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東帶著吳猛、華山、衛(wèi)保和許可等四個人,化整為零,來到了李得居住的逍遙莊。
匯合后,他躲在附近的山林里,守株待兔。一旦發(fā)現(xiàn)李得的蹤影,立馬圍而捕之。
這日,李得走出了逍遙莊,來到鎮(zhèn)上,請幾個朋友喝酒。其中,自然有一個老搭檔張青。
他們來到了鎮(zhèn)上有名的飯館,叫名“不醉不歸”。
走進“不醉不歸”,有個叫溫河的朋友開玩笑說:“李哥!你最近是不是撿到金子了,怎么舍得請我們喝酒?以前可是摳得要死?!?p> “李哥肯定是發(fā)達了,看他這氣勢,一看就知道?!绷硪粋€朋友林火說。
李得理直氣壯地說:“哥們有錢的時候,哪一次喝酒不是我買單?!?p> “這說的是實話?!睖睾狱c頭說,“以后有什么發(fā)財?shù)拈T道,可別忘了哥們幾個?!?p> “掉腦袋的營生,你們敢做嗎?”李得幾杯酒下肚,有點得意忘形了。
坐在他身邊的張青,怕他說漏了嘴,連忙拉了他一下,招呼大家說:“來!吃菜。你們幾個都是酒國英雄,盡量多喝幾杯,就像這里的招牌一樣,不醉不歸?!?p> “李哥做人慷慨,我們讓他多破費一點?!?p> 幾個人邊喝酒邊吹牛,一直喝到三更半夜。張青不勝酒力,便住在鎮(zhèn)上的姘頭家。而李得盡管喝得神志有點不清了,但還是一踉一蹌地走回逍遙莊。
當(dāng)他走到莊外,幾個蒙面人一擁而上......
當(dāng)李得酒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大牢里。他大吃一驚,用力地甩了幾下頭,極力回憶著。他記得是和幾個朋友在鎮(zhèn)上喝酒,自己怎么稀里糊涂進了大牢。難道自己又酒后失言?
這時,一個獄卒走了過來。李得連忙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絳州府牢獄?!豹z卒不緊不慢地說。
“我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李得的醉酒已經(jīng)醒了,他驚恐萬分,又說:“不是,我記得是和幾個朋友在鎮(zhèn)上喝酒。難道喝酒也犯法嗎?”
“喝酒不犯法,但殺人是犯法的?!?p> 聽獄卒這么一說,李得更是驚恐。心想,難道他說的“殺人”,就是指芙蓉鎮(zhèn)殺人案嗎?當(dāng)時,我們?nèi)齻€人都干得漂亮,干凈利落,又同時逃離了現(xiàn)場。除了“護國之盾”的關(guān)東和趙遂,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干的。既然如此,他們可能是抓錯人了。
此時,獄卒還沒有走,李得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說:“大哥!是不是我醉酒后殺人了?”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等到審問時,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豹z卒用力一扯,掙扎而去。
完了,徹底完了。進了這個地方,就由不得你了。如果是芙蓉鎮(zhèn)那起殺人案,只要老子不承認(rèn),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他們用刑的時候,只要咬緊牙挺過去,他們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里,李得寬慰地笑了。自言自語說:“只要老子閉口不說話,看他們能怎么地。關(guān)了幾天,不還是要把我放了?!?p> 李得的心也坦然了,就像平常一樣不當(dāng)回事。
到了提審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斗不過官府,他的心徹底破防了。
這日,獄卒把牢門打開,押著李得來到了審訊室。他表現(xiàn)出一副傲慢的神情,嘴里咬著一根稻草,流里流氣,就像一個無賴地痞。
參加審訊的三個人,一個便是提刑官令狐東,另一個是他的副手龔順利,還有一個就是書記員。
令狐東開始他的審問:“李得,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知道。絳州牢獄?!?p>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不知道啊!我正想問你們哩,為什么會把我弄到這里來?!?p> 令狐東一拍桌子,大聲說:“為什么我們不抓張三,也不抓李四,偏偏抓你李得?”
“可能是因為昨晚喝酒了吧!”李得的聲音明顯比前面的小聲了,那傲慢的神氣也沒有了。
令狐東再拍桌子,嚴(yán)厲地說:“李得,你別給老子扯那些沒用的。給我從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否則......”
李得哭喪著臉,說:“我的確沒有做什么壞事,叫我交代什么?”
這時,審訊室外面,走進了兩個坦胸露背的彪形大漢。李得心里自然清楚,這是牢獄里的打手。此時進來,分明是想威懾自己。道理明擺著,如果不說實話,便會拳腳伺侍。
對于這個職業(yè)殺手而言,威懾別人還可以,威懾他,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三戰(zhàn)鼓都過來了,還看你這塊破簸箕!所以,李得心里并不懼怕。
“李得,你可知罪?”
“我沒有罪。如果說我有罪,那就是我不該喝酒。其實,喝酒也不構(gòu)成犯罪?!?p> “你再給我耍嘴皮?!绷詈鼥|大吼一聲,一招手,兩個打手便拳腳伺侍。
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就是鐵打的,也經(jīng)不起這樣拳打腳踢。這一打,打得李得在地上翻滾,哇哇亂叫。
“說!你X月X日在干什么?”
“我在家里,不曾出門。”李得敷衍說。
“看來,你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給我往死里打,打得到他說實話為止。”
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拳腳聲。這一下,打得他皮開肉綻,再也招架不住。李得再也雄不起來了,他爬到令狐東面前,哭喊著說:“別打了,再打下去骨頭都要散架了。我承認(rèn)還不行嗎!”
那兩個打手立即收住拳腳,站立在一邊。
“李得,你這是何苦哩!剛才承認(rèn)了,不就免得皮肉之苦嗎?說!”
李得知道不能再撐了,再撐下去連命都沒了。在威懾面前,他只得乖乖認(rèn)慫了。
他承認(rèn)了芙蓉鎮(zhèn)殺人案是他做的,并供出了其他兩個殺手。
再說,那天晚上,李得沒有回到逍遙莊。有人傳言說,李得被人抓到絳州府去了。張青大吃一驚,他經(jīng)過暗中打聽,知道李得確實關(guān)在絳州府的大牢里。這下,張青徹底坐不住了。他知道,官府肯定是沖著那起殺人案來的。
張青嚇得不敢回逍遙莊,躲在姘頭家不敢出門。他擔(dān)心李得經(jīng)不住肉刑,把自己也供出來,那就全完了。
所以,幾天來,張青在擔(dān)驚受怕中度過。
后來,他也想開了。整天擔(dān)驚受怕有什么用,該來的照樣會來。官府如果想找你,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照樣會被抓到。不躲了,過一天是一天,何必跟命運過不去哩!
張青的心里雖是這樣想,但也只是在鎮(zhèn)上走動,好幾天不敢回逍遙莊。這一下,急壞了張青的老婆杜鵑。她派人四處找他。有人告訴她,說張青躲在鎮(zhèn)上的姘頭家。
這還得了,張青的老婆氣得像潑婦罵街,想要到鎮(zhèn)上找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理論。剛走到莊外,有人對她說,張青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說他殺了人。
“他殺了人?”杜鵑聽后,也是大吃一驚,“李得早就被大宋的官府抓了,難道張青也參與其中?難怪,前些日子,他拿回了十兩銀子,我問他是哪里來的,他還跟我發(fā)火。”
“沒錯,他們一起到芙蓉鎮(zhèn)殺人?!蹦侨苏f。
杜鵑聽說,臉色大變,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