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一吊墜,張宗億曾經(jīng)仔細(xì)看過,并沒有特別的地方,沒有一個字,他都沒有信心馮百歲會認(rèn)出來,張宗億不明白馮金科為會給這樣一樣?xùn)|西,這種東西誰都會看走眼的,到時候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到目前為止他們把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就看馮百歲的造化了,不過從馮百歲的這些表現(xiàn)來看應(yīng)該是知道了,只是還沒有暗示他們之間應(yīng)該怎么聯(lián)系,從這一點看他對自己的處境還是清楚的。
所以接下來的賭博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張宗億本來就沒多少興趣,所以玩了一會兒之后就去了茅房,不一會兒,馮百歲也起身去茅房,由于這是在三樓,茅房在一樓,所以這個路程不短,張宗億剛走到一樓,就看到馮百歲追了上來,笑道“你真有那么急嗎?走這么快”,張宗億道“我走的時間長,并不是我走得快,難道今日有幸與馮堂主一起入廁”。
此時他們走的這一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應(yīng)該是內(nèi)部通道,沒有聽去過茅房的路還設(shè)卡的,只不過張宗億不知道馮百歲的真實想法,不想暴露太多,不然的話,若馮百歲是一個被過度寵壞了的孩,只會隨心所欲,不知什么叫忠孝,那后果不勘設(shè)想;只不過馮百歲就沒有他那么小心了,道“你放心說話吧!這里并沒有人跟蹤監(jiān)視”,張宗億反問道“你要我說什么?。∥抑安皇钦f過了嗎?去茅房”。
雖然馮百歲已經(jīng)說了這條路上沒有人監(jiān)視,但還是放低了聲音,道“你們是不是我爹找來救我的?”,張宗億疑惑地道“馮堂主,何出此言?你現(xiàn)在是‘青龍幫’‘風(fēng)雷堂’的堂主,每日吃喝玩樂,多瀟灑,與‘救’字不沾邊吧!”,馮百歲道“我認(rèn)得你,你是如今江湖上風(fēng)頭正盛的張宗億,我在‘青龍幫’見過你的畫像,你比畫上的有氣質(zhì)多了,真是再好的畫師也畫不出那種神韻”。
張宗億沒想到這位人們眼中的二世祖也會拍他的馬屁,還說得那么高雅,那還是自己嗎?道“‘青龍幫’早就對我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把我畫好看,給我畫像不過是為了更快的殺我而已”,馮百歲道“其實我一直都有留意江湖中消息,還是很佩服你的”,在他們經(jīng)一段平地時,馮百歲又問道“你有什么計劃,要我怎么配合”,張宗億也一臉嚴(yán)肅地道“你真的想回去嗎?”
雖然從馮百歲的話里話外,已經(jīng)知道了他想逃出‘青龍幫’,不過還是要得到他的一句準(zhǔn)話,馮百歲道“我當(dāng)然想回去了,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張宗億問道“在這里,最遠(yuǎn)你能到達(dá)什么地方?”,馮百歲道“哪里都可以”,張宗億道“這樣最好,那么越快越好,我們明天就動手,你就去郊外玩耍,我們好動手”,馮百歲道“正好在郊外有一個馬場,明天我去哪里賽馬,你在哪里等我”。
事情說完了,他們又大聲的聊起天來,這主要就是給他人看的聽的,此時張宗億才發(fā)現(xiàn)這個馮百歲不愧是大門派當(dāng)中長大的,演戲方面很有一套,在他們回去三樓的時候,馮百歲便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問道“我和你還比較投緣的,要不你加入我們‘表龍幫’,入我‘風(fēng)雷堂’,我們每天開開心心的四處耍,怎么樣?”,張宗億知道他這是有意給別人的錯錯覺,便道“多謝馮堂主賞識,只是在下江湖上跑習(xí)慣了,總是呆在一個太悶了”。
馮百歲道“那真是太遺憾了”,張宗億道“堂主不要悲傷,不要難過,有緣的話還會江湖再見的”,這時雅姑娘看到兩個年輕人惺惺相惜的樣子,微笑著道“兩位少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一起上個茅房就這樣了,真是讓我們女人不懂了呢!”,張宗億道“讓雅姑娘見笑了,這完全是馮堂主垂愛,在下也是受寵若驚,只是在下性情懶散,不讓接受馮堂主的好意”。
雅姑娘道“這很正常,人各有志,不能強(qiáng)求的”,在接下來的賭博當(dāng)中,還是馮百歲、雅姑娘,丁賣三人贏的多,只是這一次他贏的補(bǔ)不了張宗億輸?shù)?,其三的人也是有輸有贏,但是都輸贏不大,再賭了一個時辰之后,馮百歲沒有興趣了,張宗億和丁賣也不想賭了,今日上場的都是高手,除了張宗億,最后他是輸?shù)米顟K的,手中的一百萬兩銀子,直接就被他輸了九十萬兩,最后只剩下十萬兩。
而丁賣則基本還在本,像他這樣的大行家,在遇到行家的時候也不會輸?shù)模l也別想贏得過誰!在離開的時候馮百歲還不忘再一次給張宗億說道“你什么時候想能通,隨時來找我,我‘風(fēng)雷堂’的大門永遠(yuǎn)向你敞開”,張宗億也不好總是拒絕得太狠了,道“好的,我想想”,出了賭場的小門,便直接離開了,這樣的小門是給特別來賓準(zhǔn)備的,想走這門必須是大款。
張宗億和丁賣知道其他三個伙伴還在正門外的茶樓等待,所以就有意的像散步一樣經(jīng)過了前門,再慢慢悠悠的向遠(yuǎn)處的街角走去;他們經(jīng)過時正好被海明珠看到了,頓時放心了,海明珠給兩位講了之后,玄奇和?;找粢部吹搅藦堊趦|和丁賣走過,也就離開了茶樓,遠(yuǎn)遠(yuǎn)的向著他們而去,最后分不同的路線回到了丁府之中。
?;找魡柕馈靶|,情況怎么樣了,你們怎么去了那久?。 ?,張宗億從懷里取出一把銀票,道“今日輸了那么多銀子,想想都心疼啊!”,海明珠問道“公子,你輸了多少銀子?”,張宗億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萬兩?。∵€是丁大哥沉著冷靜,眼不紅心不跳的”,丁賣看了張宗億的樣子,道“在里面的時候,我就看你緊張,還以為你是為了引馮百歲注意才那樣的,沒想到你是真的緊張??!”。
張宗億道“可不是嗎?”,海明珠聽到張宗億說輸了一百萬兩銀了,也是非常心痛的,不過還是問道“公子,你哪來的那多銀子,怎么還有這么多”,張宗億道“這些都要丁大哥贏回來的,然后就被我給輸了”,這時丁賣也覺得張宗億這樣子有些失落不好,把自己剩下的一百萬銀票拿了出來,由于太多,他們都在賭坊換成了大面額的銀票,拿出來放在大家面前,道“賭博,本來就有輸有贏,再說了我們是去辦正事的,這一百多萬兩銀子已經(jīng)是額外賺到的了”。
海明珠拿起來桌子上銀票,一張張的數(shù)著,道“想不到銀子來得這么容易”,張宗億道“來得容易,去得也快,我親眼看幾個老頭輸?shù)枚伎煨菘肆恕保;找艨戳撕C髦槟且桓必斉?,道“小海,你還真是一副沒見過銀子的樣子”,祝徽音雖然也沒見過那么多銀子,可是她從來不缺銀子,所以也不太上心;玄奇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便笑罵道“真是俗人,總這些身外之物,正事辦得怎么樣了!”。
張宗億道“干爹,你放心,那馮百歲還是有良心,所以答應(yīng)了跟我們走”,玄奇看向丁賣,想得到求證,丁賣道“我只負(fù)責(zé)賭博,其他的事情我一律不知道,別看我也別問我”,海明珠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得好好規(guī)劃一下路線,‘青龍幫’勢力太大,被追上就不好玩了”,丁賣道“小海還是有見地的,這事出不得半點兒錯,不然的話我們這些人武功雖然不弱,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是要吃大虧的”,對于‘青龍幫’有高手坐鎮(zhèn)這一點是沒有人會有異義的。
?;找舻馈靶|,我們?nèi)ツ睦锝亳T百歲?”,張宗億道“他說他明天會去郊外的馬場賽馬,我們就去那里動手,可是我不知道這個跑馬場在哪里?”,丁賣道“這個就郊外就一個跑馬場,我知道在那里,如果從那里出頭的話,快馬加鞭半個時辰就可以跑出揚(yáng)州,若是真如小億說得那樣‘中州盟’的馮宗主會派人來接應(yīng)的話,就萬無一失了”,張宗億道“我擔(dān)心的是怕中了‘青龍幫’的埋伏,我總覺得我們的計劃太順利了”。
聽張宗億這么一說,他們也有這個感覺,因為‘青龍幫’雖然打著名門正派的名號做事,可能許多人都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名字叫‘烏衣巷’,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再說了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馮百歲關(guān)系他們的生死存亡,是否能完成一統(tǒng)江湖的大業(yè),怎會如此的粗心大意,不能夠啊!所以才會給人一種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玄奇道“兵來將檔,水來土掩,還能怎么辦!只要我們能拿到馮百歲,最后‘青龍幫’有再多的陰謀詭計我們也不用怕,若是他們把馮百歲保護(hù)得如銅墻鐵壁一般,我們根本入了手,那后果更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