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身體可大好了?”二小姐范依琳一臉柔美地看著床上眨著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弟弟。
夏唯雅點點頭,并不回答。
范依琳不著痕跡地掃了屋里一眼,看向夏唯雅的眼神多了些慈愛:“都怪二姐姐沒陪著弟弟,不然麟兒也不會吃這樣的虧?!?p> 哎喲~聽這個話的內(nèi)容,有點意思???夏唯雅微微一笑,看向范依琳的眼神瞬間神采奕奕起來。
誤會了夏唯雅本質(zhì)意思的范依琳以為弟弟一心以為她這個二姐是真心疼愛他。笑著走到床邊坐下,拉起夏唯雅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麟兒最乖了?!?p> 夏唯雅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特么不科學(xué)!古代的姐弟根本不存在這種親密模式。別說親了,就是摸頭的都少。這位二小姐上來就一副咱倆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架勢。我擦,絕對是有問題?。?p> 夏唯雅心里飛快地閃過至少不下十種猜測的可能性,就等著范依琳嘴里說出來。
膩味了一會兒,范依琳估計也不耐煩了。笑盈盈地問著夏唯雅在花家都學(xué)了些什么。
哦……憑著從初中就開始看言情小說的經(jīng)驗,夏唯雅可以百分百打包票,這位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二小姐估計是相中了大小姐范依柔的未來夫婿。
果不其然,還沒等夏唯雅鄙視完,范依琳已經(jīng)笑瞇瞇地跟夏唯雅說道:“下次花大哥再送你回來的時候,就帶著花大哥來流花苑坐坐,二姐給你們做糕點吃。”
對,順便再輕薄一下花自憐,就算人家不上鉤,好歹也可以造成私相授受的假象嘛。如果運氣好的話直接一包藥把花自憐搞到床榻上去。就算啥都沒發(fā)生,反正花自憐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計謀是不錯,連自己的丫鬟都省了,直接可以將一切都推到她這個不懂事的弟弟頭上。
可是天衣無縫的二小姐,你是覺得她夏唯雅的智商不夠?。窟€是覺得花自憐的智商不夠?。?p> 范依琳那邊還在用好吃的糕點**弟弟將花自憐自然而然地帶到她院子里去任她魚肉。
夏唯雅撇了撇嘴,二小姐,雖然別人的老公怎么都是好的,你倒是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消受啊。根據(jù)她這段時間對花自憐的了解,別的不說,摸著良心她確實覺得還是范依柔那種溫柔體貼的款更適合跟花自憐在一起。
你一輩子都不會猜到花自憐腦子里在想什么。用夏唯雅的話說,花自憐簡直就是個AB型血的蛇精病。
前一秒還笑意連連,后一秒可能就能拔刀砍人了。二小姐,你這計謀不錯,可你就不擔(dān)心花大少爺直接就殺你滅口么?別鬧了,這事絕對有可能的好吧……
對付喋喋不休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滿口答應(yīng)。夏唯雅頂著一張?zhí)煺鏌o邪的臉,看上去貌似對糕點格外感興趣地答應(yīng)了范依琳所有的要求。哄得二小姐開開心心地帶著人走了。
狠狠地松了口氣,夏唯雅二話不說叫吹燈睡覺。
有啥事,明天再說。
當(dāng)?shù)诙斓絹淼臅r候,夏唯雅震驚地發(fā)現(xiàn)她低估了二小姐的野心。丫根本就沒等到夏唯雅將人引到她院子里。自己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飄到夏唯雅的拜師宴上來了。
少女,作為一個庶女……你覺得你這樣出場,合適么?
看看吧,范爹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朝著喪尸的方向發(fā)展過去了?;抑袔嗲嘀袔ё献现蟹汉凇I倥?,你離禁足不遠(yuǎn)了。
范依琳倒是落落大方地給花家兩位長輩行禮。在花爸爸花媽媽詫異的目光中,二小姐簡直就猶如公主臨朝一樣禮數(shù)周全地儀態(tài)萬千。
夏唯雅捂著眼睛,都不忍直視了。
不是她看不上庶女,而是在某種程度上庶女的質(zhì)量確實不如嫡女強。
首先那些生了嫡女的正室們多半都是名門之后,在兩個家族聯(lián)姻的時候自然會挑選上品中的佼佼者娶進(jìn)門。緊接著的平妻是那種要么身家不錯質(zhì)量不過關(guān),或者質(zhì)量不錯身家不過關(guān)的。其次的便是那些姨娘們了,參差不齊等級不一。最后的最后,就是通房丫頭抬上來的。
都說是通房丫頭了,你指望著娶個林黛玉還是小龍女么?
按說范依琳的各方面都表現(xiàn)的妥帖的很??蓡栴}是,這個場合……庶女飄出來有點打臉的意味。
那邊大夫人臉色雖然不好卻沒有阻攔。夏唯雅眼珠子一轉(zhuǎn)便明白,二小姐這是讓大夫人給玩了。
畢竟大夫人若是出面阻攔或者喝止二小姐這種用于爭取的精神鐵定會被別人詬病。說主母虐待庶女神馬的都算是好聽的。可若是花家出面,這意味就不一樣了。
而且,一個庶女而已,就算丟人,也丟不到哪兒去。
范依琳那邊自信滿滿地要給花家兩位長輩留個好印象。卻沒有發(fā)現(xiàn)范依柔的身影。
對,范依柔今天沒來。因為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拋頭露面神馬的是絕逼不可以的。人家大小姐這會兒正乖巧地窩在自己院子里繡嫁衣呢。
夏唯雅嘆了口氣,第N+1次地慶幸虧了二夫人私心重將她假作男兒養(yǎng),否則跟這些庶姐妹們勾心斗角的自己非要累死不可。
瞟了一眼精神頭完全不在本地的花自憐,夏唯雅默默地為范依琳點了根蠟。妖嬈個屁啊,沒看見人家這會兒都神游到大西洋外面去了么?
當(dāng)著外人面做爹的不方便呵斥女兒,只是僵著笑臉給范依琳使眼色。范依琳何嘗沒有看見自家親爹那快抽筋的眼角,可是富貴險中求。若是花家大少爺傾心于她,那她將來的路絕逼是金光大道了啊。
長島真人擰著眉看著飯桌上一群人各種使眼色各種不在狀況內(nèi)。心里別扭死了,明明是老子該出風(fēng)頭的結(jié)果一群人那他當(dāng)背景用玩得很開心是么?
“麟兒,敬茶。”長島真人冷喝一聲。夏唯雅白了他一眼,自己慪氣拿她出氣干嘛。
在眾人的目光中夏唯雅乖巧地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走到長島真人面前跪好,茶杯舉過頭頂,等著長島真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