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演武場上,李愔正隨著護院一起訓練,這時,金大謙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大唐以武立國,雖李世民繼位以后,以文治天下,但尚武之風還是盛行于貴族之間,騎馬狩獵,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是不行的,自從演武場建成后,李愔便每日和這些護院一起訓練,強健身體的同時,也可以和這些護院加深一下感情。
“怎么了?”李愔接過侍婢給過來的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金大謙道:“殿下,你剛從牢里出來那會兒讓老奴記住一個叫秦懷玉的人,他來了,現(xiàn)在門外正候著,說是找你!”
李愔算算日子,秦懷玉這個時候也該出來了,心中一喜,道:“快讓他進來!”
金大謙應了聲是,不一會兒,領(lǐng)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正是李愔牢中結(jié)識的秦懷玉。
“李兄!”見到李愔,秦懷玉面露笑容,拱起手來叫道。
“大膽,這是六皇子殿下,爾何敢以兄相稱!”站在李愔身后的司馬徒突然怒喝道,他以然奉李愔為主上,不容任何人對李愔無禮。
“六殿下!”司馬徒對李愔的稱呼,讓秦懷玉錯愕不已,他本以為李愔只是王府中門客。
“司馬徒,不得無禮,這位乃是翼國公秦瓊之子秦懷玉,當年父皇能和翼國公以兄弟想稱,我又如何不能和懷玉兄以兄弟想稱!”,李愔見秦懷玉面色復雜,道:“牢中我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實在抱歉,還希望懷玉兄諒解!”
司馬徒仔細打量了秦懷玉一番,抱拳道:“原來是翼國公之子,司馬徒孟浪了!”,秦叔寶赫赫大名人盡皆知,習武之人無不以他為偶像,司馬徒看向秦懷玉的眼神頓時帶上了一些敬畏。
短暫的驚愕過后,秦懷玉終是拘謹了一些,“懷玉哪敢怪罪殿下!”
李愔笑著攬住秦懷玉的肩膀,“不必太過拘泥于你我二人的身份,走,帶你去見其他幾個兄弟,我們?yōu)槟汩_封洗塵!”
李愔這樣親切的舉動讓秦懷玉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仿佛找回了幾人在牢獄中親如兄弟的感覺,他點了點頭,隨著李愔出了王府。
程懷亮三人見到秦懷玉都是開懷不已,幾人商議著去喝酒,呂博彥出聲道:“算你走運,今天可是初五!”
蕭銳恍然大悟,“對啊,曲江千鳥畫舫,羅姑娘盛情相邀!”
“走,走,走,別浪費時間了,秦兄正道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算你走運!”程懷亮拉著秦懷玉就走。
秦懷玉一頭霧水,他怎知道這個什么羅姑娘是何許人也,上了馬,李愔和秦懷玉并騎,向他解釋了一下,他才了然。
曲江千鳥畫舫,羅小伊已在這里等待了半個時辰,徐徐夏風吹過,揚起了她頭上的一縷青絲,也揚起了她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那是在她十歲的那年,她平靜而幸福的生活被父親最信任的部下,用一把利劍刺穿。
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娘親受盡凌辱而死,父親的頭顱被士兵歡呼著割下,那一刻,她的世界從此失去了光明。
“跟我走吧,我?guī)е闳统?!?p> 叛亂的士兵沒有發(fā)現(xiàn)被尸體掩蓋的她,當她滿懷恐懼推開尸體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她自稱常氏。
“我們的仇人是同一個,他就是李世民!”常氏這樣說,那刻,羅小伊看到她眼中足以融化一切的仇恨。
“復仇!”羅小伊念著,從此,她將注定被這個字捆綁一生。
痛苦的回憶讓羅小伊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這時,一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過來,附耳說了幾句。
點了點頭,羅小伊故意將及胸的長裙又往下拉了一點,露出一抹驚人的雪白,站起來時,她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嫵媚的笑意,她想起了常氏曾給她講的第一個故事——貂蟬以身飼虎,計殺董卓。
“殿下,小伊已經(jīng)等待多時!”羅小伊出了船艙正迎上李愔一行人。
今天的羅小伊顯然經(jīng)過精心打扮,臉上略施粉黛,身上香氣襲人,李愔輕輕嗅了一下,是王府出售的香水味道。
李愔這個動作羅小伊看在眼中,她笑的越加甜美了。
羅小伊本就生的極美,又是打扮了一番,尤其是胸前半露的酥胸,自是性感不亞于當代頂級影星,李愔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眼睛直直盯著羅小伊,再也挪動不了,李愔如此,其他四人更是不堪,惹得伺候的丫鬟不住捂嘴輕笑。
“殿下!”羅小伊嗲聲喚了一句,李愔回過神來,暗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著實不是誆騙之言。
五人進了畫舫,羅小伊已是在其中擺了一桌酒菜,畫舫中香氣繚繞,裝飾華麗,猶如香閨,五人落座不斷打量著畫舫,再配上美人在側(cè),大有**之色。
“殿下!”羅小伊不顧旁人坐在了李愔身側(cè),給李愔滿了一杯酒,媚眼如絲。
侍奉的丫鬟適時給其他四人滿上,李愔頓覺不妙,果然,程懷亮,呂博彥和蕭銳都是**中含著醋意,而秦懷玉估計是第一回經(jīng)歷這樣的場合,拘束的不知道該干什么。
羅小伊突如其來的親昵讓李愔有些手足無措,但不得不說,他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種虛榮感,試問,那個男人不喜歡被美人青眼有加。
端起酒杯伺候李愔喝了一杯酒,羅小伊對站在門側(cè)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丫鬟會意,拍了拍手掌,畫舫外立刻走進了四個姿色上乘的美姬,進來依次坐在了呂博彥四人身邊,幾人頓時眉開眼笑。
隨著美人就坐,一排樂姬走了進來,畫舫中立時響起了優(yōu)美的音樂之聲,輕歌曼舞,偎紅倚翠,觥籌交錯間,畫舫中的氛圍越加**起來。
羅小伊幾乎是貼著李愔而坐,美色當前,李愔自認做不了柳下惠,羅小伊也是極力奉承,在李愔看來是不斷“挑逗!”,兩人間偶爾產(chǎn)生一些肌膚之親,讓李愔心神搖曳,差點把住不住,坐下他下面的四個人,除了秦懷玉還算是矜持,其他三個早已是上下其手,在李愔的記憶中,這其實才是大唐貴族真正奢靡的生活,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聲色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