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怒了!
秦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令他無可奈何,偏偏又如如秦龍所想,他離不離開還真不是他說的算,而且,一旦秦龍死了,他也必死無疑!看到秦龍毅然大步朝深處走去,對這石碑熟視無睹,兇獸有些恨鐵不成鋼起來,破口大罵之后,他迅速的消失,生怕再看秦龍一眼,就會忍不住將秦龍斬殺!
聽到兇獸的話,秦龍愣住了,他疑惑的轉(zhuǎn)頭看著豎在此地不知多久的石碑,從一開始,秦龍便打量了石碑,發(fā)覺這石碑與普通石碑無異,所以,也沒想過將石碑帶上!
不僅是秦龍,恐怕,千萬年來到達此地之人都未看出這石碑有何不凡,既然是一塊普通石碑,誰到了這萬古禁地還有心思將一塊普通石碑帶走?當(dāng)然,總會有那么幾個好事之人打過這石碑的主意,但因為無法撼動石碑絲毫,加之此地兇險不敢多逗留,也就斷了這份念頭!
遲疑片刻,秦龍雙手緊抱石碑,奮力的想將石碑從土里拔出,但這石碑好似根深蒂固在地面,任由秦龍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絲毫!嘗試幾次之后,秦龍大聲道:“此石碑無法撼動,如何帶走?”
“你就拔了這么一會怎么知道無法撼動?你連續(xù)使盡全力拔個三天三夜,就能將他拔出來了?!眱传F的聲音在秦龍腦海之中響起,秦龍聞言,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朝著莽荒大山深處走去,這兇獸刻意戲弄的意思秦龍如何聽不出來?他反正不知道這石碑到底有何奇特之處,要不要都無所謂,倒是從這兇獸之前比自己還急,秦龍不怕他不說出方法來!
果不其然,秦龍還未走出幾步,這兇獸連忙再次改口,道:“既然拔不動,你將這石塊斬斷不就行了?”
秦龍一聽,停都未停直接大步前進,千古年來,秦龍不信沒人打過這石碑的主意,若是能削斷還輪得到自己來?兇獸見秦龍并未上當(dāng),急忙道:“你體內(nèi)不是流淌野蠻王族的血脈嗎?這石碑只有野蠻王族之人背的動!你用你野蠻王族獨有的野蠻勁或許能將石碑拔出來!”
“野蠻王族才背的動?”秦龍步伐一頓,他疑惑道:“我并非野蠻王族之人!”
“放屁,你體內(nèi)明明有野蠻王族的氣息!莫不是,野蠻王族沒落到連是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么?”這兇獸聞言不僅嘲笑起來!
秦龍目光微凝,這兇獸把自己當(dāng)成野蠻王族之人,相比與當(dāng)初在王都之時讓秦龍飲其鮮血有關(guān),沉吟片刻,秦龍心中一動,看向邊緣地帶,他心中生出去找到秦虎的想法,讓秦虎將這石碑拔出,這石碑既然能讓兇獸如此重視,自有不凡之處,或許秦虎能借助這石碑走出莽荒大山,遲疑片刻,秦龍決定去尋找秦虎等人,有著黑甲在,那些兇獸也奈何不了自己!
“喲,想通了?”看到秦龍轉(zhuǎn)身,兇獸冷笑道。
“不是,我去找真正的野蠻王族之人來拔出這石碑!”秦龍說道,不等兇獸多說,秦龍全力狂奔起來!
“小子,你莫不是之前的本王讓你化險為夷?你就當(dāng)這莽荒大山是自家花園了?就算本王保你不死,那些追擊你的兇獸、猛獸你能斬殺?莫不是,你認為本王現(xiàn)在這狀況能將他們斬殺?一旦猛獸、兇獸聚集太多,引動了那些死去的陰陽境強者前來,本王也保不了你!”兇獸厲聲喝道!
秦龍聞言停了下來,這兇獸所說并無道理,若陰陽境的戮前來,恐怕到時只會陷入絕境之中,長嘆口氣,秦龍回到石碑處,遲疑片刻,秦龍朝著深處走去!
“你**腦袋有問題?你可知道這石碑乃…”兇獸見到秦龍又要往深處走,不僅怒斥起來,但話到一半他又打?。?p> 秦龍目光微閃,平緩道:“我并非真正野蠻王族之人,如何能拔出石碑?”
“你不是野蠻王族,但你體內(nèi)有野蠻王族血脈,只要將野蠻王族血脈力量激發(fā),使出野蠻勁便可!”兇獸冷冷說道。
“這石碑是什么?”秦龍目光一凝,問道!
“怎么?莫非你認為本王在算計你?若非是不想看你去送死,本王才懶得管,背上這石碑,能避開那些本要長眠之物!”兇獸冷聲道,顯然不想多談這石碑到底是什么。
“這石碑到底是什么?”秦龍再次問道,他隱約覺得這兇獸沒安好心,但秦龍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走吧,別拔了,你不怕死,本王就怕死了?要死一起死!”被秦龍三番幾次懷疑,這兇獸好似很受傷一般,怒聲罵道,隨即,便沒了聲息!
秦龍心中冷笑,對兇獸的話置若罔聞,加快了前進的速度,而那兇獸不知是動了真火,還是在跟秦龍慪氣,一路上竟并未出聲,但秦龍狂奔近十里之后,這兇獸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化作滾滾煞霧,形成一個猙獰的獸頭仰天憤怒咆哮,聲音震耳欲聾,原本遠處咆哮的猛獸之聲,瞬間戛然而止,整個空間只有這兇獸的咆哮聲!
秦龍震的氣血沸騰,鮮血涌入喉嚨之中,溢出嘴角,更令秦龍驚懼的是,他發(fā)現(xiàn)整個空間之中竟浮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龜裂紋,單單幾聲咆哮便震的空間崩裂,這兇獸到底是何等存在?
狂吼了近半刻鐘,這兇獸才停止下來,最后,他猙獰的盯著秦龍,厲聲道:“小子,你現(xiàn)在不去給我把那石碑拔出來,本王與你同歸于盡??!”,這話幾乎是咬出來的,他何時如此憋屈過?偏偏又奈何不了秦龍,這令他幾乎暴走。
秦龍擦拭嘴角的鮮血,冷冷的看著兇獸,并未回答,以這兇獸這般的修為,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如何舍得同歸于盡?而且,他越不說,秦龍就越覺得有鬼,遲疑少許,秦龍又道:“那石碑是什么?”
兇獸呆呆的望著秦龍,空間已經(jīng)開始崩裂,密密麻麻的裂紋從秦龍身邊朝四周擴散,良久之后,恐怖的威壓瞬間消失,若能看清這兇獸有臉孔恐怕此時已經(jīng)是一真黑一陣白,閉上雙眼撫平心中的怒火后,他睜開烏黑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秦龍道:“這石碑是什么,本王也說不清,但本王能肯定的是,這石碑與弄出莽荒大山之人有關(guān)!”
秦龍沉吟少許,又道:“那你為何又說只有野蠻王族能背起石碑?”
“因為這石碑乃野蠻王族強者鍛造而成??!”兇獸平靜回答!
看著平靜的兇獸,秦龍倒有些不習(xí)慣了,他遲疑片刻,道:“這石碑為何會豎在哪里?”,當(dāng)初,錢耀祖曾說這莽荒大山是個浩瀚陣法,秦龍心中擔(dān)心這石碑會是陣法的陣子,一旦撼動,恐怕會招惹出了不得之物,所以,秦龍才會不顧惹怒兇獸,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倒不是秦龍想多了,以這兇獸的修為如何會甘心認自己為主?恐怕,在他心中必然在算計著自己,而且這兇獸變幻無常,令秦龍不敢大意,好在,他吃定了這兇獸不能拿他怎么樣,所以也不怕這兇獸會暴怒斬殺自己。
“小…小子,咱…咱們不…不要石碑了,走…走,進…去吧!”兇獸的話語帶著一份顫音的道,這是被秦龍硬生生氣出來的。
秦龍略有所思的盯著兇獸,這兇獸性情太過變幻無常,心中也拿捏不定!
原本就壓制心中怒火的兇獸見到秦龍這般盯著自己,他怒吼道:“本…本王去***,你問本王,本王問誰去?誰知道這石碑放這里干什么?走?。e拔了。”
秦龍見此眉頭一皺,他也不確定這石碑是否真的能夠避開戮,若是真能,那么,可以去嘗試,畢竟誰也不知道深處有多少戮,而且,從這兇獸之前說的話,秦龍得出,這兇獸和自己是一損俱損!衡量許久,秦龍咬了咬牙,轉(zhuǎn)頭朝著石碑奔去!
見到秦龍回心轉(zhuǎn)意,這兇獸冷哼了一聲道:“小子,這莽荒大山有太多的東西不是你我能夠涉足的,一旦觸碰,必將飛灰湮滅!”
秦龍對兇獸的話置若罔聞,莽荒大山的恐怖他不是今日才知道,他非昔日孱弱少年,有著他自己的目標,若此次不嘗試,他日更無機會,所以,秦龍不甘就此放棄,而且,這兇獸既然讓自己拔出石碑,恐怕是有一線生機。
回到石碑后,秦龍站在石碑面前,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之中浮現(xiàn)秦虎三番幾次讓自己記住的動作,秦虎雖不能言語,但他知道秦虎的用意,是想讓自己學(xué)會如何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而這力量恐怕就是這兇獸所說的野蠻勁。
身軀微彎,秦龍緩慢嘗試著蠕動背部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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