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是難搞哦
見市丸銀遲遲沒有動作,李川也不催促,平靜等待,對方在虛圈援助過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雖然動機(jī)不純,也確實給了兩名小崽子喘息時間。
“僅僅一個眼神,居然讓神槍不敢輕舉妄動,這種實力,真是前所未有。”市丸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陰柔,憑生出輕佻的味道。
“居然?你好像很驚訝?!泵鎸κ型桡y的贊美,李川有些意外的不爽。
抬頭望著對方:“你不會以為是刃甲的原因吧?”說完指向身邊的夾克:“喏,在這里?!?p> 重新將刀柄抵在胸前,修長的手指蒼勁有力,青筋凸現(xiàn),語氣相反和李川一樣平靜。
“被小看了啊,神槍也有被小看的一天?!?p> “不,不是神槍,而是你和神槍?!?p> 話音剛落,市丸銀胸口突然綻放出一大片白光。
“卍解?無踏連刃?!?p>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李川眼角輕挑,一只手掌迅速推出。
見對方還是照常性操作,市丸銀只覺內(nèi)心受到強(qiáng)大的侮辱,藍(lán)染給自己警告下馬威,對面的旅客打一開始就沒將他放眼里。
從李川眼里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曾幾何時自己也喜歡這么捉弄對手。
獵人和獵物的轉(zhuǎn)換,市丸銀整個身體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冷意,體內(nèi)的靈壓瘋狂運(yùn)轉(zhuǎn),淡紫色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超一流隊長的氣勢沖天而起。
……
十番隊隊舍。
亂菊躺在床上,單薄的鋪蓋掩蓋不了火辣的身材,金色的黃昏灑在她姣好的面龐,安詳?shù)厮?,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即使雙眼纏著繃帶也遮掩不住她獨特的魅力。
突然,她身體猛地輕顫,嘴里大叫一聲“銀?!甭曇魩е謶?,直直坐了起來。
轉(zhuǎn)頭向某個方向“看”去,正是市丸銀和李川方向。
未知的恐懼將她彌漫,銀的靈壓已經(jīng)火力全開,但卻沒有察覺出和他對戰(zhàn)的靈壓波動。
直覺告訴她,是那位旅客,一種未知的驚悚涌上來,整個心神就只有一個念頭:去找他,制止他。
用力掀開被子,顧不上穿衣,快速施展瞬步向市丸銀方向跑過去,顧不上露出風(fēng)光了。
聲音顫抖:“銀…銀…你明明答應(yīng)我的?!?p> 這幾日兩人度過了最難為可貴的約會時光,藍(lán)染不在,所有人都在處理地下水道的避難者,市丸銀沒有明說,亂菊也感受到來自他心底最深處的溺愛。
剛出隊舍就被一道身影擋住,白色頭發(fā),小學(xué)生相貌,臉上極力表現(xiàn)出老氣橫秋模樣。
“亂菊,你的眼睛還沒休養(yǎng)好?!倍{郎對亂菊和市丸銀的關(guān)系也略所耳聞,發(fā)現(xiàn)市丸銀的靈壓波動后放下手里的事情,第一時間來安撫亂菊。
“隊長,讓開?!眮y菊朝冬獅郎大喊,手中的刀鞘橫在胸前,眼淚將繃帶淋濕一角。
強(qiáng)忍著疼痛:“隊長,不要勸我,我一定要去。”言語間透著哀求。
“SO嘎?!倍{郎抬頭看向她,繼續(xù)說道:“我不是來阻礙你的,我同你一起過去?!?p> 亂菊松了一口氣,感激地說著:“謝謝隊長?!?p> 冬獅郎見亂菊太過急忙,身上只有一套白色的內(nèi)衣,將自己的死霸裝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將她的手搭上自己肩膀,沉聲安慰道:“有我在,亂菊,我和你一起去?!?p> 亂菊一時間找到了主心骨,神情也沒了之前的慌張。
……
十三番隊。
浮竹十四郎停止手上的事物,轉(zhuǎn)頭向市丸銀方向看去,神情復(fù)雜,伸手摸了摸胸口,沒有心跳,用“心”感受體內(nèi)那把手臂的存在。
轉(zhuǎn)頭對副隊長交代一些事情后向一番隊方向跑去。
……
八番隊。
京樂春水在庭院吃著晚飯,時不時淺酌一口小酒,頭戴斗笠,腰間兩側(cè)別著斬魄刀,和其他隊長相比,看起來很瀟灑愜意。
放下酒杯,滿是胡渣的嘴里發(fā)出愜意的呼聲:“這才是生活,你說對吧?小七緒?!?p> 一道身穿黑色死霸裝,身材消瘦的女性死神站在他身后,黑色的眼鏡后看不清瞳孔的顏色,散發(fā)出溫柔,知書達(dá)禮的氣質(zhì)。
“隊長,你不去看看嗎?”
“唉……”京樂春水伸了伸懶腰,躺在地上,仰望火紅的黃昏,感受從背心傳來的涼意。
“有什么好看的呢?”
之前京樂春水將她趕入地下水道,還不知道狀況,尤其是見到狛村隊長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勢后,整個心不由揪起來,直到看到完好無損的心上人后,才徹底松了口氣。
雖然京樂春水將過程美化了許多,但是伊勢七緒依舊能敏銳察覺出隊長極力隱藏的不安。
雙極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市丸銀隊長的靈壓?!?p> “嗯?!?p> “但是沒有其余死神的靈壓波動?!?p> “嗯?!?p> 京樂春水神情變得復(fù)雜和陰沉,即使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雙極臺的一切依舊歷歷在目。
無效的嶄鬼,空中的影鬼,都在刺激他的自尊。
明明可以徹底碾壓,明明跟尸魂界有矛盾,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種自尊被徹底踩在地上的感覺,他寧愿自己戰(zhàn)死在雙極臺。
他背負(fù)的太多了,他不是不想死,也不是不敢死,而是不能死。
這幾日反復(fù)琢磨李川在雙極臺的那番話,雙手抓住刀柄,感受從斬魄刀傳來的溫度,逐漸發(fā)力。
半晌,松開雙手,枕在腦后。
“小七緒?!?p> “在?!?p> “以后碰到那個人,不允許跟他發(fā)生爭斗,不允許產(chǎn)生任何交集,如果有需要,通知我。”
“是?!边@是隊長第二次說這種話,第一次是在回到番隊兩人碰面時說的。
伊勢七緒的聲音顯得很沉穩(wěn),具體為什么沒有問,包括總隊長下達(dá)如何對待這位旅客的指令,也沒有想過刨根究底。
她永遠(yuǎn)相信自家的隊長。
是什么樣的人物能讓總隊長親自下達(dá)指令?將疑惑深深埋在心里。
京樂春水坐起了身子,背對著伊勢七緒,腦海中突然閃過三道熟悉得身影,臉上閃過一絲警惕。
抬手壓了壓頭頂?shù)亩敷?,眼里透露出冷意?p> 嘴中呢喃:“山老頭……”
轉(zhuǎn)頭對伊勢七緒說道:“小七緒,我離開一會,你早點休息?!?p> 說完,一邊擺手一邊走著:“晚上不用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