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三天,歐陽風居然沒有出現。
根據玉蝶得到的消息說,歐陽風已經入城,可是一直都沒有前來尋仇,這很耐人尋味。
他不出現,陳為反倒面臨著一個非常關鍵的選擇。
要不要直接沖破任督二脈,達至準天位門檻。
六成的大海無量功已經具備了沖擊任督二脈的資格。
唯一擔心的是,不知道沖擊任督二脈需要多少時間。
如果是正在沖擊的時候,歐陽風出現了,那可能連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了。
陳為想了一段時間,決定冒險試一下。
如果成功,那活命的機會大增,而且還能執(zhí)行他考慮的計劃。
山不來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要問神京那里防守最嚴密,那一定是皇城里面。
把歐陽風引到皇城去,諸葛正之類的天位就能出手了吧。
武館與皇城的直線距離超過一公里,陳為本來沒有把我在歐陽風手中撐過這一段距離,如果成為準天位,那就有可能了。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武館里的其他人就安全了。
想到了這里,陳為跟黃容交代了一聲,然后開始了沖擊任督二脈。
兌換了一顆大還丹吃下去,大還丹有修補經脈的作用,吃一顆把握更大些。
然后斬斷一根手指,用葵花神功把大悲賦的內力都射到地下,消耗了大悲賦的內力,留下的差不多都是大海無量功的內力。
再用神仙散把手指接上,這也是必要手段。
葵花神功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傷殘的肢體不會愈合,就算是以內力封住了傷口,也會緩慢流血,并且傷口也會很疼。
能揮刀自宮練習葵花神功的,那絕對是千萬里挑一的狠人,也許是沒有了痛覺神經才會這么做。
陳為暗自吐槽了一下,就開始沖擊任督二脈。
大海無量功開始如同漲潮一樣,從丹田里噴涌而出。
人在發(fā)泄的時候是最爽的,無論是精神上的發(fā)泄還是肉體上的,陳為發(fā)現沖擊任督二脈也是其中一種,而且更刺激。
當漲潮的余韻散去,陳為才發(fā)現時間已經從白天來到了晚上,時間竟然過得這么快。
任督二脈已經沖破了。
經脈中的內力開始恢復,恢復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
還好之前吃下去了一顆大還丹,剛剛沖破的經脈沒有在大量的內力涌入的同時崩潰,受損了就會被藥力恢復,這才是大還丹最實惠的用法。
內力經過任督二脈繞行一圈之后,更加凝練,運行的速度也更快,丹田容納的內力也更多了。
經過了一個小時,內力終于補滿,比以前強大了十倍。
大海無量功也終于有了一些大海的雛形,而以前同樣數量的大悲賦內力,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個小島。
這樣更好,對付歐陽風,初學的黯然銷魂指也許只能出手一到兩次,這些大悲賦的內力夠用了,真正有用的還得失輕功和葵花神功。
成為了準天位以后,陳為對天位武者更加了解,沖破了任督二脈的效果這么驚人,那開通了天地之橋,連接了內外天地的天位武者,該是怎樣的強大。
這,反而信心變小了,陳為苦笑了一下。
越是強大越是知道自己的弱小,這種感覺很矛盾。
不過總比不知道要好,之前還想著要跟歐陽風周旋呢,之前的想法是有些幼稚了。
現在陳為調整方案,準備一見歐陽風就給他一發(fā)葵花指箭,然后就往皇城跑。
晚上是歐陽風出現的最有可能的時候,陳為走出了房間,在演武場邊站好。
演武場上,解無忌還在練武,崔命和凌棄站在院墻上看著遠方,陳為都想上去把他們兩個踹下來。
讓他們注意安全,注意安全,院墻上是最危險的,第一波遭受打擊的肯定是他倆。
天位強者小手指頭易購,這兩個家伙都得沒命。
內力一抓一吸,兩個家伙從院墻上被陳為拽了下來。
在此過程中,陳為看到了他們看到的東西。
幾只風燈飄著南城上空,把那邊的天空照亮。
黃容說:“你沖破任督二脈了?”
黃容的態(tài)度很奇怪,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歐陽風的到來,陳為只能認定這小丫頭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者是因為她的父親就是天位強者,所以見多了才不怕的。
陳為點點頭問:“那邊是怎么回事?”
崔命回答道:“你忘了?今天是二月初二龍?zhí)ь^?!?p> 二月初二,陳為想到了這個日期代表的事。
之前看過的任務中,有一個南王的任務,好像是葉留香要去南王府盜取綠玉佛像。
南王比北侯的官職還要大,他是皇族的親王,據說當初他差點成為皇帝,不過當時南方叛亂情況嚴重,他沒能及時趕回來,被年幼的云錚繼了位。
“東海鮫絲做的外罩,鯨魚骨做的架,這幾盞燈耗費的錢財只怕是超過了五十萬兩?!睂|海事物比較熟悉的黃容評價了一句。
十兩可以兌換一積分,五十萬兩可以兌換五萬積分,相當于半份降龍刀法了,陳為暗中計算了一下。
“是啊,每個參與守衛(wèi)的錦衣衛(wèi)都能領百兩銀子,咱們外面的錦衣衛(wèi)都偷跑了不少,也沒人管管?!贝廾环薜恼f道。
那邊發(fā)生的事情是一點也不比這邊的小啊,至少在朝廷眼中是這樣,不過從陳為的角度看,當然還是這邊的重要百倍。
陳為也沒想去告密,都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而且現在諸葛正可能在宮里,告密都找不到他。
這也正好,到時候可以以此為借口,去皇城就說保護不到位,不得不往皇城跑。
想到了這點,陳為就舒服多了,借口不用多,有一個就好,反正也沒想在官場上混,活下來才是主要的。
正在這么想著,陳為突有所感,轉頭望去,院墻上已經站著一個人。
他身穿白袍,面貌與歐陽兢有些相像,眼神中時而暴虐時而清明。
不用想,他就是歐陽風了。
武館外,突然出現了打殺聲,就像是鞭炮突然響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