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攜秋水?dāng)埿呛樱ㄆ呔牛?/h1>
整個窩點被崩炸了開,雪花順著阻力飛起,炸開,紅色的雪花漫天飛舞,帶了一陣沒有漫起來的硝煙。
離爆炸地幾里外的人紛紛舉起了手,對著那處敬禮。
致敬他們心里的英雄,致敬那整個A市百姓們的英雄。
———
“你沒聽錯?!?p> “他……犧牲了?!?p> “啪嗒?!币宦?,云衿手中的電話順著掉落了下去。
收到白景犧牲消息的今天,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兩個禮拜了。
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
云衿眼角紅的不行,指甲死死地扣進了肉里,明明電話已經(jīng)掛斷半天了,可偏偏云衿的耳邊卻似乎還在回蕩著那句令她心尖泛著涼意的話。
犧……犧牲?
怎么會呢。
怎么會呢。
怎么會呢?
云衿身子有些發(fā)軟的朝著一旁跌了過去,她指尖微顫,連忙伸手扶住了桌角,小腿沒注意磕到了椅子邊。
可云衿卻半分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相反眼底反而多了幾分茫然,紅唇微張,沒有力氣說不出半句話。
明明那陪她上山禱愿的昨天還近在眼前。
明明那溫?zé)岫辛Φ谋蹚澾€有著溫度。
明明……那人說好出完任務(wù)回來就結(jié)婚的。
可那陪著她、保護她,說著要娶她的他怎么就消失了呢?
怎么會就這樣……突然消失不見了呢。
死了。
死了?
云衿的心口一陣揪心的刺痛感,她抬手捂住了胸口,有些疼,有些悶。
她連連喘氣,才堪堪緩了過來。
可淚水卻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顫顫巍巍地起了身,軟著身子跌跌撞撞地回了臥室。
手機驀然響了起來,云衿空洞地眼緩緩回了回神,她抖著手去拿地毯上的手機,連連撈了幾次,卻撈不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扶著那只顫著的手將手機拿了起來。
是蘇城安的電話,云衿剛剛接起,還沒開口,蘇城安便焦急而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衿衿啊……你…你還好嗎?”
蘇城安擔(dān)心到了不行,“現(xiàn)在在哪里?。吭诩颐础职秩ソ幽慊卦蹅兗覇??”
“衿衿啊,你說說話啊……你,你別不說話啊,爸爸害怕……”
“爸爸去接你,衿衿咱們不做傻事啊?!?p> 云衿死死地咬著唇,努力壓著自己的情緒,血腥味蔓延了整個口腔,她清醒了幾分,聲線終于不再顫抖,她仿若正常一般的輕聲道。
“爸爸您放心,我不會那么傻的,我沒事。”
“沒關(guān)系的,我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所以,所以我沒有太難過,爸爸您別擔(dān)心我了,我就不回家,我還想回寓緣山一趟?!?p> 蘇城安那邊靜默了一瞬,才不太放心的回了一句。
“那……那你要答應(yīng)爸爸啊,不能做傻事,照顧好自己,爸爸已經(jīng)失去了你的媽媽,這輩子唯一一個最后的信念就是你啊?!?p> “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
云衿輕聲應(yīng)道,聲線平靜而溫柔,仿佛真的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到半分一般。
可……掛斷了電話以后,少女無聲的痛哭在整個空蕩的房間里響了起來。
這又是誰的難過如此沉重啊……
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