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大和尚的一句話,讓張宗億立馬來了靈感,有了想法;還在發(fā)呆的時候,已經(jīng)看玄奇出去了,張宗億不敢怠慢,起身后向眾人喊了一聲道“我們?nèi)ァ<仪f’會合!”,便呼嘯而去,他們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并沒有因為張宗億的一句話便留下來,也跟著一起追出去,只是已經(jīng)晚了,就算是他們之中武功最高,輕功很好的曲陌也跟不上,只得看著張宗億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值到消失,這過程也只是轉(zhuǎn)眼間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張宗億的輕功了得,卻一直沒有一個最直觀的了解,這一次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其中曲陌一直都以為張宗億的輕功最多與自己在伯仲之間,這時候她可以肯定了,她不如張宗億,每個人的臉上顯得極為失望,其中表現(xiàn)最明顯的莫過于沈叢容和藍(lán)蓮花了,她們失望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藍(lán)蓮花雖然已經(jīng)要離開了,但是在她在看來最起碼知道張宗億的下落,只要條件允許她可以隨時去找張宗億,可是眼下的情況就不同了。
張宗億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雖然說了在‘祝家莊’會合,可是誰又能知道他什么去呢?一天、五天、十天、二十天、或是一個月根本就說不清楚的,所以他們那么多人才尷尬的看著張宗億遠(yuǎn)去,而呆在一起;這時海明珠問道“公子為何會這么急匆匆的去追玄奇大和尚?”,岳子衡想起了張宗億之前與玄奇大和尚對話時的稱呼,道“我剛才聽小億叫玄奇叫干爹,他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你們可知道!”。
對于這事這些人當(dāng)中只有祝明月最清楚,便道“在‘英雄大會’幾天后認(rèn)識的,那時岳子俠和眾俠江湖朋友都離開了,玄奇大師才姍姍來遲,江湖朋友都知道他的脾性,從不按規(guī)矩做事,怎么高興怎么來,便二話不說的直接往莊里去,莊丁又不識他,所以就鬧出誤會,這事正好被小億碰上,也許是不打不相識吧!這一動手,就覺得與小億特別有緣,很喜歡他,就要收他當(dāng)干兒子,就這樣認(rèn)識了!”。
丁賣道“玄奇江湖人稱‘瘋和尚’,做人做事都不可以常理度之,沒想到小億看起來那么正常,也會與他這么合得來!真是怪事年年事,今年特別多呀!”,曲陌道“天才與傻瓜只在一線之間,他離得那么近,自然有許多相似之處,便會相互吸引!”,岳子衡道“以前還從未發(fā)現(xiàn)這小子有這方面的天賦!”,祝明月道“這也許是玄奇的原因也說不定呢!”。
這時候聽見店小二出來叫道“幾位客官,你們的酒菜已經(jīng)上齊全,可以享用了!”,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這事,他們是來吃飯喝酒的,祝明月道“我們還是先進(jìn)去吧!”,他們這些人都是因為張宗億的關(guān)系才有機(jī)會聚在一起的,都并不熟悉,此時張宗億半路把他們丟下,不管不顧的,讓眾人好生為難,走又不是,坐又不是。
因此,便沒有主心骨,也沒有凝聚力,宴席也就沒了意義,很快便結(jié)束了;出了門后,曲陌和藍(lán)蓮花母女兩人便告辭離開了,隨后丁賣也告辭了,只留下祝明月幾人和‘嶗山派’眾人,海明珠道“來的時候公子在,人多,熱熱鬧鬧的,還沒到‘祝家莊’就散了!”,沈叢容道“小億應(yīng)該是想向玄奇大師了解情況去了,我想等他回來的時候事情又將有重大進(jìn)展!”,此時,沈叢容便不再愁眉苦臉的了,臉上多出許多笑容。
祝明月把沈叢容的表現(xiàn)全都看在眼里,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道“哦哦哦,我的大小姐,是不是改變心意了?”,沈叢容聽到祝明月的話后,有羞澀地道“姑姑,你又在取笑我!”,海明珠聽了她們姑侄談話,便向沈叢容問道“主母,你為何不說你的真實身份,要這樣一直瞞著公子”,祝明月道“小海??!你這就不懂了吧!你想讓音音怎么說??!直接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沒有一個女的說得出口!”。
海明珠道“可是主主母也不讓我們說呀!連我們都不讓說,這才奇怪呢?”,沈叢容聽海明珠一口一個主母的叫,感覺怪怪的,不適合,便道“小海,你別這樣叫,感覺怪怪的!”,海明珠道“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早叫早習(xí)慣”,這時候岳子衡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向沈叢容道“原來姑娘就是祝家大小姐,小億的未婚妻呀!我這腦子怎么就沒認(rèn)出來呢”,說著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沈叢容知道這時候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這才向岳子衡施禮道“晚輩見過岳大俠,還請岳大俠原涼徽音隱瞞之過,行走江湖祝家莊大小姐的這樣身份實在太扎眼了!”,看到沈叢容向自己行禮,認(rèn)錯,解釋,岳子衡真是誠惶誠恐,不敢托大,便還禮道“大小姐身份不一般,對在下不必客氣,岳某人全都理解!”,岳子衡和沈叢容之間沒有什么話題,這樣你推我讓的說幾句之后,就沒有話說了。
祝明月只得站出來插話道“我們都是江湖兒女,不必那么多虛禮,音音也別覺得有錯,岳大俠也不用謙讓!”,這才一起回住地收拾行禮準(zhǔn)備起程趕路,當(dāng)然了回去少了這許多人,岳子衡也向楊汗青等眾弟子解釋一翻,楊汗青也感嘆張宗億不懂事,留下一句話就沒頭沒腦的把大家都丟下了!對于張宗億的本事,自從張宗億跟他下山之后的表現(xiàn),以及這一次嶗山派遇難的事情,他還是很敬佩。
話分兩頭,只表一邊;看到兩人如風(fēng)般消失在樓里,當(dāng)張宗億留下話追出‘望月樓’的時候,那人和玄奇瘋和尚已經(jīng)飛奔出很遠(yuǎn)了,幸好還能看得清楚,當(dāng)即全力前進(jìn)追擊,由于他們?nèi)硕际且坏纫坏妮p功高手,所以在短時間內(nèi)都還是保持著剛開始時的距離,沒有多大變化,若非是呼呼而過的風(fēng)聲,以及瞬息萬變的風(fēng)景,山一程水一程的話,給人的感覺就像一直沒有動似的。
如此這般大概兩個時辰左右之后,張宗億終于感覺到了前面的兩人開始慢慢的變慢了,張宗億的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氣息也沒之前那樣平穩(wěn)了,又是這樣過一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從荒蕪的原野上大路,也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何處的,張宗億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前面的兩人在一間茶篷里坐了下來,就像之前兩人在‘望月樓’吃飯喝酒時一樣,誰都沒有動手攻擊誰,卻又極其小心地防備著對方。
當(dāng)張宗億追到茶篷時,他們已經(jīng)每人喝了一大碗茶水,從這間茶篷的外設(shè)內(nèi)裝都可以看出來,這里的茶水只是供通往行人商旅駐足解喝的地方,而那個被玄奇大和尚追擊的人根本不像是會喝這種茶水的人,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是也有富有和貧窮的區(qū)分,富有之人才會對吃喝玩樂講究,才有時間來陶冶情操,修身養(yǎng)性,貧困之人只會追求口腹之欲,按天性做人做事,這樣才會生出許多對錯,以及恩怨情仇。
走進(jìn)茶篷,坐在玄奇大和尚的對面,也要了一大碗茶水,由于不是太渴,所以根本沒有一口喝完;這時他才慢慢的打量著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這時候頭上的汗珠還是肆無忌憚在臉上流動,可能是汗水流得太多,又用手揩的緣故吧!此時就像兩個玩累了的小孩子,臉上花極了,不過那一雙眼睛還是炯炯有神,像是可以對方看穿一樣。
玄奇道“小億,你跟來做什么?”,在張宗億沒追一會兒的時候,玄奇大和尚就發(fā)現(xiàn)張宗億在追他們,只是自己一敢放緩腳步,因為和這個陌生人較勁的這些日子是他覺得最爽快,最酣暢淋漓的生活,所以他沒有慢下來,沒有放棄追擊,他認(rèn)為張宗億追一會兒就不追了,沒想到會一直跟著他們,這讓他很驚訝,因為他發(fā)現(xiàn)張宗億的輕功不在他們之下,這一發(fā)現(xiàn)還是讓他竊喜一已。
而這時張宗億來到他的面前,卻不像他們一樣汗流夾背、氣喘吁吁的;反而剛好相反,不說氣定情閑,卻也沒差多少;連一滴大汗珠都沒是,更別說汗流夾背的了,張宗億道“干爹??!你們跑什么呀!這么久沒見你,想說句話怎么都這么難呀!”,玄奇想了想,道“之前我們不是說了很多話嗎?那里只說了一句?。 保瑥堊趦|知道自己這位干爹的脾性,江湖人稱瘋和尚并不是亂叫的,時而智慧、時而糊涂、時而單純、時而兇惡,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