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停沈季隨初見面
“叫家長。”
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民警公事公辦走流程。
一聽見要叫家長,趙小航開始害怕了。雖然他在學(xué)校里跟在陳坦后面狐假虎威、恃強凌弱,干了不少壞事,但他父母都不知道。
趙小航的父母在家對他一向很嚴格,但越是被壓制,少年的叛逆心越是強,越會做出錯誤的事情來。
每一個孩子都天然地害怕家長的批評與責(zé)罵,他們總希望能得到家長的認可與鼓勵。
趙小航也不例外。
要是他那些破事被爸媽知道了,他肯定完了!
趙小航還想掙扎:“警察叔叔,我和我大哥也要叫家長嗎?我們可是受害的一方!”
“小朋友,這位姓沈的小伙子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是你沒事把腳放在過道中央,他不小心絆到才踩了你的鞋!還有,是你大哥出言挑釁在先,人家出手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小朋友,正當(dāng)防衛(wèi)你懂嗎?”
民警愁苦,這孩子剛剛審訊的時候是神游去了么?
“我……”趙小航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說:“他們、他們隨口亂說,有什么證據(jù)嗎?!”
這孩子,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還真有?!?p> 民警淡定地轉(zhuǎn)過身,在石墨烯鍵盤上操作了一番,空中忽然顯現(xiàn)出一張熒藍色的顯示屏,屏幕里先后出現(xiàn)了兩個畫面。
第一個畫面的場景是在教室里,沈季隨走在過道里,趙小航故意伸出腳去絆他,沒想到絆沒絆成,反倒被踩了。
第二個畫面的場景是在小巷子口,陳坦拽著沈季隨的書包強行把他拉進巷子里,后面跟著的趙小航還在幸災(zāi)樂禍地笑。
“這是調(diào)出來的監(jiān)控錄像,總不能有假吧?”
證據(jù)確鑿,趙小航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徹底蔫了,只得乖乖給家長打電話。
“你怎么不打?”民警奇怪地問沈季隨。
再不情愿,三個人先后都給家里人打了電話,只剩下沈季隨。
少年淡色的薄唇輕抿,好半天才緩緩開口,毫無感情地說道:“我爸媽已經(jīng)死了?!?p> -
十分鐘后。
門口風(fēng)塵仆仆來人了。
倒不是在座任何一位的家長,而是一位年輕的男子,他身后還跟著一團小小的身影。
男人樣貌英俊非凡,身姿挺拔,如雪山之巔的青松般巍然矗立,光是在門口站著,都會給人帶來一種不寒而栗的氣勢。
只是男人冷若冰霜的眼神在觸碰到腳邊小家伙的那一刻,又瞬間融化成一汪雪水。
“陸審判長好!”
民警立刻起身,畢恭畢敬地向陸停問好。
要知道,陸大審判長在聯(lián)邦軍校上學(xué)的時候,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風(fēng)云人物,學(xué)校里至今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想當(dāng)年,民警小哥也是陸審判長眾多迷弟中的一個。
“請問您大駕光臨是有事要找我們領(lǐng)導(dǎo)嗎?”民警立馬倒了一杯水,忙不迭給陸停送上。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民警小哥差點沒把水撒出來。
陸停瞥了眼水杯中的水,冷淡拒絕:“不用,謝謝?!?p> 潔癖使然,他一向不吃喝外面的東西。
“我來找人?!?p> 陸停狹長的丹鳳眼微瞇,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地掃視四周,直壓迫得人頭皮發(fā)麻不敢大口喘息。
最后,他的目光聚焦在南宮玦身上,“小鬼?!?p> 明明南宮玦打的是姐姐的電話,怎么會是他來?
南宮玦心中疑惑,吞了吞口水喊了陸停一聲:“陸……陸停哥……”
其實南宮玦打心底里是怕陸停的。
整天與冰冷的手槍為伍,殘殺同類,冷血無情。
像陸停這種人物,誰不怕呢?
可姐姐好像很喜歡陸停。
南宮玦不明白,為什么姐姐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冷心冷面、殘暴不仁的人?
“小鬼,你姐姐讓我告訴你,你爹去喜羊拉雅山上跳傘把老腰撅折了,她開飛艇去山溝溝里撈你爹,所以要我替她來?!?p> 陸停聽從南宮瑤的囑咐,為了不讓南宮瑤過分擔(dān)憂,盡量委婉輕松地轉(zhuǎn)達。
要不是為了還上次南宮瑤照顧小陶枝的人情,他才懶得來跑這一趟。
“玦哥哥~”
小陶枝從陸停高大的身軀后面探出小腦袋,樂顛顛地邁開小短腿噠噠噠跑向南宮玦。
南宮玦剛要伸手接住飛撲過來的小團子,誰知小陶枝忽地腳下一轉(zhuǎn),直直地撲向沈季隨的懷里。
小家伙仰著小臉,鹿眼眨巴眨巴看向沈季隨,奶呼呼問:“季隨哥哥有沒有想枝枝呀?”
少年一愣,隨后抬手輕輕揉了揉小家伙圓乎乎的小腦袋,小聲說:“乖?!?p> 被晾在一旁的南宮玦:……
終究是他錯付了!
“粑粑,這個就是之前給枝枝買棒棒糖的漂亮哥哥哦~”小家伙激動地給陸停介紹。
沈季隨白凈的耳根微紅。
漂亮哥哥……
小家伙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您好。”沈季隨禮貌地和陸停打招呼。
就是這個小鬼要把他家枝枝拐走?
陸大審判長俊臉一沉,立馬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冷冷地“嗯”了一聲。
陸停的眼神激光般落在沈季隨身上,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把每一寸都仔細看了個遍,最后得出結(jié)論——
嘁。
什么長得很好看?也不過如此。
和年輕時候的他比,差得遠了。
真不知道小屁孩兒看上這個小鬼哪里了,竟然這么喜歡這個臭小鬼!
陸停酸溜溜地想。
“你怎么進警察局了?”陸停漫不經(jīng)心地問南宮玦。
說著,他長臂一伸,拽著小陶枝的衣領(lǐng)一把將她從沈季隨身邊拎過來,板著臉說道:“好好呆著,不許亂跑?!?p> 尤其是不能去某個不懷好意的小鬼身邊!
“嗷~”
小陶枝嘟著小嘴,乖乖答應(yīng),可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還是忍不住直勾勾地看著沈季隨。
看著自家閨女眼珠子都快要掉人家身上了,陸停沒忍住,強行把陶枝的小腦袋轉(zhuǎn)了個方向。
瞧你那點出息!
陸停心中腹誹。
“粑粑,”小陶枝執(zhí)拗地把小腦袋轉(zhuǎn)回去,奇怪地問:“為什么要掰枝枝的腦袋鴨?枝枝要看季隨哥哥!”
陸停:“……”
這下是徹底沒出息了。
誰知小陶枝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繼續(xù)說道:“枝枝長大以后要嫁給季隨哥哥,做季隨哥哥的老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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