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看著眼前的灰燼,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寶劍不在燃燒炙熱火焰,只是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陳少白看看手,竟然沒有一絲傷痕。
“”你!表現(xiàn)不錯!小爺我很滿意?!标惿侔坠恍?,拍了拍寶劍說到。
嗡嗡嗡。
寶劍似乎也在回應(yīng)著。
“我看你又長又大又寬又硬,我就叫你大寶劍吧。大寶劍啊大寶劍,快快告訴我怎么離開這里。”陳少白雙手捧著寶劍問到。
“小爺我出去了,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帶你去看最靚的母劍,怎么樣?”
只見寶劍嗡嗡響了幾聲后,竟然自己又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zhuǎn)幾圈,便推著陳少白來到廣場中央。
只見中央鎖鏈崩碎,露出一尊巨大的石像,法相莊嚴(yán),就連道袍也是栩栩如生。
只是那石像四周還有著無數(shù)的符咒竟然組成的陣法,看的陳少白頭皮一緊。
陳少白有些咋舌,都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傳說中的天牢。
要不然得犯了多大的罪,才會如此對待。要知道他們村有個調(diào)戲寡婦的漢子,也不過是砍了腦袋罷了。
像這樣永世不得超生的,聞所未聞。
“你是讓我把這些符咒揭了?不干,不干。這要是放出來個絕世大魔頭,那我這黃花大小伙豈不是遭了殃?!?p> 寶劍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斷的寫著回家二字。
“這能讓我回家?”陳少白有些疑惑。
那寶劍竟然煞有介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丫是不是在誆我啊?”
這大寶劍套路他怎么辦?
陳少白有些犯難,只是想到不打開呆在這末世也是死,索性一把扯下神像上的符咒。
還別說,挺他娘解壓好玩的。
忽然,周圍的符咒無風(fēng)自動,紛紛飛起,飄向半空。
寶劍在空中歡快飛舞,發(fā)泄一般的砍切。
整個廣場隆隆作響,竟然不斷炸開,連帶著巨大的石柱倒塌。
陳少白看著如同末日降臨的場景,抱著頭躲著落下的飛石破口大罵。
“你奶奶個腿的,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若是老子掛了,變成厲鬼也要把你掰彎,扔進(jìn)糞坑當(dāng)攪屎棍,天天看菊花?!?p> 突然,中央的石像怦然炸裂,漫天的金光潑灑而出。
竟是走出來一個琉璃金身的老神仙!
只見他一揮手,一道金光飛射向天空,如同溫柔的大手撫平天地。
漫天的飛石倒飛,有規(guī)律的落在遠(yuǎn)處,砸的大地轟隆隆作響。
這耀眼的金光竟將灰蒙蒙的天照亮了幾分,靈氣萌生。
等到金光散去,陳少白才看清竟是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白發(fā)老人!
只見那老人道袍無風(fēng)自動,兩袖飄搖,仙風(fēng)道骨。他低頭看向陳少白,竟是說不出的慈祥和煦。
陳少白頓時目瞪口呆,心里暗道:這么慈祥的老爺子,也不像那窮兇極惡的罪人啊。要知道當(dāng)年砍頭的流氓長的跟歪瓜裂棗的老鼠一樣令人憎惡。
這,反差也忒大了。
那老人似乎聽到了陳少白心湖所想,只是笑了笑,便伸手向空中飛舞的寶劍招了招手。
還別說,那寶劍如同一條老狗見到主人,牛犢見到娘親一般歡快雀躍,泛著流光繞著老人轉(zhuǎn)了一圈,便懸停在其面前嗡嗡作響。
“老朋友,好久不見!”那老人看著寶劍低喃,又看向陳少白說:“年輕的小娃娃,你挺勇敢。竟然以肉體凡胎硬抗天璇烈焰,砍殺大蛇。
不錯,年少有為!”
原來,這把寶劍叫做天璇。
“嘿嘿嘿,那不是生死攸關(guān)嘛。這是您的寶劍吧,天璇,好名字。
我看老神仙你慈眉善目,氣宇不凡,仙風(fēng)道骨,這是對您的佩服如那滔滔江水,不決天地。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看到您,我就想到了我爺爺。小的我斗膽叫您一聲爺爺如何?”
陳少白笑哈哈的說著吉利話,心想,管你是不是魔頭,先舔的服服帖帖的,萬事好商量。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爺爺輩。
心中想著該不該問問該如何離開此地時,那老人散發(fā)著華光悠悠然飛到陳少白面前。
“爺爺,不要啊,看在我是您異子異女沒有血緣的親大孫,還是饒我一命吧!”
陳少白直接跪了,笑話,仙人吶!他陳少白再天生神力打黑拳也打不死啊!
先服軟再說。
“小友莫要緊張。”
老神仙只是一揮手,陳少白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矮桌和兩個蒲團(tuán)。
桌上竟是一個七彩葫蘆,兩個晶瑩剔透的酒杯。
老人向陳少白伸了伸手,說:“坐?!?p> “?。颗?!”
見陳少白坐下,老人便給他倒上了一杯酒。
“年輕人,我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就會一直被封印在暗無天日的石像里。本道在此謝過?!?p> 陳少白接過酒杯,看著杯子里散發(fā)神光的仙釀,回道:“嘿嘿,老神仙客氣了。年輕人嘛,助人為樂。
只是老神仙,可不可以告訴我怎么出去。
時長聽那說書的說什么那個書生有了奇遇,在山上待了幾個時辰,只是下山后才發(fā)現(xiàn)早已滄海桑田,已過千年。
大孫兒我進(jìn)來這么久,我怕我家老母孤妻幼子沒人照顧,我,唉?!?p> 陳少白秀著演技,硬擠下幾滴眼淚。
老人自顧自的飲了一杯酒,哈哈一笑
“年輕人不要慌,這個世界已經(jīng)破碎哪里還有什么天道循環(huán),時間流轉(zhuǎn)。就算是你等到滿頭白發(fā)的出去,時間最多也不過幾個時辰?!?p>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老神仙,那你能送我出去嗎?快些送我出去吧?!?p> 這鬼地方,陳少白真是一秒都不想待。
老神仙看著四周的景色,面容復(fù)雜,他又喝了一杯酒,說:“不急,喝完這頓酒便是。年輕人,多喝些,這可是當(dāng)年王母尊者賞賜的瑤池仙釀?!?p> 陳少白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老爺爺盛情難卻,那大孫我就多喝幾杯。”
咕咚咕咚幾口下肚,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在肚子炸開,游走在全身經(jīng)脈竅穴。
整個身體啪啪作響,好似脫胎換骨一般。
“哈哈,好酒!”陳少白不多時便醉的暈乎乎的。
老道人哈哈一笑,說
“年輕人,現(xiàn)在人間已是是何年月?”
“按照中原天子的算法是天子國平帝四十年。按照我們東洲傲來國的算法是傲來東安王三十年。”
“天子?什么是天子?我記得我那時候是個叫軒轅黃帝的小家伙,自稱人皇,那家伙可了不得。
想當(dāng)年逐鹿天下,打的整個三界震驚。”
陳少白笑了。
“呵,爺爺您就吹吧,這么說你還是我家老祖宗了?!?p> 老道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
“想當(dāng)年女媧娘娘造的第一批人里,我是第十八個。這么算來,我還真是你祖宗?!?p> 陳少白有些醉了,嘎嘎一樂,嗨,白得一神仙祖宗。
“我說老神仙你是真能吹。你真是占便宜沒夠。我連我自己的野爹都不知道是誰,哪里去認(rèn)你這祖宗。”
老人嘆息一聲。
“千萬年滄海桑田,老夫竟然就這么過去了。”
老人有些傷感,眼中水汽彌漫。
數(shù)千年的孤獨(dú)時光,他的親朋好友都不會在世。
也錯過了多少良辰美景,多少雪月風(fēng)花。
他看向陳少白,眼神溫和。淡淡的問到:“小娃子,跟我說說,這些年,人間都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