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小四。給我狠狠的打?!彼故菍ψ约耗莾蓚€家丁的武功頗有信心。然而我對他們,卻沒有什么信心了。我的侍衛(wèi),放在江湖上,檔次最低,也是個二流選手。若說到左東堂,白士行他們,幾乎是一流的高手。
然而看看她那兩個家丁,連流都不入,充其量只會幾下花拳繡腿罷了。被我的一個護衛(wèi)上去,幾乎一招一個,就撩倒在地。
“大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祁老板見狀,急忙湊到我面前,哀求道:“爺,本店利小本薄,可經(jīng)不起這番折騰啊,求您饒了小的吧?!?p> 我一想,也罷,與劉枕明她老婆糾纏,也沒毛意思。遂罷手道:“把那兩個家伙扔出去。祁老板,你把我要的衣服,都包起來?!?p> 我的侍衛(wèi),聞言立即將那兩名家丁,扔到了大街之上。劉家三奶奶,沒有料到她那兩名家丁,這么不禁揍,頓時駭?shù)貌荒軇訌?。估計是平時對付小老百姓,顯擺慣了,如今遇到了高手,卻吃了大虧。
此時,祁老板已經(jīng)手腳利索的將衣衫都包好。我欲結(jié)帳之時,他卻怎么也不肯收我的錢。他這下是看出來了,我根本就不畏懼劉枕明,哪里還敢收我的錢啊?
屬下侍衛(wèi)立即將衣衫收好。不過,我雖然是皇帝,然而卻也干不慣買東西不給錢的勾當(dāng)。遂從懷中掏出一千兩的銀票,扔給了他。估摸著其價格也差不多是這些。
眾人留下滿臉不信的劉家三奶奶,一路往大街上走去。身后傳來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聲:“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一笑訕之,頗覺自己有些小題大做,與人家小老婆較什么勁啊。隨之,白士行本待又想為丫頭添些首飾。然而丫頭胭脂水粉肯收,衣服肯收,卻怎么也不同意去買首飾。
鬧了半天,只得作罷,在我心中,這丫頭的形象又高了一分。不喜財物,識趣,確實是女人應(yīng)該有的優(yōu)良品德。
我也不想做那首飾生意,首飾生意雖然穩(wěn)定,然而利潤反而最少,遠遠不如化妝品和服飾市場。
隨之,眾人又往文德橋方向行去。到了文德橋,也就是下午四點鐘左右的時間。不愧是各種小吃應(yīng)有盡有的地方,吃的直將我舌頭都要吞下去了。尤其是我最喜歡吃的豆腐花,味道那個正宗啊,連吃了兩碗才罷休。然而在這街上逛了半天,卻也沒有見到一家買火鍋的。
問了白士行后才明白。原來火鍋在這個時代,并不流行,只有在大戶家庭,才會常備一個火鍋,空閑的時間拿出來享用一番。
真空市場。我?guī)缀跻駳g了起來。一想起我那個年代,鋪天蓋地的火鍋店。心中狂喜道:“若是將宮廷中的那個火鍋底料弄出來,然后在全國開個幾百家火鍋店,生意不要火爆死啊?”
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囑咐白士行將其丫頭,遣回家后。天色已然不早了,眾人索性往文德橋不遠的秦淮河畔行去。這可是一個大節(jié)目啊,京城最權(quán)貴最喜歡的消費娛樂場所。
距離秦淮河還有遠遠的一段距離,就能隱隱約約間聽到陣陣絲竹聲飄入耳中。遠遠的,那一團團的燈火,與夜色是如此的融洽,仿佛天然的,就已經(jīng)存在了數(shù)千年,上萬年了。那個古老悠久的行業(yè),與秦淮河已經(jīng)徹底的融為了一體,成為京城一絕。
甫一臨到河畔,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陣陣暖風(fēng)。似乎是那些多情的姑娘,將這河風(fēng)溫暖。
河水輕輕拍打著堤岸,一艘艘燈火通明的樓船,或停泊在碼頭上,或??吭诤又醒耄蚓従彽睾叫兄?。
“爺,來得正巧。”白士行雙手一擊,興奮道:“最有特色的那艘雅頌閣樓,還沒有啟航呢?!?p>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見到一艘比旁船都大的樓船,停泊在碼頭中央。那艘樓船,約摸有五十多米長,二十多米寬。閣樓共有三層,閣樓上雕花鳳纏,做工甚為精細,樓宇之間,披上了紅色的綢緞,每層每間,此時均是紅燈通明,散發(fā)著誘人的曖mei光芒。
“既然你說好,那我們就上這艘吧?!蔽尹c頭同意道。
眾人行到碼頭處,此處人來人往,甚是熱鬧非凡。我看眾人,都是一身錦衣華服,或匆匆,或瀟灑打著招呼,往自己相熟的樓船走去。
“大爺好,歡迎您選擇了雅頌樓。眾所周知,雅頌樓乃全朝最好的水上閣樓。在這里,您定會取得您滿意的服務(wù)。”守在跳板處的圓膀大漢,一見到我們欲上船,便恭聲的說道。雖然有廣告之嫌疑,卻顯示出了此閣樓那份過人的自信。
“看賞。”我將折扇一收,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就順著跳板往下走去。機靈的白士行,立即掏出了兩錠五兩銀子,都撇給了他們。
“謝爺?shù)馁p錢?!蹦莾擅鬂h,喜色連連的喊道:“有貴客來臨,柳媽快出來迎客啊。”
吼聲剛落下幾秒鐘,只見樓間就款步走出一女子,約摸三十多歲。并不象一般老媽子那樣,打扮地花枝招展。卻是一身剪裁得極為合身的衣衫,配合著淡淡的晚妝,不失其艷麗,卻多了分素雅。
“妾身柳三娘,見過貴客。”那柳三娘緩緩行了一個禮,巧笑道:“不知貴客光臨,未能上岸迎接,請多多見諒?!?p> “免了?!痹谖沂谝庀?,白士行上前道:“三娘,還認得我么?”
“這?”柳三娘仔細辨認了一會,便掩嘴驚呼道:“可是白少么?”
白士行見柳三娘還能認出他,不禁有些自得道:“正是白某啦,想不到三年未見,三娘還是認出我來了。”
“嬉。”柳三娘不由得掩嘴一笑,俏橫了他一眼道:“白少可是我們雅頌樓的名人來著,上次你被白老爺一把耳朵揪回去后,此時足足讓樓里的姑娘樂了半年有余?!?p> 白士行立即尷尬地咳嗽道:“呃……。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今日,是帶我家公子,來雅頌樓喝酒的?!?p> “公子好?!蹦橇锪⒓崔D(zhuǎn)向我,嫣然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免禮吧?!蔽业負]手道:“鄙姓吳?!?p> “吳公子,快請進吧。站在外頭,說話也不方便,天氣也怪冷的慌?!绷餃匚臓栄诺恼泻糁覀儭?p> 眾人隨她進入樓船之內(nèi)。此時白士行又開口道:“三娘,最近樓里當(dāng)紅的姑娘是哪位?。烤妥屗鰜砼阄壹夜雍染瓢??!?p> 柳三娘輕笑著橫了他一眼,淡道:“瞧你那猴急的樣子,三娘今晚一定會好好安排的?!?p> 正說話間,眾人已經(jīng)穿過樓道,進入了船腹大廳內(nèi)了。大廳是一個足足幾百平米的大地方,各處分放著矮小的臺幾,直接座落在軟榻之上。廳內(nèi)四周都生著火爐子,轟得整個大廳內(nèi)暖洋洋,不下于春天。
我一路隨著柳三娘往大廳內(nèi)走去,卻見幾張座位之上,已經(jīng)有顧客光臨了。三三兩兩各自摟著妞兒在喝酒。
我們坐在一張瀕臨窗戶的座位之上,從此處向外望去,能將秦淮夜色都收入眼底。然而此處,又是大廳內(nèi)最為清靜的所在。由此可見,這柳三娘是如何懂得安排。
“諸位爺,請先在大廳內(nèi)委屈一番。倒不是沒有包廂之類,之時今晚大廳之內(nèi),有一項極為隆重的活動。等活動完畢之后,再請大爺們?nèi)グ鼛??!绷锏卣f道。
“不礙事的,我們爺也喜歡在大廳內(nèi)喝酒?!卑资啃型宋乙谎酆?,見我沒有意見,才道:“挑些好酒好菜上來,姑娘你自己看著辦。所有的一切,我們都要最好的?!?p> “吳公子,白少,眾位稍等片刻,容妾身去安排一下?!绷锴妨饲飞?,淡然告辭。
待得柳三娘走后,我便道:“都坐下來吧,今晚是出來享樂的,別那么嚴肅?!?p> “爺,要不東堂和這位兄弟就不喝酒不玩了,總得有人要保護爺吧?!弊髺|堂似乎初見這種陣仗,不免有些怯意。
“不行,今晚大家一起享樂一番。”我含笑道:“怕毛啊,士行那個混蛋,早就把供奉驚動了。有供奉在暗地里保護,大家就都放下心來吧。東堂,你也給爺坐下?!?p> 左東堂哪里拗得過我,之好忐忑地坐了下來。一副神情慌張的模樣,一看就是個初哥。其他兩名護衛(wèi),也無奈,誰敢抗旨?只得坐下。
眾人坐得片刻,柳三娘便領(lǐng)著一排姑娘們,來到了我們面前,淡笑道:“吳公子,白少,妾身可是把樓里最紅的姑娘們都帶來了?!?p> 我順著她們一個個看去,果然個個姿態(tài)非凡,儀態(tài)萬千。然而卻沒有一個,能令我心動的。便道:“你們挑吧,爺?shù)葧僬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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