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金閭’花顏失色,俏臉唰地慘白。
身形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后撤去。
同時(shí)其身上氣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下跌,如墮冰窖。
反觀夏諭卻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看著‘金閭’。
“你對我做了什么?”金閭驚怒交加,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朝著夏諭傳音道。
夏諭咧嘴一笑,朝著金閭輕輕一勾。
同時(shí)傳音道:“奴兒,還不快過來?!?p> 話音方落,金閭便臉色大變,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竟不受控制朝著夏諭飛去。
頃刻間便掠至夏諭身旁,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身后。
夏諭側(cè)頭一笑:“你是我家媳婦兒的婢女,自然也是我的婢女,有什么不對嗎?”
金閭恍然大悟,羞惱至極。
暗中她卻含恨道:“原來是她,難怪能悄無聲息的將本座控制住。”
夏諭一臉笑呵呵,也不反駁,只是從她話中捕捉到關(guān)鍵之處:
“你知道她是誰?”
金閭眼神冰冷的看著夏諭,冷哼一聲,竟不再言語。
夏諭轉(zhuǎn)頭,對著她認(rèn)真地道:“你若告訴我她是誰,出去后我便放你走?!?p> 金閭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道:“這話就騙騙小孩罷了,本座豈會(huì)信你?少廢話,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休想將本座當(dāng)做你們魏國的奴才婢女使喚,你死了這條心吧?!?p> 夏諭看著夏侯道神與‘夏王’之間的斗法,負(fù)手而立,悠悠言道:“誰說要?dú)⒛懔??小子可從未見過殺一位女真人,何況還是大名鼎鼎的秋月白秋仙子,我若是辣手摧花,恐怕日后行走江湖,會(huì)被所有人追殺的?!?p> 一聽此話,‘金閭’嬌軀便一抖。
她嬌艷欲滴的俏臉唰地蒼白,俄而通紅如熟櫻桃,臉上羞憤異常,這一刻她眼神中終于掠過一絲驚慌。
她驚慌失措地道:“你怎知曉是我?”
夏諭轉(zhuǎn)頭溫柔一笑:“進(jìn)入我大魏秘境的女真人本就不多,仙子氣息又那么純正儒雅,小子不才,早在入境之前,便早早注意你了?!?p> 真身正是‘一泓秋月白’女修秋月白。
秋月白臉色羞憤欲絕,仿佛自身名節(jié)遭遇玷污,她眼角晶瑩,似有淚珠浮現(xiàn)。
但她終究異于常人,她忍住淚水,別過頭去:“說罷,你究竟想要如何處置我?”
夏諭沉默少許后,緩緩言道:“我說過,出了秘境之后,我便會(huì)放秋仙子離去,但你需要告訴我,她究竟是誰?!?p> 他語氣一頓:“另外,在這秘境之中,你需要幫我殺一個(gè)人?!?p> 一聽夏諭果真愿意放她離去,秋月白眼角雖還有狐疑,但目前成為階下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暗自咬牙,黛眉緊鎖,片刻后,似乎確信無法解除身上秘咒后,便露出一絲頹然。
她垂頭喪氣地道:“說吧,要?dú)⒄l?”
眼看夏諭目光一轉(zhuǎn),落在夏侯道神身上,秋月白連忙傳音道:
“換一個(gè),此子殺不得,至少我等外人殺不得?!?p> 夏諭皺眉,似有不悅:“為何?”
秋月白連忙將大魏太祖與天下諸修定立的盟誓始末道出,夏諭聽完臉色變幻不定。
他轉(zhuǎn)頭直視對方:“果真?”
秋月白冷笑連連,暗中傳音譏諷:“本座好歹也是一位真人,豈會(huì)耍這些不入流的小伎倆欺騙你,何況這種盟誓本就對我等天下人不公,要不是果真忌憚貴族那位祖龍皇帝的手段,豈會(huì)真的遵守,早就將你魏國斬殺殆盡了?!?p> 夏諭沉默少許后,喃喃自語道:“既然外人殺不得,那只有我自己來了?!?p> 一聽夏諭要親自殺夏侯道神,秋月白眼神劃過一絲譏笑,瞅了一眼遠(yuǎn)處的夏侯道神后,再上下打量了一下夏諭,癟嘴道:“人家好歹也是養(yǎng)神境高手,你拿什么跟人家憑,如果我所料不錯(cuò)的話,你目前才區(qū)區(qū)胎息境吧?”
“一介小小的胎息境小螻蟻,竟妄想殺養(yǎng)神境高手,這中間可差了足足兩個(gè)大境界呢?!?p> 夏諭反嘴就甩出一記悶雷:“連你這尊高高在上的大真人我都能降伏,一個(gè)小小的養(yǎng)神境算什么?!?p> 秋月白頓時(shí)一噎,氣得她渾身都在發(fā)抖。
可以想見,成為夏諭的階下囚,會(huì)是她秋月白此生最大的陰影。
也會(huì)是她日后修道最大的心魔。
不殺此子,誓不罷休。
她心中暗暗立誓道。
這時(shí),夏侯道神與‘夏王’之間的斗法已接近尾聲。
在夏侯道神祭出破邪槍的那一剎那,‘夏王’便自知不妙,正要聯(lián)合‘金閭’共同壓制這位夏氏麒麟兒時(shí),猛然回頭,卻發(fā)現(xiàn)這娘們居然投敵了。
看著‘金閭’異常乖巧的站在夏諭身后,‘夏王’一臉的匪夷所思與難以置信。
俄而他一臉的惱羞成怒,退開戰(zhàn)局后,他忍不住指責(zé)‘金閭’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別告訴我,你一個(gè)堂堂真人境連一個(gè)剛剛開竅的小螻蟻都收拾不了?”
他懷疑這個(gè)太妃婢女是在扮豬吃老虎,肯定想讓他們鷸蚌相爭,她好漁翁得利。
他打破腦袋都想不到,金閭非但不是想當(dāng)漁翁,反而是‘被漁翁’了。
金閭,或者說秋月白正冷眼旁觀,絲毫不理睬對方斥責(zé),只是重重嗤笑一聲。
似乎想要將怒氣撒在‘夏王’身上。
她毫不客氣的對著‘夏王’大加鄙夷:
“真是奇了怪了,堂堂一個(gè)真人境高手,竟連一個(gè)養(yǎng)神境小輩都奈何不了,一大把歲數(shù)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她絲毫不理會(huì)‘夏王’的臉色漲紅,極盡嘲諷與挖苦:
“還自稱是大真人呢,丟人,我都替你丟人,打不贏也就罷了,還被壓著打,真是枉為真人,呸,什么狗屁真人,我看是小人才是。”
“也不知是誰進(jìn)入秘境之前還趾高氣昂的樣子,活脫脫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不知道還以為魔門至尊來了呢,怎么到了這兒就突然蔫了?這是不行了還是咋滴?”
“呸,沒用的東西,廢物!”
這一連串連珠妙語,接二連三的井噴出來,聽得夏諭都目瞪口呆,直接就懵逼了。
他仿佛是第一次認(rèn)識這位‘江心秋月白’的女仙子,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就是令無數(shù)少男少女們仰慕的月白仙子的真面目么?
怎么罵起來人了絲毫不輸于市井巷尾的潑婦罵街啊?
先不提夏諭的匪夷所思,對面的‘夏王’更是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他渾身都在發(fā)抖,指著秋月白不斷的發(fā)顫,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猛地怒吼一聲:
“潑婦!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