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這種回答果然讓蘇遠的神色出現(xiàn)了變化。
蘇遠那墨綠色的眼眸直視著唐銘的眼睛,足足一分鐘沒有說話,無形中更是使得空氣似乎變得無比壓抑,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可即便如此,唐銘卻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樣子。
在這種沉默的目光壓力下,唐銘也沒有移開眼神,眼神無比堅定的看著對方。
許久之后,蘇遠才開口,嗓音低沉,且不帶絲毫情緒。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第一次服食魔藥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旦選擇了,就只能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再也沒法后悔了?!?p> 唐銘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我明白自己的想要的是什么。”
這一切都是源自于自身心靈的悸動,唐銘知道,對于自己而言,無論是哪一種能力,都具備著極大的誘惑力。
但事世總是兩難全,不然古人也不會留下此事古難全的優(yōu)美句子了。
小孩子才會想著全部都要,大人都知道要不起。
雖然人總是不滿足的,而選擇異管局里所說的三個途徑或許能夠讓人安全許多,但無論是哪一種途徑,都無法和蘇遠提起命運之時所帶來的那種感覺相比。
或許沒有選擇蘇遠所說的那三個安全途徑的唐銘以后會后悔,但是現(xiàn)在不選擇命運的話,唐銘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會悔恨終生。
而人總是要活在當(dāng)下的。
既然不管服食哪一種魔藥都會帶來污染與失控,那為什么不賭一把呢?
所以唐銘選擇了賭一把。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贏了會所嫩木莫,輸了地獄干活。
既然唐銘已經(jīng)堅持了自己的選擇,那么蘇遠自然也無話可說。
人總得要對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又不是游戲,對結(jié)局不滿意可以刪號重來。
“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就跟我來吧?!?p> 沒有多說什么,蘇遠直接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非常感謝?!?p> 唐銘感激的點點頭,隨后也跟上了蘇遠的步伐。
踏踏踏……
腳步聲遠蕩在寂靜空曠的樓梯和過道上。
唐銘莫名感覺到緊張,為了緩解這種氣氛,思索了片刻后道:
“隊長,您說服用魔藥后,會帶來污染,但是這種污染可以規(guī)避是不是,那這種規(guī)避的方法是從哪里來?是前輩們冒著生命危險,一點點摸索出來,還是來自別的?”
這地下的空氣頗為清新,顯然通風(fēng)狀況非常良好,只是這種環(huán)境實在是過為陰暗,偶爾吹過一陣風(fēng),就會讓人莫名的感到陣陣陰冷。
蘇遠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灰墨綠色的眼眸在昏暗里異常幽邃。
他平淡地回答道:
“一是你說的探索、總結(jié)和改進,二是來自地獄深處各種古怪遺跡的探索獲得,這里占了大部分比例,至于第三種,那些污染雖然危險,但是卻并非毫無意義,比如說那些來自邪神的污染?!?p> “有些神秘的存在還是會好心的給接觸者講述些關(guān)于神秘的事情,但真的有去聆聽這些的人,都沒有例外地瘋了,或者墮落成怪物了,畢竟有些知識,知曉的同時就已經(jīng)是一種污染了?!?p> “但是相對來說,他們留下的筆記卻是神秘學(xué)領(lǐng)域?qū)氋F的財富。”
唐銘不由得無語,好家伙,那不是人形小白鼠嗎……
希望我不會變成這樣……
很快,在蘇遠的帶領(lǐng)下,兩人從十字路口左拐,來到了一個詭異的房間,和那黑色的鐵門同樣的材質(zhì),但是卻沒有那種詭異的花紋,反而是刻著一個類似于魔法陣一樣的圖案。
這倒是挺稀奇的。
隨后蘇遠指著這扇門道:“這是我們異管局的藥房,里面存放著一些與神秘有關(guān)的東西和相應(yīng)材料?!?p> “當(dāng)然,也包括一些奇特的書籍和配置好的魔藥,記住這里,但凡是以后任務(wù)受傷,都可以來這里領(lǐng)取相應(yīng)的治療藥劑,這里有我們專門的‘醫(yī)生’存在?!?p> 專門的‘醫(yī)生’!
聽到這里,唐銘心中暗暗牢記,大概是指掌握了超凡之力的治療職業(yè)吧。
話音一轉(zhuǎn),蘇遠又說到:“不過你的運氣不錯,關(guān)于‘命運’魔藥的庫存還有一份,并不需要特別的去調(diào)配,否則的話,說不定你就要等很久了,走吧,跟我進去。”
在蘇遠的帶領(lǐng)下,唐銘小心翼翼的進入了這個看上去異常神秘的房間。
“你先等我一下,醫(yī)生在房間的深處,我進去找他?!?p> 說著,蘇遠邁開步子,朝著房間里走去。
這房間給唐銘的感覺異常的奇怪,明明并不大,但是卻異常的深邃。
這種深邃指的是長的意思,這是一間特別冗長的房間,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柜子,仿佛一眼看不到頭。
等蘇遠的身形漸漸消失在了深處之后,唐銘這才打量起了自己所在位置的周圍。
這里擺著一張張長條桌,其上有試管,滴管,天平和燒杯,分外像他上輩子見過的化學(xué)實驗室,只是更加簡陋,更加古老。
除此之外,還有大鐵鍋、黑木勺、剔透水晶球等物品和隨處可見的奇怪標(biāo)志,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標(biāo)本。
而這些東西的存在,使得房間里憑空渲染出幾分神秘的色彩。
按照蘇遠的說法,這房間里存放的神奇材料,并不具備危險性,真正危險的東西,還放在那扇大鐵門的后面。
所以唐銘頗感興趣地四處打量著,但沒有手賤地亂碰亂動。
過了一陣,腳步聲傳來,蘇遠過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這是一個奇怪的老人。
他穿著不符合時代特色的古典黑袍,戴著頂黑色圓邊氈帽,帽子下是花白的頭發(fā),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年齡,臉上滿是皺紋,顯得無比蒼老。
尤其是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混濁無比,至少在唐銘與其對視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和一個白內(nèi)障的老人對視一樣。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人手里提著的一個銘刻有神秘花紋的銀色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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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碼十萬字
時間不夠,后面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