑,只要一停下來就掉進(jìn)深雪當(dāng)中,根本出不來。此時他們離岸邊不是太遠(yuǎn),張宗億等能看到在原始君和禇東行的周圍,雪花飛舞,即使上天沒有下起鵝毛大雪,只是飄飄然的一些,張宗億道“啟賢兄,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禇前輩與原始君拼命,更至同歸于盡,我們就這樣當(dāng)旁觀者嗎?”,黃啟賢道“我知道大師伯是想與原始君同歸于盡,可是大師伯的脾氣是很大的,不喜歡別人插手他決定的事情”,張宗億道“我擔(dān)心禇前輩身上劇毒再次發(fā)作的話,他想和原始君同歸于盡都難呀!”,黃啟賢道“那我們能怎么辦?大師伯這是要把原始君往雪海當(dāng)中逼,以我們的輕功根本在雪海中維持不了那么久”,張宗億道“若是我?guī)椭椙拜吪c原始君同歸于盡,算不算見死不救,違背了江湖俠義之道”,黃啟賢和藍(lán)蓮花都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有些語塞,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們還在商量到底要不要出手幫忙之時,禇東行和原始君離他們的視線又遠(yuǎn)了許多,直到最后的一個小黑點,最終消失不見。藍(lán)蓮花首先打破沉默,道“不知道大師伯和原始君是否還活著?”,張宗億和黃啟賢都無法回答她,他們該不該希望都死了,若是這樣的話,禇東行求仁得仁,死得其所;要是沒有的話,原始君一定回來滅了雪山派,因為他們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這樣兩難的決擇讓他們心里倍受煎熬。他們換著人在這里守了兩天兩夜也沒有一個人回來,然后一邊給師父藍(lán)東明治喪,一邊等禇東行的消息,直到第六天也沒有動靜,關(guān)山月就讓黃啟賢盡快的正式登上掌門之位,把位置決定下來,黃啟賢才能以掌門的身份安排派中事務(wù)。黃啟賢對于門派中發(fā)生這么大的變故,根本無心處理任何事情,也很不適應(yīng)沒有了長輩的生活,便遲遲沒有做這事,眼看著藍(lán)東明已經(jīng)入土為安。這日他們一起看著雪海,張宗億道“這么純潔如白紙的地方,也是危機(jī)重重呀”,想到禇東行和始君兩人消失到今,每個人的心情頓時都沉重起來。
張宗億道“啟賢,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黃啟賢不明白張宗億為什么會這樣問?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錯了,道“我們當(dāng)然是好朋友了,現(xiàn)在你更是我們雪山派的恩人”,藍(lán)蓮花也不明白張宗億的真意,道“小億,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你才這樣問?”張宗億道“沒問題呀!現(xiàn)在藍(lán)掌門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了,我也要離開了”,黃啟賢道“不管在不在雪山派,我們永遠(yuǎn)都是好兄弟,好朋友”,張宗億道“我原本是想喝一杯你掌門喜酒再走的,不過等了這么多天,也不見你有這個意愿,我也就不強(qiáng)留了”,聽了張宗億的話,藍(lán)蓮花也道“二師兄,小億說的對,掌門之事必須盡快決定,讓你做掌門是爹爹的臨終遺言,也沒有人反對,難道你真想讓小億這么離開了嗎?”,黃啟賢道“好吧!既然你們這么說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我明天就舉行登位大典如何?”,張宗億道“你也先別急定日子,先問問關(guān)老伯,明天是不是個好日子,你不會真想讓我快點離開吧!”,黃啟賢笑笑道“小億呀!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的嘴這么會說,怎么講都是你有理”。
翌日,雪山派演武大堂,黃啟賢正式接任掌門大典舉行,雪山派并沒有中原武林的規(guī)矩多,連掌門信物都沒有,非要說有的話就是掌門劍法了,這也是在大典上關(guān)山月交給黃啟賢的,連同掌門劍法一起交的黃啟賢的,還有褚東行參悟出來的‘易水殘卷劍法’,黃啟賢看到禇東行的劍法,以及掌門劍法,有一種物是人非的蒼涼之感,道“各位師弟師妹,掌門和大師伯走了,可是他們留下了精神和劍譜,我們要永遠(yuǎn)記住他們”,最后大家在一起頓酒,吃頓肉,第二天再派弟子給西域各門派去信,告知雪山新任掌門之事。這一晚張宗億一直都在和黃啟賢喝酒,直到最后喝到不醒人事,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這頓酒張宗億和黃啟賢喝得既高興又惆悵,喜的事雪山內(nèi)斗終于結(jié)束,黃啟賢順利當(dāng)上掌門人,俗話說‘酒蓬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張宗億與黃啟賢性情相仿,自然能想到一塊去,張宗億一醉睡了一整天,次日傍晚才被尿意叫醒。
張宗億出恭回來時看到藍(lán)蓮花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有些著急的樣子,當(dāng)看到張宗億從自己的對面,也是茅房的方向走過來,才平靜下來。張宗億走近,道“蓮花,你怎么來了?”,藍(lán)蓮花道“我之前來看時,你還沒有睡醒,我剛出去一會兒,你就不見了,我擔(dān)心你會去哪兒了呢?”,張宗億道“那有什么?左右都在這雪山上,這不是睡過頭了嗎?也想出來走走”,藍(lán)蓮花明白張宗億是不好意思在女孩子面前說出恭這等字眼,藍(lán)蓮花道“小億,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打水給你洗臉”,張宗億道“蓮花,這怎么行啊!我能動能走的,怎么能要你幫我呢?”,藍(lán)蓮花看著張宗億道“你現(xiàn)在頭不暈?zāi)X不痛嗎?”,張宗億此時頭暈?zāi)X脹的,難受極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道“這點小事算什么?”,說算搖搖晃晃的就要出去,卻被藍(lán)蓮花給拉到倒在床上去了,道“在休寧的時候,我受傷是你寸步不離的照顧我,現(xiàn)在你醉我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呀”,可是當(dāng)藍(lán)蓮花把水打來的時候卻看到張宗億又在迷迷糊糊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