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小子居然還是個富二代?!?p> 若葬把車停到警局的大門口,一位身著警服的人從內(nèi)走來,招手順勢向他寒暄道。
此人名叫劉洋麟,前段時間在J市休假了很長時間,因為某起案件跟過陳升平搭過一次手,也是那時認識了若葬。
此人身高剛到一米七,一臉絡腮胡子,看上去十分老成,但是他的真實年齡比若葬大不了幾歲,是警校的畢業(yè)實習生。
其實當時“啞巴案”展開調查的時候,也是他透露了若葬的信息給專案組,要不他們還真沒法那么快就找上若葬。
對于他的評價,局內(nèi)的人用“百年難遇”這種聽上去就很猛的夸贊方式來形容他。
之前他還對于自己能得到這種稱號沾沾自喜。
結果就遇到了人生的滑鐵盧,那起被局內(nèi)定名為“狗吠”的案子,讓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來放松身心。
好在到了現(xiàn)在,他基本也算是從犯案人的角度脫離出來了。
他跟若葬的關系算是亦敵亦友那種,兩人都是天才,但是一個是正義的天才,另一個是中立的天才,也就是素說的正邪不分,亦正亦邪。
通過那一場持續(xù)個把月的案件,兩人也算交情頗深了。
只是那之后劉洋麟就起身回到C城了,兩人就沒有過多聯(lián)系了。
現(xiàn)在若葬來到C城,據(jù)說是來實習的,但是劉洋麟知道,一個高中文憑的輟學人,怎么可能會是大學里來實習的。
因為通過之前的認識,劉洋麟覺得像是若葬這樣一直過著清貧生活的人估計是沒什么錢的。
不過當他開著幾百萬一輛的豪車又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劉洋麟對他的看法又多了一點...誤解。
若葬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自己,摁了一下鑰匙后就隨意別在腰間了。
“你找我來干啥?我剛搬完家有很多事要處理?!比粼岵幌駝⒀篦?,沒有任何寒暄就直接進入主題。
“我不信這都快一個星期了,憑你的執(zhí)行力還沒處理好。”
是的,還真沒處理好,若葬在某些事上面總是能展現(xiàn)出驚人的執(zhí)行力,什么一分鐘上七樓,32倍速播放找嫌疑人,十幾分鐘搞定一輛半報廢的汽車,都是小兒科一樣。
但是在沒什么危機感的時候,就比如這次搬家,若葬又是會選擇習慣性拖延,到不是他懶,就是單純覺得沒必要。
“另外找你來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局里的老頭子。”
“他們找我干啥,我跟他們又不熟?!比粼嵯乱庾R把“老頭子”當成了一幫人。
“這我哪知道,估計是想要考察一下你吧?!眲⒀篦胝f的是輕描淡寫,只有他們內(nèi)部人才知道那個坐了二十多年都沒被換下的老頭局長的考驗是多么刁鉆。
“哦哦,那我要是沒有通過老頭那關會怎樣?”若葬現(xiàn)在知道老頭指的是一個人了。
劉洋麟聳一聳肩:“不知道,全看他的心情。”說完后劉洋麟又繼續(xù)說道,“你也就別在這跟我侃了,先進去把該做的做了?!?p> “妥妥妥?!比粼嶂肋@里套不了情報了,只好先硬上了,反正到時候大不了不好跟”警方建立聯(lián)系,這對他的行動來說都不礙事,只是少了點方便。
“進門右轉走到底有個局內(nèi)健身房?!眲⒀篦牒孟癫⒉辉趺聪氲侥莻€地方,停在門口給若葬指點了兩句就離開了。
“很詭異啊。”若葬虛著眼睛看著劉洋麟的背影,他總覺得這貨有點在幸災樂禍。
之后步入警局內(nèi)部后他更確信了自己的猜疑,因畏懼內(nèi)的每一個人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
“OKOK,”若葬暗自在心中思忖道,“排除了所有人都是男同的嫌疑之后,估計這老頭在考察新人的時候有什么惡趣味吧?!?p> 這個猜測已經(jīng)算是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局長并非是對每一個新人都是這樣,他看得順眼的,簡單考察簡單放,看不順眼的,就比如說劉洋麟,那肯定要狠狠琢磨一番。
給他們看點惡心的圖片那都是小兒科,探案這么多年,局里信息庫里這樣的圖片數(shù)不勝數(shù)。
最重要的是他還要聯(lián)合你的思想,和你接下來的工作,身心上一起折磨你。
也是這樣,劉洋麟從以前剛畢業(yè)時的一個混混模樣,在局長的“精心呵護”下進化的一身正氣,不出意外的話,這老頭是在把劉洋麟朝著局長的位置扶。
只是中間出了一起意外,讓這件事不得不往后推遲了。
很明顯,從局長的態(tài)度上也能判斷他對這個新來的年輕人是否順眼。
據(jù)說迎接那天晚上為了賣一個面子,局長親自去接他的時候,這貨居然拒絕了局長的邀請,打了個車就回去了。
若葬不知道自己的一時方便會引火上身,實在是有點忍不了了,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方會用什么來考察自己,萬一到時候進去給他整點水刑、電刑,那可還是有點吃不消的啊。
雖說可能性極小,但是他這個人向來就是“墨菲定律”的忠實擁護,凡事都要從最壞的打斷開始算起。
這樣的前提下,若葬在右轉的盡頭一扇木門處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一旁的一名的一位文職:“老哥,你說這局長要讓我干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边@小哥一聽后就像是辟邪一樣連連后退,不再回答若葬,只是臉上還是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還不讓說是吧...”若葬嘴角抽搐著低語。
在想通退路之后擰住門把后,使勁扭動,一腳踢開發(fā)出“轟”的一聲巨響,屬實把身后一眾準備看戲的嚇得不清。
在他們的印象里,別說是這么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了,就連那些商業(yè)上的巨佬,法律界的泰斗等,來找局長辦事的時候都是“卑躬屈膝”的,雖然詞性有點過了,但是外表就這姿態(tài)。
能這樣一腳踹門的,唯獨有若葬一人。
若葬踹開門后不由分說,人都沒看見就直接開罵:“我到公安局了,你人呢?別跟我整這一套里心理戰(zhàn)術,臟得很,有本事正面沖我來?!?p> 這一下,別說是外面的人了,就連隔間里靜候的局長本人都一時間驚得無以言復。
不過再怎么說他都是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老油條,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你來了啊,你先把門帶上,我們過來坐著談?!?p> “沒水刑?”若葬杵在門口一動不動。
“沒有...”
“沒電刑?”若葬還是有點不放心。
“現(xiàn)在法治社會,沒人跟你整這一套,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客人’?!本珠L這下終于知道J市正副局長為什么會對這小子用“奸詐”二字來予以評價了。
得到這個答復后,若葬把著門,不讓人從外關上,然后伸長脖子,盡可能遠地看看這隔間內(nèi)部的情況,以確保真的沒有什么水桶電擊棍。
局長這下反而有點怒極反笑了:“要不你坐過來,我舉著雙手站著門邊再談?”
“不!”得到確認以后的若葬嚴詞拒絕道,“我過來就是了,你們的安保我很放心?!闭f完就關上門座位走去。
這話聽得局長一陣氣涌,連忙深呼吸一口防止自己背過氣。
“敢問大人今日召見小的至府上有何貴干呢?”不知道為什么若葬這個時候換上了一腔文言腔調,甚至還結合手上動作的抱拳作揖。
局長有一次深呼吸后擺了擺手:“我叫陳永燁,你叫我陳哥就行了,我知道局長局長地叫著也不合你的心意?!?p> “好的陳哥,”若葬還真就這樣叫上了,也不顧對方大自己幾十歲,別人都是在盡心盡力要裝年輕一點,但他卻是要猛抬自己的輩兒。
寮客人
新篇章正式開啟前先把角色拉出來露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