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炎宗三長老(求支持)
高空之上,身材矮胖的三長老在前,炎熠居中,背著包袱的中年男子在末尾,三人呈縱貫直線,盤腿坐在迎風(fēng)飛翔的金翅雄鷹的后背之上。
在雄鷹背上翱翔高空,是何種體驗?zāi)兀?p> 炎熠可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
刺激!
風(fēng)馳電掣一般,在幾千米的高空極速飛馳,那勁風(fēng)吹起的亂發(fā),抽打在臉上,都能產(chǎn)生輕輕的痛感。
向下望去,縮小數(shù)十倍的建筑、村莊,還有河流湖泊,都在快速的向后退去。
再加上巨鷹揮動翅膀帶來的身體起伏,迎著氣流時上時下的俯沖或爬升……
如此種種的體驗,可比乘坐飛機(jī)、蹦極或高速滑索,精彩刺激多了。
要不是高空中風(fēng)實在太大,炎熠興奮的都想扯開嗓子嚎上幾聲了……
只不過呢,再刺激的事情,時間一長,也有些乏味了。
再加上,炎熠昨夜身心消耗甚劇,一個多時辰后,他就精神萎靡的迷糊起來……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炎熠忽然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墜入了無盡深淵。
他就是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炎熠感受到了疾風(fēng),看到了撲面而來,仿佛要刺入眼睛的綠色和大地!
大地?!
炎熠驟然發(fā)現(xiàn),地面竟然就在自己面前不到一二十米處!
自己真的是在墜落,而且還是頭朝下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這么短的距離,炎熠又是驟然驚醒。
他哪里來得及做應(yīng)對,只能瞪大了眼睛,一臉絕望的迎接最后的撞擊。
就在炎熠認(rèn)為自己必死之際,束在衣袍上的腰帶,被陡然往上一提。
與此同時,整個人就被一股來自四面八方的無形柔和力道,在極短時間內(nèi)接連托舉了三下。
這讓炎熠下墜的速度,十去了其九,身體也由頭朝下,變成了平鋪。
然后……
他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草地上。
好在草地夠松軟,又被卸去了絕大多數(shù)力道,雖是硬著陸,但也沒有摔斷骨頭。
不過呢,摔一個狗啃泥,頭眩眼花,全身又痛又麻是不可避免的。
我叉他……
炎熠一邊心中咒罵,一邊暈乎乎的從草地上爬起來,很是無語的看向一旁的三長老、包袱男,還有重新恢復(fù)人形的鷹武者。
炎熠還特意瞄了正在穿粗布衣服的鷹武者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重點部位那里,還有一團(tuán)羽毛沒有收回,避免了隱私走光。
三長老避開了炎熠滿含委屈和詢問的目光,把手中一根斷開的腰帶,丟了過來。
“不怪我,是你這條腰帶……”
“炎小子,你家裁縫該換人了。”
三長老又緊接著說:“炎小子,快收拾一下,我們吃點東西,休息片刻,再趕路!”
炎熠接過斷開的腰帶,曉得是這條意外斷開的陳舊腰帶,讓胖老頭自己玩脫了。
如此,他也不知是怪自己,還是怪這個矮胖老頭玩心重了。
不過,對方是頂級武者,又是長輩,炎熠也不敢有什么意見。
至少,在表面上不敢有意見。
炎熠清理了一下臉上,嘴里,還有身上的泥土,又把腰帶斷開處打成死結(jié),重新束好身上的衣袍,來到了三長老三人尋到的吃飯休息之地。
草地之上,一塊挺大,挺干凈的石頭。
包袱男已經(jīng)在石頭上打開了包袱,炎熠就看到里面有幾個油紙包,四個皮水囊,還有幾件粗布衣服。
這讓炎熠很是失望,心中不免嘀咕道:“看來,這個世界沒有儲物戒指一類的術(shù)法器具,差評!絕對差評??!”
“以后闖蕩江湖,還要收幾個小弟替自己背行禮啊?!?p> 炎熠接過包袱男遞過來的一個水囊,還有一個油紙包。
他先喝了水囊里的幾口水,又打開油紙包,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塊約兩三斤重的鹵肉。
炎熠用力咬了一口。
味道還算可以,咸香口,與鹵牛肉的味道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時,炎熠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順著味道就看到三長老在對著水囊大口狂飲。
三長老注意到了炎熠投過來的目光,把水囊遞了過來。
“來一口?”
“這可是難得的梨花醉五十年陳釀,上京城都很難喝到的?!?p> 炎熠搖搖頭,說:“喝酒誤事!”
“我還沒喝過酒,不知道這具身體對酒的承受力如何。”
“在危機(jī)沒解除之前,我盡量不喝酒!”
三長老收回水囊,打量著炎熠,呵呵一笑,道:“你原來不想死?”
炎熠一本正經(jīng)的說:“螻蟻尚且貪生,我怎么會輕易的放棄生命?”
“不到最后一刻,自然不會放棄?!?p> 三長老又問道:“我可是聽說,是你主動提出以身代父的?”
炎熠一臉慷慨的說:“我雖然惜命,但也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p> “如此家事國事,我不挺身而出,就枉為人子,枉為炎氏子孫?!?p> 三長老點點頭,贊許道:“好一個有所為有所不為,不愧是你爹的種?!?p> “你比炎十六強(qiáng)多了,委屈求和,不敢拼死一戰(zhàn),我都替他臊的慌?!?p> 炎熠曉得,三長老口中所說的炎十六,就是指的當(dāng)今皇上。
十六是當(dāng)今皇上在直系兄弟中的排行。
炎熠還知道,這位三長老敢這樣稱呼當(dāng)今皇上,因為他不僅是當(dāng)今皇上的兄弟,還因為他來自大炎宗,地位尊崇。
大炎宗在大炎皇朝的權(quán)力,相當(dāng)大。
它不僅能否決皇室提出的皇位繼承人選,即便是任上的皇帝,如果做的實在不像樣,也是可以罷黜換人的
大炎宗之所以有這樣的權(quán)力,是因為先有大炎宗,再有大炎皇朝。
皇朝建國雖有近五百年,但是大炎宗卻已經(jīng)有上千年的歷史。
它在大炎皇朝就相當(dāng)于教會一樣的存在,是無數(shù)大炎子民心中的信仰和圣地。
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子女能被大炎宗選中,進(jìn)入大炎宗修煉和學(xué)習(xí)。
在大炎宗修煉和學(xué)習(xí)幾年,即便天賦有限成就不高,也能憑借學(xué)到的本事,在大炎宗,還有皇朝的政府各部門找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光耀門楣。
皇家宗族子弟在稍微懂事之后,也必須要送進(jìn)大炎宗接受培養(yǎng)。
炎熠因身體緣故,一直在家休養(yǎng)……
炎熠看著眼前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三長老,問道:“長老,您修為高絕,見多識廣,您可知我的身體究竟是什么情況?。俊?p> 三長老咽下嘴里的酒,看著炎熠,輕嘆一聲,說:“炎小子,你如今這種情況,我也沒必要瞞你了?!?p> “以前受你父親拜托,我,還有幾個家伙,曾就你的身體情況,做過深入探究?!?p> “你是臟腑發(fā)育不良,出現(xiàn)了缺陷?!?p> “尤其是你這里的……”
三長老指了指炎熠的左胸口位置,接著說:“你這里的心臟,其功能還達(dá)不到正常人的一半?!?p> 聽到這,炎熠就明白了。
這不就是先天性心臟病嘛,還是挺嚴(yán)重的那一種。
“你這種情況,藥石無用啊!”
聽到三長老這么說,炎熠試探性的問:“能不能換一顆健康的心臟?”
三長老輕呵一聲,說:“你這個小家伙,還真敢胡思亂想???”
“換一顆心臟,先不說你還能不能活,換了別人的心臟,你還是你自己嗎?”
“心臟主思,你那時即便還活著,也變成另外一人了。”
炎熠忍住翻眼皮的沖動,心中暗譏,真是土老冒一個,心臟主思,那腦子主啥?
心中多了不少優(yōu)越感的炎熠,又開口問道:“長老,我這種情況真的就是無法醫(yī)治,只能混吃等死了嗎?”
三長老又喝了一口酒,說:“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是請大能者給你脫胎換骨,讓你的心臟等臟腑再次發(fā)育,彌補(bǔ)缺陷?!?p> 炎熠追問道:“長老,實力達(dá)到什么樣的大能者,能做到這一點?”
三長老默然片刻,徐徐道:“我也說不好,至少我知道,大炎宗和皇朝境內(nèi),無人能做到這一點。”
“瑞海城術(shù)師總會的會長,還有楚王朝的那個老匹夫,是如今還算認(rèn)可的在術(shù)法領(lǐng)域和武者修煉領(lǐng)域的第一?!?p> “這兩人,或許有辦法!”
術(shù)師總會的會長,還有楚王朝的老匹夫,炎熠默默的把這兩人記在了心里……
他們幾人吃過東西,又休息了一刻鐘,就重新上路。
這一次,是原本的包袱男變身為金翅雄鷹,載著三人飛行。
他們一行,飛行兩個時辰就休息一次,然后再換人飛行。
如此休息了三次,終于在半夜時分,抵達(dá)了北疆草原的目的地。
都說人數(shù)上萬,無邊無際,更何況是雙方幾十萬的人馬。
高空中的炎熠放眼望去,就看到前方遍地都是星星點點的篝火,根本看不到邊際。
一時之間,炎熠感覺前方就像是天上的滿天星斗的映像。
疲累不堪的他,都有些恍惚的搞不清楚,哪一方是天,哪一方是地了。
這時,炎熠就看到前方的三長老,緩緩的站了起來,迎著變冷許多的烈風(fēng),看向了左前方。
炎熠也跟著看了過去,只是以他的目力,是啥情況也沒看到。
兀然,有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響亮清晰的如在炎熠的耳邊。
“炎胖子,果然是你送人過來。”
“直接交給我吧。”
三長老冷哼一聲,說:“死禿頭,你著什么急,總得讓他們父子見見面?!?p> “天亮交人!”
粗獷聲音再次響起,“行,我就給你一個薄面子。”
“炎胖子,不知你這幾年又有進(jìn)步了沒?我們找個地方練練?”
三長老冷聲道:“進(jìn)步不大,不過揍你一頓還是綽綽有余的?!?p> 他又語帶鄙視的說:“你要真有種,就不要打不過就跑。”
“我們這次即分勝負(fù),也決生死?”
對方當(dāng)即回道:“怕了你不成?”
“北方二十里,我等你!”
這個聲音消失后,炎熠坐在雄鷹背上,又向前飛行了幾分鐘。
忽然間,他被三長老伸手一扳肩膀,給丟下了雄鷹。
“臥槽……臥槽……”
快速墜落的炎熠一起大聲驚呼,一邊在心里大罵死胖子。
追著他下墜的,還有滾滾如雷的聲音。
“白老五接人,我去揍死那死禿頭……”
陳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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