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暈死過去的張霸仙,張良善心如刀割。
裝作面色如常,張良善向著陳浩拜了拜。
“殿下,是老臣教子無方,觸怒圣上,活該如此下場!”張良善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俺迹@就將逆子踢出京城!”
張良善架起張霸仙匆匆離去。
離開皇城的張良善回頭看了一眼華麗的皇城,面容猙獰轉(zhuǎn)瞬即逝。他對著昏迷不醒的兒子低聲說著,好似壓抑的野獸。
“仙兒,終有一天,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這座京城也該換個主人坐坐了!咱們走!”
后宮內(nèi),太后哭哭啼啼,內(nèi)心哀怨。
她渾身顫抖,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浩兒!他可是你舅舅和表弟,你怎么能這樣對他們!你讓我怎么面對張家,非要做的這么絕嗎!”
陳浩冷冷的看著太后,一把掃翻桌子上的物件。
陳浩好似野獸般壓抑的咆哮“一口一個張家,別忘了你是陳家的媳婦,我是你的兒子!陳家還沒有絕后!”
帝王的憤怒,響徹整座大殿,四周的太監(jiān),宮女嚇得連忙跪下,瑟瑟發(fā)抖。
陳浩咆哮完,頹然坐下。他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母親。張兩張嘴,只是嘆了一口氣。
“李芳芳!”陳浩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老奴在。”
“今天的宮女太監(jiān),除了老明,都給我處理嘍!”
李芳芳會意,竟是消失在原地。
一時間,骨裂骨碎的慘叫聲響徹大殿各個角落。
陳浩看著失魂落魄的太后,扔下一句話。
“母親,好好做你的太后,有些事不要摻和!
李芳芳,給太后換一批侍女。咱們走!”
李芳芳一抓捏死最后一個宮女,便跟著陳浩離開。
太后看著一地的尸體,身體顫抖,哭的昏天暗地。
。。。。。
陳少白一覺醒來,睜開眼已經(jīng)是太陽高照的正午時分。
大床旁邊,馮啼莫瞪著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陳少白。
見陳少白醒了,馮啼莫先是一愣,接著吐出舌頭,咯咯直笑。
“殿下,你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掀你被窩了?!?p> 面色蒼白的陳少白哈哈一笑,竟是掀開被子,沖著馮啼莫勾了勾手指。
“那快來,小爺我等著呢。話說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著了,做了什么壞事,從實招來?!?p> 馮啼莫尖叫一聲,捂著眼睛,羞羞的說“流氓,殿下流氓。你,你。”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咳嗽,只見陳浩笑呵呵的看著兩人。“喲,你們忙?!?p> 馮啼莫大羞不止,對著陳浩行了一禮,便飛奔而出。
“父皇!”陳少白尷尬的起身行禮。
看著陳少白面容憔悴,蒼白,好似過度疲勞,陳浩會意一笑說
“怎么回事,臉色怎么這么蒼白?白兒想要為陳家開枝散葉的急切心情我懂,不過要懂得節(jié)制,切莫過于放縱自己。”
陳少白苦笑一聲。
得,這是誤會了不是。他急忙說“父皇誤會兒臣了,兒臣只是舊傷復(fù)發(fā),歇息幾日就好了?!?p> 陳浩點點頭,喝了一口茶說“今日,一個七品小官狀告你荒淫無道,不過被我壓下去了?!?p> 陳少白也聽說了城門口一幫書生對他義憤填膺,好似有著殺妻奪子之恨。
“唉,都是一幫盲從之輩。估計是被別人利用了?!标惿侔渍f。
陳浩點點頭說“你說對了,這件事就是張良善,李云澤掀起。
他們想用人言可畏來壓死你,壓死朕,哪有那么容易。
人群總是會盲目,無腦跟從。他們想左右輿論,朕也可以?!?p> 這就是赤裸裸的玩弄人心。
“唉,可惜了,這些滿腔熱血的書生?!标惿侔讎K嘖道。
陳浩哈哈一笑說“白兒你記著,這世間沒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只有可用,不可用。
他們滿腔熱血,誓死捍衛(wèi)的之乎者也,倫理道德。只不過是帝王們控制他們的工具?!?p> 此話雖然聽著很不舒服,不過,事實如此。
“帝王之學(xué),不是教條般的善惡分明。是遵循大道,掌握萬物規(guī)律的大道!天下萬物,為我所用!這就是帝王!”陳浩敲了敲桌子。
看著沉思的陳少白,陳浩哈哈一笑。
“行啦,以后你會慢慢懂得。晚上我安排了一場宴會,京城有名的才子佳人都會過來,你正好多露露臉。
最好,娶上幾門親,為陳家開枝散葉?!?p> 陳少白心想還有這好事,急忙點點頭。“父皇,我一定去。您放一百個心!”
陳浩很滿意陳少白的聽話,父子兩人嘮嘮家常,過了一柱香,陳浩這才離去。
城外西南,有一處山莊,乃是皇家避暑勝地。
上古時期,有一鳳凰落在巨樹之上,故此名曰落啼宮。
此地時常有靈鳥異獸出沒,十分祥瑞。
華燈初上,一輛輛華麗馬車離開京城,來到此地。
陳少白帶著小柜子,馮啼莫坐著馬車上看著車水馬龍。
入了落啼宮,只見宴會池里,早已站滿了才子佳人。
有年輕的書生,有魁梧的武將,有豪門的千金,也有貴族的小姐。鶯鶯燕燕,美不勝收。
皇帝陳浩坐在主位上,身旁錯落有致的排列著文臣武將,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陳浩難得的喝了一口酒,容光煥發(fā)好像年輕了幾歲。
等到陳少白坐下,陳浩揮了揮大袖,說:“諸位愛卿,今日可是吾兒回歸的大喜日子,來共飲一杯?!?p> “恭喜陛下!”眾人齊喝。
酒過一巡,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忽然,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一身紅色官袍,而圖案和制式都是繼承了天子國的風(fēng)格,圖案精美似有仙鶴飛天,祥云掛空,肩挑日月。
正是弘文館大學(xué)士士郎,江商丘。
江商丘拿著酒杯大喝“老臣江商丘,愿陛下,愿大宇萬年流長?!?p> 陳浩點點頭嘴角上揚?!睈矍洌氵@酒我可得喝,寡人有諸位能臣,乃是寡人之福,乃是大宇之福?!?p> 江商丘又舉起杯子看向陳少白“這一杯,我敬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受了許多勞苦,終會像一顆頑強的大樹,帶領(lǐng)我朝走向新的臺階?!?p> 陳少白急忙站起身回禮。
“大人繆贊了,晚輩一定竭盡所能!不負(fù)諸位期望?!?p> 江商丘忽然冷笑一聲,說“殿下,聽聞太子從小到大都是授課于四君子之一的柳河山先生。定是文采出眾,不知太子殿下可否作詩一首或是討論一下治國之道?”
眾臣一聽,覺得不錯紛紛應(yīng)和。言語中,皆是對文士的贊美,對粗魯武夫的貶低。
那邊的武將一聽文臣那么囂張,頓時一拍桌子。
一個魁梧漢子,滿臉毛發(fā),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
他聲音如轟雷,破口大罵。
“你這老官,天天不說我們武將是不是刺撓,要不老夫拔出寶劍,給你刺上幾下子解解癢?”
陳少白哈哈一笑,看向那武將問“這位將軍是?”
那人哈哈一笑說“殿下,俺乃京都府總兵左冷器。”
一聽名字,陳少白這才想起,這人乃是鐵武神口中得意弟子之一。
陳少白露出善意的笑容說“哦!是左將軍,久仰大名,鐵將軍沒少提起你。只是今天,鐵將軍怎么沒來?!?p> 左冷器嘿嘿一笑?!凹?guī)煵辉竵泶藞龊?,所以我就代其參加?!?p> 這時,江商丘冷哼一聲。“老夫乃是弘文館大學(xué)士侍郎江商丘,乃是博覽群書的文人,曾經(jīng)可是在文圣圣地文閣學(xué)習(xí)三年的見習(xí)君子,你是個什么東西,敢與我叫板。”
左冷器吐了一口唾沫,哼了一聲“屁,老子可是聽說了,你連文閣的臺階都沒有摸著,還大言不慚,呸,真是文人不要臉?!?p> “呔!豎子何敢?!苯糖鹋淖琅?。
正在雙方糾纏時,陳浩出聲了?!皦蛄?,都退下!”
陳浩看向陳少白說“你是太子,不如做首詩如何?!?p> 陳少白點點頭,想了想,說:“身為太子,當(dāng)是文武雙全,敢為天下先,爾等都是片面的一家之言?!?p> “要我說,圣人有言,成大事者,不外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用文修身齊家治國無可厚非。但是沒有武將,如何平天下?”
“圣人長長教導(dǎo)我們,要謙卑,不要驕傲自滿,要有仁德。而對于我而言,治國之道,在于仁德,文武兼?zhèn)?,那天下方可興矣!”
江商丘和左冷器皆是羞愧難當(dāng),面露愧色抱拳行禮。
“殿下仁德之政,請受老夫一拜!老臣不該有輕視傲慢偏見之心,多謝殿下指正!”江商丘抱拳行禮。
左冷器張張嘴,只是說了一句“俺也一樣!”
陳浩滿意的點點頭,大喝一聲“哈哈哈,不錯不錯,當(dāng)賞!”
陳少白昂著頭笑了笑,對自己的行為很滿意,心想只可惜,今日三大丞相沒來,要不然他還能跟那三老畢登掰持掰持。
宴會還在繼續(xù),陳少白終于擺脫了一堆老頭子的折磨,來到年輕的才子佳人堆里。
陳少白看著一個個嬌羞,嬌媚如花的小娘子,都快看花了眼,笑得眼睛都快成了月牙。
忽然,遠處一陣騷動,只見一座小山一般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此人穿著華麗的錦服,好似綢緞包裹的南瓜。走起路來,身體的肉一顫一顫。
那人看見陳少白,便哈哈大笑,自我介紹到“你就是陳少白?小爺我是北賢大虎。我小弟張霸仙說,因為你,他要被流放了。所以,”
北賢大虎,北洲第一大族,北賢家的次子。天生像個小塔一般,天生神力。
“???哈哈?”陳少白有些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說:“所以如何?”
北賢大虎橫肉一顫,說“咱倆今天單挑!怎么?你慫了還是不行了?”
陳少白白了一眼這巨大南瓜怪,心想著這是哪里來的傻子,也不看看今天是啥情況,說上來單挑就單挑?可真是夠囂張的。
陳少白看著身旁一堆含情脈脈的小妹子,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靶斘疑阶盥牪坏脛e人說我慫,男人不能被人說不行,南瓜怪,你想怎么玩?”
北賢大虎抖了抖,說“走,上遠處的石臺上,誰掉進水里誰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