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一秋只覺得頭頂疼痛欲裂。
巨大的法相從頭頂開始碎裂,如同金色琉璃破碎般的美麗夢幻。
“你們這幫逆賊,何敢!”司馬一秋大罵一聲,躲開大寶劍的攻擊,只是一掌便拍飛了陳少白。
“大家一起上,弄死司馬老賊!”鐵武神踏空而來,渾身氣機暴漲,竟是震的衣服碎裂,露出鐵銅般的肌肉。
“老賊看拳!”原本不愛言語的鐵武神,此刻眼神炙熱,感覺遇到了難得的對手。
司馬一秋痛喝一聲,竟是短拳相擊。
砰的一聲!
兩人周圍百米被震出大坑。
司馬一秋難以置信的看著血肉模糊的拳掌,有些難以置信。
“老夫我現(xiàn)在可是金仙修為,竟是沒有打過你這粗鄙的武夫?!”司馬一秋怒喝一聲,竟是用強大的仙力打的鐵武神練練后退。
鐵武神不斷后退,口中鮮血直流,他某某一笑,說:“你算個屁的金仙!我一拳都把你金身打裂了,外強中干的假貨!”
正在司馬一秋氣憤無比,想要對著這個武夫痛下殺手時,徐巍巍的劍氣如游龍飛射而來。
司馬一秋哼了一聲,水龍,白線漫天飛舞,與劍氣碰撞在一起炸的天地霧氣彌漫。
司馬一秋似乎覺得不解氣,拿出一把通紅小旗子,對著旗子一吹。
“赦令!”
紅色旗子轉眼飛出漫天的火焰。
真?zhèn)€大江南面方圓數(shù)十里化為焦炭,徐巍巍也不見了蹤跡。
司馬一秋哼了一聲,只是一個閃身,便來到柳河山面前。
他掐住柳河山的脖子,說:“三年前你設計封印我,今天也該算算賬了?!?p> 柳河山呵呵一笑,說:“三年前若是我有整本文圣親筆文集,哪有你今天囂張的份?!?p> 文圣,天下讀書人的文學圣人,當年他的孤本文集那可是神書一般的存在。
有幸獲得書中一字一句的認可,那可是天下讀書人至高無上的榮耀。
可是這個柳河山竟然逆天般的得到一頁。
而這一頁文圣之字竟是困住了司馬一秋整整三年。
“哈哈哈,你這讀書人真是夠貪的。得到了文圣垂青,還想要更多。老夫有些不明白,放著天子國門下君子大好前程不要,偏偏為了一個女人判出師門。
你說你,值得么?而今,你快要死了,你覺得值得么?”
柳河山干笑幾聲,忽然渾身氣機流轉,竟是死死抓住司馬一秋不松手。
“值得!”
司馬一秋大驚,察覺危險已經晚了,他只感覺一把燃燒的長劍刺穿了胸膛。
陳少白目光清明,聲音中散著寒意。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
司馬一秋怎么也不相信,如今如此高的境界,先是比武夫打傷,現(xiàn)在又被練氣的毛頭小子刺了個透心涼。
司馬一秋渾身氣流滾動,將兩人彈開,捂著傷口不斷后退。
他嘴里不斷念叨“不該如此,不該如此。
我算無遺策,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天子國的人都死哪里去了!這么久了還沒來?!?p> 徐巍巍從水里鉆了出來,渾身漆黑,他吐了一口唾沫,說“呸,你個老匹夫,竟然用南明離火燒我不要臉!看我不一劍刺死你!”
“等等,徐叔!”陳少白忽然拉住了徐巍巍。
徐巍巍先是一愣,然后激動的指著陳少白說“你,你竟然叫我徐叔!這太陽從西面出來了?!?p> 陳少白白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咱們都這么共患難了,況且你還救過我,叫你一聲叔,我不吃虧?!?p> 陳少白拿著大寶劍指著司馬一秋。
“司馬一秋,你惡事做絕,天理難容。這就是你的下場!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得乖乖受死?!?p> 受傷的司馬一秋再也無法壓制天道反噬,逐漸又變成了蒼老的模樣。
他眼神暗淡,滄桑的說:“老夫敗了,無話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你母親臨走前有件事想要我跟你說,你附耳過來?!?p> 陳少白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俯下身。
忽然,驚呼響起。
只見司馬一秋突然幻化出無數(shù)分身向眾人撲來。
“小心!”
眾人齊齊后退,連忙砍殺。
只是殺到最后,除了一地的道服碎片,別無他物。
“該死!不能讓他逃了!”陳少白恨恨的咒罵一聲?!皠倓偸俏掖笠饬??!?p> 柳河山搖搖頭說:“不管你事,他叫你,無非就是擾亂我們的心思,好及時逃跑。不過,現(xiàn)在追來的急?!?p> 眾人點了點頭,朝著遠處追去。
只是從午夜找到朝陽東升,也沒有看到司馬一秋的蹤跡。
此刻,眾人也不得不放棄。
遠在百里外,有個不經察覺得山洞。
山洞周圍布滿結界法陣,一個老人正在給一男一女療傷。
忽然結界震動,一個破敗的老者拎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開口便說
“呦,這不是風猿老弟么。怎么逃跑沒跑回中土,在這過野人生活呢?”
風猿看清來人,嚇了一跳,急忙行禮。
“國師大人,不是我不出力,你看我家金童玉女都受了重傷,所以暫且療養(yǎng)一番?!?p> 司馬一秋身形萎靡,渾身是血的靠在山洞里。
“得嘞,你告訴我天子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的傳令無人回應?”
風猿皺了皺眉,說:“實不相瞞,我剛剛得到消息,司馬家一派倒臺,估計今年秋季就要問斬了?!?p> 司馬一秋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這人啊,終歸見不得人好。做的越多錯的越多。我這拼死拼活的,就成了笑話?!?p> 司馬一秋終于明白,他封印的三年,竟被天子國拋棄了。
風猿不好答話,見司馬一秋頻臨死亡,心身疲憊的樣子,心中一個想法忽然冒起。
若是殺了這個司馬一秋,或許他還能在天子國得上一個好處!
對,趁他病要他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風猿抑制住心情,故意叉開話題,說
“這位少年是?”
“哦,半路遇到的一隊書生隊伍,我只留下了他,其他的都讓我殺了?!?p>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叫王德發(fā)。是進京趕考的進士。來自華光村?!?p> “嗯?華光村?”
就在司馬一秋愣神之際,風猿裹挾著殺招殺來。
洞內刀光劍影。
不一會兒,山洞里靜靜的躺著三具尸體。
司馬一秋坐在石頭上發(fā)呆,感嘆人心的貪婪。
他看著瑟瑟發(fā)抖的王德發(fā),問
“你認識陳少白么?”
聽到這三個字,王德發(fā)露出仇恨的眼神。
原本殺機萌生的司馬一秋眼神一亮,抓起王德發(fā)。
“你痛恨陳少白?”
“恨,我恨他入骨!”王德發(fā)咬牙切齒的說著。
“哈哈哈,很好,走,跟我去中洲,我教你怎么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