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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魔皇

第三十一章 侯府秘事

太上魔皇 沐侯而冠 2111 2022-03-07 22:09:02

  聞聽此人,蠻荒巨人霍然抬頭,周身瞬間渾身緊繃如鐵,銅鈴般的碩大睛目死死盯著夏諭。

  渾身似有烈焰升騰而起,將陰暗潮濕的天牢烘烤成自然天成的火爐,炙熱無比,同時口中發(fā)出一道宛若上古兇獸般的低吼,仿佛遭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威脅與挑戰(zhàn)。

  如此姿態(tài),枯瘦小老頭沒怎么著,反倒是把夏諭給嚇了一條跳。

  你娘咧,小爺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么,至于這么大驚小怪么?

  枯瘦小老頭眼神掠過一絲訝異之色,他初始也差點被唬住了,仔細一打量后,方才失笑搖頭。

  對著身后擺了擺手,將蠻荒巨人安撫平順后,方才再次對夏諭言道:

  “小友你可知即將大禍臨頭?”

  夏諭聞言一怔,腦子一轉(zhuǎn),這小老頭莫非是個神棍,專門干些坑蒙拐騙的事兒?

  可瞅著有那大塊頭護佑,也不像是那種靠著假借街頭賣藝擺攤搭帳篷掙錢的江湖騙子啊?莫非真讓他遇到了精通奇門八卦周易五行的隱士高人?

  要不,再跟他嘮嘮?

  夏諭猶豫了一下,索性也坐了下來,再次抬眼看去,只見那老頭年近古稀,頭頂灰白相間,鬢角倆抹雪白銀絲飄拂飛動。

  本是一副仙風道骨之相,怎料灰白頭發(fā)蓬松,一片亂糟糟的,還沾了好幾十根稻草碎屑。

  身后巨人似乎也看到了,正捻著常人大腿粗的雙指,小心翼翼的幫著老頭撿去稻草碎屑。

  老者笑意吟吟,仿佛不怕那巨人那山岳般的厚重大掌突兀拍下砸到他。

  夏諭看著都有些辛酸,這老頭雖說來歷神秘,而且身邊還豢養(yǎng)了一頭蠻荒巨人,可這日子似乎過得也不如意啊,不然怎么淪落到蹲天牢的地步。

  皎潔的月光透過天井,偷偷的鉆了進來,好似在嘲笑著牢中一老一少的幼稚與無知。

  輕輕抖了抖飄逸瀟灑的身姿,抖落出絲絲縷縷的銀光碎屑落在這一對老少身上后,便帶著不屑一顧的飄然而去。

  枯瘦小老頭渾身罩著一件破爛不堪的釉黑色澤寬袖長袍,看去好似沾滿了油漬,儼然多年未曾洗凈了,說不定歲數(shù)比老頭還大。

  長袍內(nèi)裹有灰褐色麻衫,脖領處在細碎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油膩發(fā)亮,一小撮稀疏雪白夾灰色的亂糟糟長須垂直在胸前黝黑長袍,凌亂卻不失蒼邁。

  盤膝而坐的雙腿彎曲,破爛的草鞋上露出那雙臟兮兮的腳趾與黑漆指甲,似乎察覺到夏諭目光,它竟有些局促的向后縮了一下。

  “老頭兒你方才說小爺即將大禍臨頭?來,給仔細說說?!?p>  夏諭仔細打量完枯瘦小老頭后,似有興趣的問道。

  枯瘦小老頭臉上似有汕色,暗罵這小鬼還真不不容易糊弄,旋即正色道:

  “小友這不是明知故問么,都進天牢了,還不是大禍臨頭?”

  話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夏諭問話,怎料夏諭目光平靜,一副臨危不亂的姿態(tài)。

  他暗贊一下,這小子定力不錯,干咳一聲后,目光似有深意的言道:

  “先前聽小友自言,乃永寧侯府的人,據(jù)老道所知,永寧侯膝下僅有兩位嫡嗣,但未曾及冠,再無其他子嗣,而小友骨齡卻有十七了,想來不是侯府嫡脈,莫非是那庶脈偏門的子弟?”

  夏諭目光一閃,未曾料到剛才嘀咕聲被這小老頭聽到了,沒防備,沒防備啊,他暗罵自己一聲糊涂。

  他扯了一下嘴角后,臉色不動聲色地言道:“既然知道我是永寧侯子嗣,老前輩應該知道我爹定會看在亡母的份上救我出去?”

  夏諭亡母來歷神秘,在他原身記憶中,似乎與太妃有所糾葛,但他肯定亡母卻并非太妃的人,更不是其嫡系。

  甚至他心中有種預感,他的亡母必然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因為在他記憶中,整個侯府都沒有那位‘侯府夫人’的丁點信息。

  而且夏諭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他覺得或許是因為亡母的關系,夏王不會殺他,其中必然牽扯甚大。

  枯瘦老頭失笑搖頭:“你不過一介庶子,想來在侯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老道可不信永寧侯會為你一個區(qū)區(qū)庶子大動干戈,他還要考慮到整個幽州軍方各方的利益,絕不會莽撞到為了你一個庶子致永寧侯于不顧。

  何況老道以為,你爹不僅沒這份魄力與膽量,即便有,也不是為你?!?p>  夏諭內(nèi)心暗自嘆息了一聲,庶子身份從先天上便決定了夏諭無緣侯爵身份。

  更不用說原身侯府內(nèi)遭遇的欺凌與羞辱,即便他在永寧侯變得‘聰慧’了一些,但畢竟效果未曾顯現(xiàn),短期內(nèi)確實難以根除庶子身份帶來的先天劣勢。

  夏諭眉頭一皺,言道:“那又如何,堂堂夏王殿下總不會氣量狹窄到跟我一介庶子計較吧?”

  枯瘦老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嗤聲道:

  “夏王自然不與你一般計較,可你二叔夏翮會,老道可是聽說那可是個狼子野心的豺狼。”

  夏諭默然,不錯。

  夏翮。

  這是個繞不過去的人物,一想起當日見到的那個冷血無情的狠辣人物,夏諭便下意識瞇眼。

  在癡傻兒原身的記憶中,絕大部分都是這位二叔的兇狠毒辣,包括戰(zhàn)場上堆尸成山鑄就京觀城,積蓄人血凝干煮沸權且當作軍糧。

  還有渴飲虜血生啖敵肉等等,都讓他下意識戰(zhàn)栗顫抖,那是個殺人惡魔。

  瘋狂的心性,殘酷的戰(zhàn)爭手段,肆無忌憚的殺伐手法,還有其麾下那批令無數(shù)人聞風喪膽的饕餮營。

  甚至在他記憶中,夏翮似乎私下里還在籌建一支重甲鐵騎,一旦這張王牌亮出來,將成為幽州軍舉足輕重的底牌。

  夏諭至今都搞不清楚,永寧侯夏侯離為何對這位向來行事無所顧忌的弟弟如此放縱,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老侯爺之事而心懷愧疚?

  可永寧侯需要考慮的是整個侯府的利益與未來啊,難道就不怕二叔某日徹底闖下大禍,為侯府帶來滅頂之災?

  想到這里,他瞅了一眼對面枯瘦老頭,竟突如其來的萌生一個想法,他竟將這個疑問告知此人。

  枯瘦老頭目光幽幽,淡聲道:“這有何奇怪的,不外乎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罷了,一個是面子,一個是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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